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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童年的味道

2020-12-14叙事散文绿如蓝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童年的味道总是化作一缕酸酸的青杏味,在记忆中萦绕不去。那些绿绿的、圆圆的、上面有一层白色绒毛的小果子啊,一想到它们,我的口齿间就会从四面八方溢出很多的液体。充满了舌头与牙齿间的缝隙。我的家里没有男孩,我们姐妹却跟男孩一样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童年的味道总是化作一缕酸酸的青杏味,在记忆中萦绕不去。那些绿绿的、圆圆的、上面有一层白色绒毛的小果子啊,一想到它们,我的口齿间就会从四面八方溢出很多的液体。充满了舌头与牙齿间的缝隙。   我的家里没有男孩,我们姐妹却跟男孩一样淘气。爬树、上房、掏鸟窝……这些事情我们都做过。记得那时侯前面邻居家的房后有棵老榆树。树很高,下面很长的一段都只剩下光秃的树干,只在树尖上有一些稀疏的树叶。每年的夏天,树上都会有许多的毛虫。我们就常常以烧毛虫为乐。

  一般做这些事情都是姐姐带头,我只是一个跟班的。姐姐找来一根长竹竿,把看到的虫子一个个从树干上拨拉下来。一会的工夫,树下面就会落下了好多的虫子。我负责找来一些柴草,并把在地上乱爬的虫子集中在一起放在草上。等感觉到虫子够多了,姐姐就开始点火。我们那时候把虫子在火堆中挣扎的样子,戏称为“虫子的舞蹈”。那时候,我们把看虫子表演当成一种快乐的事情。

  记忆中的老屋不是很高,房子的东边,堆了大堆的麦草。每次看完虫子表演后,我们都会顺着梯子爬上房子,把奶奶那把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历史的红色的油纸伞打开,进行“跳伞”运动。从房顶跳到那堆麦草上,然后再爬上房,再跳下来。有一次,妹妹不小心从房顶掉到房子下面的一个一米多深的土坑中。幸好,她安然无恙。但是,大人还是把那个梯子挪走了,再也不许我们上房了。不过,没有过去几天,我们就又找到了我们的快乐——那就是“偷”杏。

  童年的记忆中,老屋窗前的那棵杏树上的杏子,几乎年年都没有等到杏子成熟过,因为等不到它们成熟,猴急的我们姐妹就已经把它们都偷偷的摘光了。   那年月,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水果。记得五岁的时候,一不留神,笨拙的我把一条腿伸到了热饭锅中,烫伤了半条腿。听到这个消息,出差在沈阳的爸爸急忙赶回来 ,还带回来好多的大苹果。我是伤员,这些苹果都归我所有了。姐姐和妹妹站在那里,眼巴巴看着。我吃着酸甜中带着清香的苹果,同时享受着由于受伤带来的特权。有时,妈妈也会把一个苹果用刀切开,分给她俩。等到我的腿能够走路的时候,苹果吃光了,可是杏树却开满了粉色的花。由于还没有痊愈,不能在外面玩,我就拿蜡笔在奶奶屋子的墙上,画满了五瓣的杏花。但是,我的心里,还是盼望快点结出杏子来。那不但能给我带来“尊严”,同时还能解谗的青杏儿。   杏花落了,杏子一天天长大了。奶奶每天都要看着它,怕我们祸害这些可爱的杏儿。

  大人有很多事情要做,而我们却有很多时间,我们在奶奶做家务的时候,开始分工了,妹妹站在老屋门前看着奶奶,如果奶奶出来,她就发出一声“警报”;姐姐爬树来摘杏,摘下的杏子扔下来,我在下面拾。那棵杏树距离地面大约半米高的地方,有个很大的分杈。站在树杈上,很容易爬到树的高处。低一些树枝上的杏子,伸手就能够到,但是太高的地方,我们就找来木棍子打。连同杏子一起还落下很多的叶子、树枝。奶奶心疼的颠着小脚来追赶我们,奶奶的小脚追不上我们,我们也不管她是否生气,是否还在骂,反正我们摘到了杏子,同时就摘到了我们的快乐。我们把偷偷摘下的指甲盖大小的杏儿,放在口袋里,成为向小伙伴炫耀的美味。那时候,利用青杏优势,我们还真的笼络了很多的“死党”啊,觉得自己很神气。 当我们与小伙伴吃完了青杏的果肉后,就剥去白色杏仁上的薄薄的、软软的一层皮,用里面的水来擦脸。据说,那里面的水可以擦掉脸上的癣。

  后来,奶奶看到年年都是如此,气的把杏树锯掉了。

  渐渐的当年淘气的姐妹们都长大了。   在我怀孕的时候,非常的想吃青杏,童年中青杏那股酸酸的味道,一直折磨着我。可是我们这里没有杏树,再说也不是结青杏的季节。鹏只好从市场上买来好多的酸葡萄。我吃了几个,感觉味道不对,就是赶不上青杏好吃。带着没有吃到青杏儿的遗憾,儿子出生了……   去年夏天回老家,看到二叔家院子里一棵很大的杏树,上面结满了杏子,绿绿的,非常可爱。我高兴地摘下一个给儿子说:“这可是妈妈小时侯最喜欢的东西了。”   儿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呸,难吃死了。”   “不会吧,很好吃的。”我拿过儿子吃剩的杏子咬下一块,是很难吃,酸酸涩涩的。   站在一旁的二婶笑着说:“你们小时侯,什么水果都没有,当然觉得它好吃,现在什么都能买到,什么都能吃到,好吃的东西有的是,当然不会觉得青杏有什么好吃了。”

  是呀,可能记忆中的青杏是与我们的快乐相伴的,当然就是另一种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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