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哎呀哎呀我爱你
2020-12-14抒情散文李福登
文/李福登想起来我就想掉泪。这句有些非常的话不是我杜撰出来的,而是一个女孩对我的真情。那是我来广东后过的第三个生日。那时潇潇的雨把整个工业区笼罩得有些寂寥的味道。往常挺热闹的市场今儿也没有多少行人。天已有些暗了,我就无由地生出些许忧郁来。
文/李福登
想起来我就想掉泪。这句有些非常的话不是我杜撰出来的,而是一个女孩对我的真情。那是我来广东后过的第三个生日。那时潇潇的雨把整个工业区笼罩得有些寂寥的味道。往常挺热闹的市场今儿也没有多少行人。天已有些暗了,我就无由地生出些许忧郁来。不是因为没有人陪我共庆生辰,我是为心内的孤凄——而这孤凄由来已久,且随着打工岁月的延伸正日益深切。
我踱进了离公司不远的“勿忘我”小吃店。
老板是一个清秀的姑娘。一脸微笑,让人不忍去拂逆的真诚。我找了个偏僻角落坐下。老板过来了:“先生,想来点什么?”
“哪样最能解闷的就来哪样吧。”我无所谓的回答。 “哦……”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从柜台上冲了一杯绿茶笑盈盈地端到我面前,“请慢慢品尝。”然后她站到了小店最中心的舞台上,拿起麦克风就唱了起来: 你的心情,现在好吗?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人生的路,总有一些愁与苦,请你别太在意,洒脱一些过得好…… 如水的目光凝向我。如花的歌唱向着我。我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环顾四周,今天竟没有别的客人。 这时候,女孩走下舞台:“让我们来一起唱好吗?”我不想唱,但我愿意听她的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你唱吧,我做你的忠实听众!” 女孩笑了:“真的?那你会不会常来?” 我心里一动:她怎会这样问?我点点头。女孩高兴地旋了一个圆圈,轻飘飘地飞到我的身旁。“你记不记得你还在玉林编报纸的时候,有个在桂林师范读书的叫艳的女孩曾经寄过一大本‘作品集’给你?” 哦,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女孩还附了一张照片给我,是个有一双大眼睛、一头刘慧芳式秀发的漂亮女孩,散文写得很棒的。 那,眼前这一位?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店老板:啊,难道真的是她? 我的心里一阵激动:真的!这就是那个想和我一起出一本散文合集的阿艳啊! “你真的是——阿艳……?”我激动得忘乎所以! 阿艳也猛地扑进我怀里:“你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我就是你的阿艳啊!”一股温暖馨香的甜蜜涌上心头。 我紧紧地拥住眼前这位多年前在书信上谈了很多话的心中女孩,阿艳也象抓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紧紧捧住我的脸,左看右看都象看不够似的。最后,她用她娇艳欲滴的丰唇热烈地吻着我。 “今天是你的生日,把店关了,我们庆祝庆祝吧——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没机会和你见面呢!”哦,这么多年了,难为她竟还记得我的生日! 艳把店门轻轻关上了。然后她带我到了二楼她的房间里,让我翻看她这些年来为我所写的文章。自从我在那年离开那家编辑部北上河北后,艳千方百计打听我的行踪。她甚至想放弃学业到北方去追随我——因为艳跟我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学追求者。她想到北方边打工边找我。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她什么苦都肯吃。 后来,艳在苦捱到毕业后没有去教书,而是只身一人去了北方。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我曾呆过的那个单位,才知道我早已于当年就回了南方,并且下东莞打工来了。艳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家乡,备足了盘緾就又下东莞来找我了。 经过一年多的寻觅,当她得知我就在这个小镇里打工时,她又来到这里,凭着她过人的机敏,没过多久她就探听到了我所在的工厂。但她不想进厂里打工。又不知道我心里还有没有她,怕见了我我来个不认识就不好了。于是,她把父亲留给她和弟弟创业用的一笔存款取出,就在我们厂门口开了这个小吃店,专卖桂林米粉,桂林小吃,倒也还生意兴隆。她已打电话叫刚刚高中毕业的弟弟出来帮忙了,过两天就要到了。艳兴奋地叙说着这一切,红朴朴的圆脸透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们就这样尽情享受着久别重逢的爱的甜蜜。不知什么时候,艳轻轻地抽泣着,象梦呓般喃喃地哭诉着这些年来寻觅我的甘苦。我用我也是历经沧桑的大手轻抚着艳那乌亮的秀发,用更紧的拥抱告诉她今生今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那天晚上,我们都破例喝了酒。醉意朦胧中,艳没有让我回工厂。那夜,艳在“哎呀哎呀我爱你”的一连串梦呓中甜甜地蜷在我怀中幽幽入梦。我们的枕下,垫着我俩准备送出版社出版的散文合集——书名就叫《哎呀哎呀我爱你》。
