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老屋童事
2020-12-14叙事散文羽佳
童年是在老家的老屋度过的。老屋坐落在深山的一个小山村里。称作老屋,是因为那是一栋老旧的石头建筑,年代久远,显得破败不堪。老屋有五间。三明二暗。除了屋顶以外,其他全部就地取材,用的是山里最多的石头。石头的地基,石头的墙壁,窗台也是用石头砌成。
童年是在老家的老屋度过的。老屋坐落在深山的一个小山村里。称作老屋,是因为那是一栋老旧的石头建筑,年代久远,显得破败不堪。
老屋有五间。三明二暗。除了屋顶以外,其他全部就地取材,用的是山里最多的石头。石头的地基,石头的墙壁,窗台也是用石头砌成。唯一没有石头的地方是用自己地里长的麦草苫的屋顶。老屋的内外墙均用黄泥抹了一遍。不同的是内墙在黄泥的表面又用石灰涂抹了一遍。但由于年代久远,石灰的颜色已经很难辨别,几乎变成了一种灰不灰,黄不黄。外墙的黄泥有的早已脱落,显得斑驳陆离。
就是在这样一座老屋却给了我童年无数美妙的记忆。
天热时的白天,我们一帮光着屁股的孩子会在老屋前面的那颗高大的杨树下玩耍(那时,由于贫穷,许多人家的孩子会光屁股到十三四岁)。我们玩的最多的是一种叫做拍泥巴的游戏。从石头缝中取来黄黄的泥土,浇上一点水,把泥土合成泥巴。然后,用劲的在石头上摔打着泥巴,让泥巴非常粘的时候,把泥巴弄成一个个好像窝头似的样子,有口的一面朝下,然后用力的朝石头上摔去。这时,你会听到“啪”的一声,声音比现在的那种摔爆仗要响的多。接着,泥巴的上端会鼓一个洞。我们互相比赛着,看谁做的这种“泥巴窝头”摔得更响,鼓出的洞更大。有时,有些偷懒,不愿意去采石头缝中的泥土,便趁大人看不见的时候,偷偷的把老屋外墙上裂了缝的泥土扣下来,作为我们玩耍的器物。每当这时,我们会十分小心,唯恐让大人看到。有时被大人看见,大人会吼一声“你们又要作乱?”大人的这声吼叫,会把一群光屁股的孩子吓跑。当然,大多数的时候,我们会趁大人下地干活或者消息的时候才做这样的事情。
黄昏,我们又会玩起捉迷藏的游戏。围着老屋的前后,有人躲藏,有人寻找。我经常借着这是我家的名义,破坏游戏规则,私自跑到屋里去躲藏起来,任凭其他孩子在外面找来找去。在院子里乘凉的大人们看到后会轻轻的说声“这个鬼头”。有时,大人会偷偷的告诉其他寻找的孩子我躲藏的地点。于是,那些寻找的孩子有的在外面故作悬虚,大声喝叫着,有的偷偷的潜到屋里,把躲在暗屋里正在偷吃地瓜的我抓个正着。每当这时,我便装出一幅可怜相,指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我饿了,不得不进来吃点东西。抓我的孩子看到我手里的地瓜,便早已忘记抓我的事情,眼睛会直直的盯在地瓜上面。当接过我递给他的地瓜时,便赶紧张开嘴吃了起来,任凭在外面虚张声势的人继续在外面喊着,找着,直到最后一块地瓜咽入自己的咽喉,才突然大声喊一声“里面没有”,说着,用手背擦擦自己的嘴,跑到外面,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寻找起来。我则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老屋里出来,加入大家的游戏。
天冷了。孩子们会跑到老屋里面继续我们的游戏。这时,摔泥巴的游戏不能做了。我们主要是玩打弹子,弹杏核以及“打宝”的游戏。拿着天热时做好的泥巴弹子。在老屋的明间里的地上挖上几个洞,一帮孩子兴致勃勃弹起了弹子。泥巴做的弹子远没有现在孩子们玩的玻璃弹子和钢珠弹子弹的远,运动起来的轨迹也不平整。但我们照样玩的津津有味。经常为着谁的弹子破了而开怀大笑,或者为着谁输了没有足够的弹子赔偿而经常争执不休。玩逆了弹子,便又找出春天吃杏时留下的杏核玩起了弹杏核的游戏。又是隔山打虎,又是枪挑一线。赢了的自然把杏核装到自己的兜里,输光了的只好眼睁睁看着别人玩耍。当然,有时为了不能没有了玩伴,我会大方的借给对方几个杏核,条件是等到了春天,吃过杏之后,要加倍还我杏核。
最多的时候,我们会用那种平整光滑的石头玩城里孩子玩的那种“打宝”的游戏。由于山里边穷,纸张对于大多数的家庭都非常宝贵。就是有人从外面弄来几张报纸,还不够大人们用来卷烟用。因此,我们往往用平整的薄的石头片顶替。玩法核城里的孩子的玩法相同,用自己的手里的石头砸别人放到地上的石头,砸的石头翻个身便算赢了。由于石头较硬,砸起来并不是十分容易。有时候砸准了,可石头不会那样听话,只翻一个身便停下来。可我们毫不在意,仍然兴致勃勃的玩着这种游戏。由于我玩过这样的游戏,等以后有机会进了城,和城里的孩子玩起真正用纸做的“宝”的游戏时,我的技术竟是他们无法比拟的。每次赢得非我莫属。
不知不觉中,我们都早已经长大,长大的我们也早就各分东西。唯一不变或变化很少的是家乡的那栋老屋和我对老屋的那份怀念,以及童年时的许多美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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