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进入思考
2020-12-14叙事散文郝健
村庄在小河边缘生息了很久,祖父以及他的先祖最初从黎明的雾中走来,而后又被记忆淡忘。我试图从一个夤夜的月光开始一种梦般的寻找,当晃动的树叶上闪亮着一点一点愁样的情绪,在稍纵即逝的的印象中我感觉时间没有了意义,或者说人的存在对于自然并不象我们习
村庄在小河边缘生息了很久,祖父以及他的先祖最初从黎明的雾中走来,而后又被记忆淡忘。我试图从一个夤夜的月光开始一种梦般的寻找,当晃动的树叶上闪亮着一点一点愁样的情绪,在稍纵即逝的的印象中我感觉时间没有了意义,或者说人的存在对于自然并不象我们习惯理解的那么天真,一个土著民族和一群衣着华丽的人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当我们抛弃文化和虚伪,以共同的祖先来安慰各自的不安,面对永恒时光的诱惑这是唯一的回避。于是,我放弃对渊源的追溯,以及关于先民的回忆。
另一个早晨,成群的蝴蝶在枯死的草地上盲目地飞舞,我清醒地看见你沉静的笑容高挂在一片冷白的云上,往日便迅速地老去,或是接近永恒。当思想进入绝静的时候,历史同样失去意义,如同阳光在云彩以外想象家园的宁静。在现实与虚无之间,任何有关存在的推理都不是本质的显现。拥有自己便有了黑夜,以及黎明的呼吸。拒绝柔情和死寂,在泥土的气息中我看见一种近于虚妄的目光,疯狂的日子疯狂了你早已平静的欲望,记忆如水般潺潺流去,空留云彩无声地消逝。多少年后,一个镀金的时刻,一只黛蓝的猫于苍白之中揭开你存于星空的秘密,而我无意间丢失自己,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你遗忘了我。时间总是在抽丝剥茧中老去,又是一个冰冷的季节,那树梧桐在风寒中落尽无痕的春景,而枯棱棱的天空在树梢上显现成无法诠释的灰白。冬天总是十分深沉地面对你的微笑,阳光也温暖地铺展在雪线以外。突然,我有种寻父的冲动,尽管他早已消逝在时间之中。
我早已习惯饱餐后的掳虐,但你从未呼吸过清晨的空气。贫穷是一种只有把情感作为交换商品的方式,除此你别无长物,生命此刻仅仅是一声陌生的叹息。于是,你放弃自己。当绮美的语意在黄昏出现,墓碑便被水坚硬地包围,天空萌现出近于寂灭的喟叹。我无法告诉自己与精神的实际距离,其实,此时你早已远走他乡,让站台尽头那轮晴月空凝无限伸展的远路,以及你静立的早晨。
曾经是什么?
我早已不在曾经之中。提问的人是一位从未显身的先哲,他有我一样的孤独,但他幸运地比我早死几个世纪,如果他坚持活到这个早上,那么我将义无反顾地走向他的家园。池水的颜色中有你和他的痕迹,月色之上,那只灰蓝的杜鹃一直闭眼反观自己。悲悯的双翅,平静在摆放在树叶之上;溪水带着月光下山,而后于另一个雨夜再次升上云端。思想麻木是一个快乐,在神的庇护下,幸福的含义是对秩序的坚守,或是被驯服所激动的日子充满阳光。我并不想回避你有存在,面对每一种经历发展的逻辑无话可说,其实你印证了一个并不虚无的事实,好多是多少?你从来没有出现过,当死亡盛开为一朵羸弱的罂粟,蕊中,我目睹一只蜂鸟静静地死去,而后在你即将凋零的微笑中醒来。
你,是尼采想找寻的山中之人吗?
我将诞生在自己枯萎的手中。树叶经过冬雪的晚上,那手柱藤杖拜访残梅的老者,在过桥的瞬间,被一片花瓣飘落的清影所陶醉。天怨,是古韵中最动人的情结,当喧闹从桃红的裙摆逸出恼人的甜香,诱惑仅是一阵杂乱的碎步,沉重的呼吸和清雅的诗句只是你的空相。此时,古籍中的石碑和我的坟茔顿时失去必要的关联。
曾经是什么已并不重要。
我将远离记忆所构成的印象,当烈日以它固有的含义普照生命微光的时候,你的声音是水对火的伤痕。留在苍凉中的依旧是一袭深秋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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