“哪样最能解闷的就来哪样吧。”我无所谓的回答。 “哦……”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从柜台上冲了一杯绿茶笑盈盈地端到我面前,“请慢慢品尝。”然后她站到了小店最中心的舞台上,拿起麦克风就唱了起来: 你的心情,现在好吗?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人生的路,总有一些愁与苦,请你别太在意,洒脱一些过得好…… 如水的目光凝向我。如花的歌唱向着我。我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环顾四周,今天竟没有别的客人。 这时候,女孩走下舞台:“让我们来一起唱好吗?”我不想唱,但我愿意听她的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你唱吧,我做你的忠实听众!” 女孩笑了:“真的?那你会不会常来?” 我心里一动:她怎会这样问?我点点头。女孩高兴地旋了一个圆圈,轻飘飘地飞到我的身旁。“你记不记得你还在玉林编报纸的时候,有个在桂林师范读书的叫艳的女孩曾经寄过一大本‘作品集’给你?” 哦,我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女孩还附了一张照片给我,是个有一双大眼睛、一头刘慧芳式秀发的漂亮女孩,散文写得很棒的。 那,眼前这一位?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店老板:啊,难道真的是她? 我的心里一阵激动:真的!这就是那个想和我一起出一本散文合集的阿艳啊! “你真的是——阿艳……?”我激动得忘乎所以! 阿艳也猛地扑进我怀里:“你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我就是你的阿艳啊!”一股温暖馨香的甜蜜涌上心头。 我紧紧地拥住眼前这位多年前在书信上谈了很多话的心中女孩,阿艳也象抓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紧紧捧住我的脸,左看右看都象看不够似的。最后,她用她娇艳欲滴的丰唇热烈地吻着我。 “今天是你的生日,把店关了,我们庆祝庆祝吧——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没机会和你见面呢!”哦,这么多年了,难为她竟还记得我的生日! 艳把店门轻轻关上了。然后她带我到了二楼她的房间里,让我翻看她这些年来为我所写的文章。自从我在那年离开那家编辑部北上河北后,艳千方百计打听我的行踪。她甚至想放弃学业到北方去追随我——因为艳跟我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学追求者。她想到北方边打工边找我。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她什么苦都肯吃。 后来,艳在苦捱到毕业后没有去教书,而是只身一人去了北方。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我曾呆过的那个单位,才知道我早已于当年就回了南方,并且下东莞打工来了。艳于是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家乡,备足了盘緾就又下东莞来找我了。 经过一年多的寻觅,当她得知我就在这个小镇里打工时,她又来到这里,凭着她过人的机敏,没过多久她就探听到了我所在的工厂。但她不想进厂里打工。又不知道我心里还有没有她,怕见了我我来个不认识就不好了。于是,她把父亲留给她和弟弟创业用的一笔存款取出,就在我们厂门口开了这个小吃店,专卖桂林米粉,桂林小吃,倒也还生意兴隆。她已打电话叫刚刚高中毕业的弟弟出来帮忙了,过两天就要到了。艳兴奋地叙说着这一切,红朴朴的圆脸透着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们就这样尽情享受着久别重逢的爱的甜蜜。不知什么时候,艳轻轻地抽泣着,象梦呓般喃喃地哭诉着这些年来寻觅我的甘苦。我用我也是历经沧桑的大手轻抚着艳那乌亮的秀发,用更紧的拥抱告诉她今生今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那天晚上,我们都破例喝了酒。醉意朦胧中,艳没有让我回工厂。那夜,艳在“哎呀哎呀我爱你”的一连串梦呓中甜甜地蜷在我怀中幽幽入梦。我们的枕下,垫着我俩准备送出版社出版的散文合集——书名就叫《哎呀哎呀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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