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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6月26日风雨大作

2020-12-14抒情散文后村别调
一大早,天就开始作了。潮湿的空气在一个完整黑夜的酝酿之下,越发沉重,压抑起来。推开窗户迎面一股厚厚的蒸气扑面而来,空气中看得清楚弥漫的水珠在游动翻滚。太阳没有梳妆打扮,灰着脸就出来了,疲倦劳累还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又准时死气沉沉地耷拉在东方
  一大早,天就开始作了。   潮湿的空气在一个完整黑夜的酝酿之下,越发沉重,压抑起来。推开窗户迎面一股厚厚的蒸气扑面而来,空气中看得清楚弥漫的水珠在游动翻滚。太阳没有梳妆打扮,灰着脸就出来了,疲倦劳累还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又准时死气沉沉地耷拉在东方,睡眼惺忪,频频打起哈欠来。这哈欠是传染性很强的,于是人也失去了精气神,软绵绵地走着,一路吸着沉闷的空气,又一路把它们叹出来……   闷热!烦躁!说不出地难受!   就这样一直憋着,象未了却心愿的临终之人,用平身所有的力气握着那最后一口游丝。   云在天空忙碌地堆积着,好不容易凑齐了凑满了,可以开张了,偏偏又来了一阵风。眼睁睁地看着集合起来的云儿又四面八方地散开了去。于是重新再来……仿佛那眼泪一直在眼眶打着转,总是在即将滚落的时候破涕为笑,又生生被咽了回去,于是只好再重新培养情绪,反复折腾着。太阳对这一切无能为力,痴痴地悬挂在不远处,做着白日梦。呆在家中人们,将窗外的东西收进来又晾出去,晾出去又收进来……   折腾到午后,突然挤出了一阵风,那风从四面八方来,推搡着那些树,树开始摇晃抖动起来,叶子们互相扇打着耳光,枝条也无奈地抽打着彼此,那些飘落的叶子,一会儿趴在地上,一会儿贴在树干上,一会儿与另一片叶子黏糊在一起,并肩起舞,一会儿又失去了对方的消息……那些不可靠的旋转中的相遇,总是在来不及沉醉的时候又旋转着分离了。长长的草在点头哈腰,短短的草在婆娑摆动,远处的绿色在涌动着,似乎要漫溢出来了,近处的绿色成了五线谱上的逗号,蹦跳着唱着轻快的歌。不同叶子形状的树时而合拢着抱着,时而唾弃着分着,将后面的房子露给你又裹起来,玩着捉迷藏的游戏。路上的行人加快了脚步,他们的衣服或是背后贴出一个线条轮廓,前面被风吹鼓着,或是左边贴着,右边鼓着,或是推着他们一路小跑着,或是阻止着他们前进,非得让他们从风中杀出一条路来。   天空的云朵快乐地奔走相告着……   那天却明亮起来,唉!这阵恼人的风一定又把好端端的一场雨给吹跑了。   风渐渐累了,安静了下来,一场迪斯科舞会结束了,除了现场的地面多了些本该过几天才回归的叶子,风让它们提前回娘家了,其他的一切照旧,都道貌岸然地一动不动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暗了下来,这不是夜晚的来临,是一块黑色的幕布悄悄地盖住了整个天空,你可以感觉到黑压压的威胁,无处可逃的害怕。连最后一丝光亮都被吞了进去。那树绿得发黑了,那天暗了黄了灰了没了,一个黑夜在午后突然造访。连昆虫也吓得停止了刮噪。一瞬间路上没有了人的踪影,都缩进了屋子,打开了灯,关好了所有的洞口。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的天外来的不速之客。   啪嗒啪嗒……几颗大的泪珠敲打在窗户上,把贴在玻璃上的脸吓了一跳,还不容你把心跳安慰正常,那些啪嗒啪嗒的频率就短得分不开了,制造出了一个完整的沙沙声。一时间天地相通,万物相连了,那天与地用它们自己的方式结合了。长长的雨线把天空对大地的思念带回来了……   那一番酣畅啊! 那一番缠绵啊! 那一番云雨啊……   无数的水花在舞蹈着,无数的生灵在吮吸着,无数的想念在诉说着……   所有的一切都被冲洗着,屋子里的我也不甘心地冲了出去,和那些孩子在雨中追逐起来。   天渐渐亮了,雨也开始缓了,一场天地之间的媾和轰轰烈烈地接近了尾声。   大地喘着气,散发着清香……   天空喘着气,打开了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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