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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我思故我在

2020-12-14叙事散文闫文盛

我思故我在[人物档案]杨红光,男,1971年12月生人。太原市作协副秘书长。现在小店区文联工作。曾出版长篇小说《危情游戏》。近年来有部分思考性随笔作品散见于《书屋》、《雨花》、《西安晚报》、《书摘》等报刊。作家在杨红光先生的长篇小说出版之
我思故我在


  [人物档案]

  杨红光,男,1971年12月生人。太原市作协副秘书长。现在小店区文联工作。曾出版长篇小说《危情游戏》。近年来有部分思考性随笔作品散见于《书屋》、《雨花》、《西安晚报》、《书摘》等报刊。
  作家
  在杨红光先生的长篇小说出版之后的几个月中,围绕小说的话题,我们有过一些断断续续的谈话。现在想起来,那时我并不了解他的生活,他也不了解我的。但时至今日,我仍然固执地认为,了解本身也会构成一种回避和伤害。所以我从未有好奇心去采访一个真正的同行。但这一次,是在想了许久之后,终于向他表达了这个愿望。我希望在他这里看到写作者的部分内心真实,尽管这种真实并不构成什么。它们可能只是一种现实生存的参照,因为在迷恋于文字和思考的作家的内心深处,他对“说出”会更加谨慎和犹豫,并且,他对“虚构”这种艺术手段一向都持怀疑态度。

  所以在这里,我只能选择一种简单的方式。我记得当初曾经问过他,他为什么会选择在半城半镇的小店工作,因为每每相约一会,他多半只能以路途遥远而推脱。每每交流至中途,他便因急于回家而时时抬腕看表。我终于了解了这种生活的不同。这一次也是这样,他三点多来了,在我临时租住的家里,接受我的采访。我们谈论了约两个小时,他便惦记着时间了。但令我高兴的是,我终于在与他的交流中获得了答案。而在此之前,我一向以为,所有的人都自然有他趋众的一面。

  他却并不认同城市的浮华景观可以对任何人都构成强大的吸引力,他说自己并不会羡慕城市的繁华。在一些阳光灿烂的上午,他从小店进城时看到公共汽车上赶时间的人群,他说会在心里产生一种奇怪的反思。他认为这种差异对促进思考有好处。即使是在文学这个范围之内,他说自己也是处于边缘位置。他甚至对“经常性的推杯换盏”表示厌弃,那样做“只利于功利,不利于反思。”
  道路


  如果说每一个从事艺术行当的人都可以有他独立特行的个性,那在杨红光这里,这一点也许被他的外表遮没了。但当与他走近,他的那种毫不含糊的骄傲的本性开始渗透出来。它们漫溢而四散。从这个意义上理解他的生活或许算是条捷径。因为在这个人所选择的道路中,被他抛弃的是常人求之不得的好工作,他自己捡起来的是说起来不值得一提的“自由的思考的权利”。我在这里可以提供他的简单履历,这样我们接下来更容易分析他心理的变迁史:

  1990年1992年,在山西司法学校就读,学习法律。在此期间喜欢哲学类书籍。广泛涉猎叔本华等大师的著作。

  1992年去了法院,当书记员、助理法官。

  1995年底调到党政部门工作,任小店区委行政秘书、党务秘书。

  1998年,在电脑上练习五笔录入法时敲出一个长达3.5万字的中篇,被当时小店区文联主席李海清先生推荐到《都市》,发表了。这个名为《在城市怎么找北》的小说叙述了一个迷失的感情故事,获得太原市第六届文艺评奖新人新作奖。

  2000年调到文联部门。此后一段时期有过很天真的想法。试图以文养文。写了两部长篇:《炼火》(后改为《炼火青年》);《危情游戏》(或《断舌之吻》),并分别在《山西青年报》和《太原晚报》连载。《危情游戏》被春风文艺出版社于2004年初推出。

  2002年,5000字的思想类随笔《禽兽不如的人类》发于《书屋》第4期。当年被《科技文萃》转载。同年10期又在《书屋》发了长达20000字的《自私三部曲--人类退化史》。

  2004年在《书屋》发表长文《他们存在的真正意义》,以独特的视角分别对王朔、王小波、朱学勤、余杰、金庸、钱钟书等人进行评介。
  思考


  应该说,离开党政机关进入文联工作是个开局。从后来的情形看,这样的开局成了他走向自己理想的生活的一个重大契机。他一直在寻找一种思考的状态。是在接近30岁的时候,这种状态被他找到了。这一时期,小说越写越少,他把大量的时间都交付给看似虚妄的思考中。在自己一己的思维中沉陷,许多时间里,他倾听时间滑过时的那种单纯的寂静。“是在完全静下来的时候,一闪而过的灵感才会被捕捉到,即便是一根针掉落在地,也不会逃过你的耳朵。”

  但他终究过于年轻了,我谨慎地提出心中那个疑问,譬如与同龄人相比,离开生活本身距离远了,会不会产生一种心理上的落差。他说没有。“因为人生的基本问题解决了,没有大的物质欲求,也就不会去多想别的。”他饶有趣味地说起思考所带来的变化。这种事情逐渐开始贯穿于他的生命历程。他说,“人在静下来的时分凡事都会想开。但一旦离开这种状态就会变得复杂起来。但凡人的智慧,表面看来推动了社会的发展,其实往深里讲,它直接伤害到人的灵性。每个人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许多人把灵性和智力运用到负面上去……”他谈论的是思考的痛苦。在这里他说出了,人类退化的思想的延伸和辐射。

  几乎没有什么章法地,我们谈到了其他。譬如情感、婚姻、房子、贷款,诸如此类。“这些的确会影响你的心态。譬如你买了房子贷款,在写作中就会过多考虑报酬问题。你的行为会倾向于把贷款还完。事情还不仅仅如此,还会影响别的,譬如人际交往。”我暗地里笑了。其实,尽管他所选择的道路与我们不同,但现实的事务依然如影随形地跟随他。只是他在文联处理些杂务,闲下来的是大把时间,他对自己极度有信心。

  “这应该是自己主动寻找的思考的状态。以前我想过书总不能白读。但当时觉得时间上没法调配。这些年好了。我在读书中重在提炼、升华、反叛。我常常会觉得一些名人哲学家说错了。”我说你这样读书也有一种功利心,他未置可否。

  临了,他还是告诉我,他坚信可以通过恰当的表达方式,做到鱼和熊掌兼得。他说许多人把写作和职业分开了,主要是源于对大众层面的失望。但他又说,大众已经具备了很高的认知,因为他那些发于《书屋》的随笔,都得到了很好的反馈。这些迹象使他觉得自己可以在写作这个方向上走得很久。看起来,他的内心有非常强大的自负。这一点,在我们的交往中就感觉到了。但作为同行,我认为,这恰恰是最值得尊重的一种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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