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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遥远的灯楼

2020-12-14叙事散文微风轻行
每当夜静人眠时,万家灯火都几近熄灭了,只有一些例行公事的大楼在闪烁着灯光,还有一些路灯在值着夜班,夜幕就基本没有多少亮点了。我很喜欢夜幕里那些闪烁的星星与灯光,它们看起来很美,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在诱惑着人的眼睛。但是我很少有时间去颀赏它们。
  
                 
  每当夜静人眠时,万家灯火都几近熄灭了,只有一些例行公事的大楼在闪烁着灯光,还有一些路灯在值着夜班,夜幕就基本没有多少亮点了。
                 
  我很喜欢夜幕里那些闪烁的星星与灯光,它们看起来很美,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在诱惑着人的眼睛。但是我很少有时间去颀赏它们。只有在儿时最深的记忆里,但那时候是星星多于灯光的,而现在是灯光多于星星了。有时候,到了异乡的城市,甚至根本看不到星星。所以,星星也渐渐地遥远了。因了夜空没有记忆中的美丽,我也很少有雅兴去颀赏那些夜景,或者去看窗外还有多少灯火。
                 
  我就在日常生活里忙碌着,那些琐碎的事情真让人无可选择地焦头烂额。有时候,我去异乡漂泊,有时候我在家乡忙碌,好象是转个不停的砣螺一样。我周围的人们也同样忙忙碌碌,好象很少有人去提及星星或是灯火。只有火把节的时候,人们才会突然很兴奋地对灯光与火把这样的事物感兴趣。好象人越大就越淹没在红尘生活中了,连年少时的那点诗意也仿若不知何时丢失了。
                 
  因此,西窗外远在一两千米以外的那幢灯楼,好象它的存在与否与我来说毫无干系,也毫不重要,更不用说是要去弄清楚它是什么时候开始闪烁在那儿的。
                 
  我只记得我多少次地茫然地看着它,目光掠过黑夜与其它的灯盏,窗外的一切象是一幅画,但是美丽与否与我毫不相干。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忙碌着。与其说是自己的世界,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小的蜗居的巢吧。我每天不停地在这个巢里忙碌,做着一些我愿意与不愿意做的事情,时光也渐渐流逝,突然间一转眼就已经很多年过去了。我也变得渐渐地成熟起来,尽管这成熟只是我认为的随着时光的过去而应该具备的成熟,但是到底什么是成熟,这个衡量的尺度与标准就很难言了。而成熟也并不意味着就失去了颀赏灯光的雅兴,不再象儿时那样地看着满天的星空或是偶然到城里的时候望着万家灯火或是在一座桥望着桥灯发呆。也许这个成熟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麻木吧,要不怎么我渐渐地变得如此对窗外那么美丽的夜景与遥远的灯楼而视若无睹呢?
                 
  但是现在我却承认它是美丽的了。尽管我无数次漠视着它,以为它是一个并没有什么生命力的东西,是死的事物,与我如同相隔几万里。但是后来我到底承认着它的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了。
                 
  就在那夜,我因为一些烦琐的事情而泪眼模糊的时候,我的目光透过小屋的玻璃窗往外看,那灯楼竟然在我的泪水里模糊得象是海市蜃楼一样。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想起很多很多的往事,可是似乎周围的人谁也不能够理解我的心情,那一秒钟,我觉得无比地绝望与伤心。可是突然遥远的灯楼竟然那么熟悉而又陌生地在我的视野中闪烁,象是黑暗中有一双手在牵引着我。
                 
  我突然想起,那一座遥远的灯楼,是一所附近的大学。每夜灯都亮着,里面有很多教室,教室里有很多学子在埋头苦读。虽然我的生活是几近平庸的,但是在那座大楼里面却有着多少对未来充满期翼的年轻人啊?我仿佛又看到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在那里学习着,我仿佛又看到他们的求知的双眼,看到他们的对未来的热切的期翼的神情。我突然心里平静了一些,想到他们,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新生的力量。于是我的泪水渐渐停止了下流,我的唇角微笑了一下,擦干眼泪,心里顿时明亮了。而那座遥远的灯楼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我仿佛又看清了自己的路,由于那灯楼在黑暗中的指引,给了我光明,也给了我期翼。我甚至想到那灯楼其实一直都在照亮着多少夜行的人,为多少人指引着前行的路。而我居然这么长久的时间并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但是很好,现在我毕竟感觉到它了,心理上的距离也与它一下子拉近多了。每当夜晚再次降临的时候,看着它在那儿一如既往地闪烁着,我的心中就充满了力量。我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去做,未来的道路应该怎么去走。
                 
  于是,我心里感激着那座灯楼,深深地感激着它,也热爱着它,惟恐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它的牵引。
                 
  那座灯楼是牵引着人们走向光明的灯楼啊,它不仅给了人们夜间的照明,更是给了人们在人生路上前行的永远的光明。它指引着多少人前进,只是,要看到它的双手向你伸来,那是多么难得的啊,它可能不是每一刻都能被你感觉到它的牵引的。我突然觉得它有些象天使了,只有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它才对我微笑着。但是以后我可真再也不想失去这个天使了。
                 
  还好,我赶上了,我竟然在那一夜里在倾刻间感觉到原来在我的生活中一直有着这样的灯楼,遥远的灯楼。虽然遥远,但是我看到它的亮光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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