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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暑假的淘气与无聊

2020-12-14叙事散文许也
常常喜欢怀念过去,尤其喜欢怀念童年,在那种回想中陶醉…… 童年,在那炎热的暑假,我们不需再天天上学书读就自由得如野马到处乱跑。我曾和小伙伴——恩在马路边打赌,看谁的运气好,能在数着一百下中有一辆汽车开过马路,或者是拖拉机也行,但得是
  常常喜欢怀念过去,尤其喜欢怀念童年,在那种回想中陶醉……   童年,在那炎热的暑假,我们不需再天天上学书读就自由得如野马到处乱跑。我曾和小伙伴——恩在马路边打赌,看谁的运气好,能在数着一百下中有一辆汽车开过马路,或者是拖拉机也行,但得是大型的那种。太阳很毒,我们俩躲在行道树的树荫下,有风吹来,把树叶吹得微微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都数了五遍一百了,还没见一辆车过去,倒是数到第三遍时有一辆车过去,可那是个人踩的三轮车,不算。乘客大多从福州坐轮船在营前码头下船,再转坐这种普遍的人力三轮车去长乐城关。若要坐汽车那要等待班车,一天只开几班,每班隔的时间比较长,而车钱倒差不多,那几毛钱还是让在码头等得可怜巴巴的车夫去挣来得心安些。   恩,是我玩得最要好的童年小伙伴,该恩数的时候,他数到第四遍也没一辆车被数出来,却在数第五遍时听到了一辆汽车振颤轰鸣,远远地终于开过来。恩有意放慢数数的速度,七十、七一、七二……那辆很破的汽车正从营前方向尘土飞扬地飞驰而来,在恩数到九十几的时候,汽车恰好从我们眼前经过!恩高举起小手大声疾呼:我赢了!   我打赌输了,这意味着我将为恩白干一天活,就是去田里拔兔草,我所有的劳动收获都得进贡给恩。   我们去田里时看到许多农民正从地里回来,他们边走边大声地说笑着什么。   我们来到恩父母的园子,这是属于自留地,与公地不同,那大队的地拔不拔草每个人不会太放在心里。只有自留地和自留山直接关系到自身利益,才会使人惦记着诸如拔草施肥松土之类的农事。   走进园子,不时有被我们惊动的鸟儿,喷射般的起飞、飞腾,我的目光跟踪着它们,看它们如何眨眼间升空、缩小、消失……平时出于偏好,我会专门挑一种叫“兔奶草”的拔,有时我会和恩为抢拔一棵“兔奶草”而争执不下,双方死死拽着那棵兔奶草而脸红,今天我打赌输了,就是拔的草料再好也是为恩干的,所以我一点不急,慢悠悠地拔草,就像在生产队里给公家干活一样的磨洋工。   晚霞漫天时我们才走出园子。晚霞通红地飘在天边,晚风在我们的面颊上轻轻拂过,颇感凉意。回家的路开始还是看得见的,走着走着就黑了,天上已看不见飞翔的鸟儿,而是眨眼微笑的满天星斗。   顾不得其他,我很不情愿地把自己拔的满满一篮子的兔草倒进恩的草料圈里,然后若有所失地回家。   十五支光的灯泡下,外公外婆正用晚餐。通常外公只让电灯点到八九点便拉闸熄灭,不允许长时间开灯,说是怕影响我次日的早起是学,其实也怕点灯会多花电费。黑暗里那一闪一闪延燃的蚊香的确很香,但白天看起来像一条蛇盘缩成一圈子。   昏黄的灯光下,外公用一种眼光打量着我,问我怎么这么迟才知道回家吃饭?他找得好苦,找我半天也没找着。我无语,知错地跑到卧房里先呆一会儿,等外公气色好转了些再吃饭。   对我吃饭老是迟到,外公自然想到我上课也会迟到,责备我说,读书也这样,老师怎么会喜欢你?   我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别人喜欢。然后又一口口地拼命扒地瓜米饭。   外公看出我的不快,便会心生吝惜,说些早早睡觉,明天带我去长乐县城逛街之类的话。   次日,外公说出来的话还是兑现的。早饭后,他对我努努嘴说,你先走一步。我就先走了,可好长时间却不见外公来,又回头来寻,结果发现外公与外婆在争执。外公说你把我的袋子找出来,我总不能空手进城吧。外婆说你的袋子?简直就是乞丐袋。见外公固执,外婆还是把那袋子搜出来,很不高兴地扔给外公。我一看那确是一只又灰又脏的蛇皮袋,加上外公那副苍老的样子,带着一只那样的口袋真有点像乞丐了。   去航城,只有五华里的路程,我和外公徒步而行。进城,外公首先会想去会会他的儿童时代的好友,他和我说起他与他的儿童时代的好友怎样一起念私塾,怎样要好的往事。果然,外公在一个收购站找到了那位老伯,老伯正忙着收购废旧,见到我们便乐呵呵地打招呼,要我们进去坐,算是礼节。外公说不了,便带我满城转。饿了,中午就进馆子吃两毛钱一碗的扁肉,我看着外公慎重其事地从兜里摸出一沓子角票,认认真真地点出四角来,恭敬地递给服务员。扁肉当然好吃,我把碗底的汤都喝光,却不知道从那突然冒出一个乞丐,抢在服务员到来之前接了那只碗,喝下一小口汤,然后很舔了一阵。   长乐县城就那么两条街走来走去走了一遭,动看看西溜溜,无聊得很,太阳很快也就偏西,再回家,同样那条路,走起来好象却长了一倍,可能我们都比较累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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