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爹爹,一个埋藏在心里的称呼
2020-12-14抒情散文蓝印花布
已经六年了,我没有用到过“爹爹” 称呼了。父亲节,别人可以轻易地随时随地地说出口。而我总是很淡化,只在心里悄悄过,不示人,决不象母亲节那样,大张旗鼓地张罗着。而今年的父亲节心里总好象过不去一样,看着网友发给我的短消息:“年少的青春,未完的旅
已经六年了,我没有用到过“爹爹” 称呼了。父亲节,别人可以轻易地随时随地地说出口。而我总是很淡化,只在心里悄悄过,不示人,决不象母亲节那样,大张旗鼓地张罗着。而今年的父亲节心里总好象过不去一样,看着网友发给我的短消息:“年少的青春,未完的旅程,是你带着我勇敢地看人生;无悔的关爱,无怨的真爱,而我又能还给你几分,父亲节来临,祝你的父亲永远快乐!”一时无言,正在吃饭,眼泪就这么滴到了碗里。
任何时候,只要想起父亲,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摸糊。清明上坟,母亲总说:“不许再哭。”可跪下的一刻,我必是眼泪花花。在我心里,“父亲”已是不能触碰的大海,那种心痛的牵扯引来的永远是咸涩的浪花。
仿佛还是昨天,一切都在昨天,那么清晰。我正走在童年的路上,父亲一把背起了我,呵,我多高。我坐在了父亲的肩上。印象里,童年的脚步都是父亲替我走掉的。还记得那年暑假,父亲把我带到他的工厂里,西瓜、冰棒,吃得我肚子溜溜圆。有位叔叔对我说,你父亲给你总是最好的,他自己却是不舍得。我似懂非懂,但有一句话,从那时起就反复地听到,父亲对我是“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年幼的我无法理解,我是他的宝! 是的,我是他的宝。我任何苛刻的要求,父亲总是尽力满足。那个时候经济都很困难,可父亲偏爱我,我的衣服都是新崭崭的。看着同学们都穿补丁衣服,缠着父亲也要为我做。父亲拗不过我,特地在我的一件新衣服的两边袖口上亲自一针一针地缝上两圈黑色的边。我记得母亲为此事与父亲理论过,父亲笑嘻嘻地为我打圆,说:待袖口麽掉了拆掉了旧边,还不是新衣服?一边又对我说,你看,这不也有补丁了?印象里这件衣服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红白细格子的花样,领边和胸前都镶着一条白边,做成上下两截的育克式样。当然,印象深刻的还有那黑色的袖边。只是我想不明白,父亲那宽宽大大的手掌是怎样捏着绣花针,把衣服缝得细腻服贴? 从小到大,我要什么是什么,父亲从不回绝。却总说我懂事,从不主动开口要什么。其实哪用得着我说?哥哥比我大整整四岁(我和哥哥同一天生日),分任何零食,仿佛有三个孩子一样,我必是两份。哥哥慑于父亲,只得让着我。仗着小,我总是平白多得一份!连看相算命的人都说我,小时候是石头上开花,受尽父母的恩宠。 我的同学们至今都羡慕我有一个疼爱我的父亲。因为我的同学到我家,看到我和父的相亲的态度总能让他们感叹他们的父亲威严有余,慈爱不足。我也一直笑言我们家没有椅子,我是从父亲的膝上坐到了先生的膝上,中间没有过渡。 印象里父亲从没给过我一次不好的脸色。可是长大后,有一次半夜,父亲却对我亮起了嗓子。那一年冬天突然起寒,有卖白菜的船停在我家门前的小河里,父亲说夜里寒冷,那敞开的船上人家怎么过夜呀?让他们睡到哥哥房里吧。我坚决反对,不行,陌生人怎么能随便睡到我家?父亲突然亮起嗓子,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懂?我委屈得很。母亲打圆场说,拿两床被子给人送去,让人御寒吧。从此后,父母亲每到冬天,专门给办喜事的人家出租被子,可当别人遇到因难时,不管是认识与不认识的,我没见他们收过钱。 父亲心爱的女儿结婚,他的高兴不用言表。可我还没满月,父亲就突然中风,左半身不能动。母亲说父亲是累的。哥哥不在身边,妈妈、先生和我轮流陪着。到了晚上,父亲只要先生和妈妈陪。那个时刻他还在考虑我可能要怀身孕,怕我累着。 每年的生日,怕我忘了,父亲总会电话提醒我,是不是又要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而每逢星期天我总是回家,我知道,爹爹肯定让妈妈准备了我喜欢的菜。父母双全的孩子,不管多大,走得多远,温馨的家里总有宠爱等着你。 97年我买房子时,要求大一点,低一点,希望可以把父母亲接过来与我同住。虽然父母住在二楼,也不算高,可父亲拄着拐仗上下楼,颤危危的,总是不方便。我找遍了新区所有房地产的房子,最终买了一楼的背对背的两套房子,打通成一套。 可是没有等到装修好,父亲却去了。 我想不通,是不是父亲来这人世就是为我而来?他前世欠了我什么才要对我如此好?而他却不能得我一点回报!如果人生真是一场场债,可我的债务人他怎么能走?我还欠了他一辈子的爱啊!曾经听人说,如果有来生,情愿还做父女,我却想,如果有来生,颠过来,让我无怨无悔地付出一次! 父亲在世时我从没给他庆祝过父亲节这个节日。虽然此刻,我是如此不敢下笔,可是心里的执拗让我不得不写。笔很沉重,心更沉重。千言万语就化作一句吧:爹爹永远在我心里!
仿佛还是昨天,一切都在昨天,那么清晰。我正走在童年的路上,父亲一把背起了我,呵,我多高。我坐在了父亲的肩上。印象里,童年的脚步都是父亲替我走掉的。还记得那年暑假,父亲把我带到他的工厂里,西瓜、冰棒,吃得我肚子溜溜圆。有位叔叔对我说,你父亲给你总是最好的,他自己却是不舍得。我似懂非懂,但有一句话,从那时起就反复地听到,父亲对我是“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年幼的我无法理解,我是他的宝! 是的,我是他的宝。我任何苛刻的要求,父亲总是尽力满足。那个时候经济都很困难,可父亲偏爱我,我的衣服都是新崭崭的。看着同学们都穿补丁衣服,缠着父亲也要为我做。父亲拗不过我,特地在我的一件新衣服的两边袖口上亲自一针一针地缝上两圈黑色的边。我记得母亲为此事与父亲理论过,父亲笑嘻嘻地为我打圆,说:待袖口麽掉了拆掉了旧边,还不是新衣服?一边又对我说,你看,这不也有补丁了?印象里这件衣服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红白细格子的花样,领边和胸前都镶着一条白边,做成上下两截的育克式样。当然,印象深刻的还有那黑色的袖边。只是我想不明白,父亲那宽宽大大的手掌是怎样捏着绣花针,把衣服缝得细腻服贴? 从小到大,我要什么是什么,父亲从不回绝。却总说我懂事,从不主动开口要什么。其实哪用得着我说?哥哥比我大整整四岁(我和哥哥同一天生日),分任何零食,仿佛有三个孩子一样,我必是两份。哥哥慑于父亲,只得让着我。仗着小,我总是平白多得一份!连看相算命的人都说我,小时候是石头上开花,受尽父母的恩宠。 我的同学们至今都羡慕我有一个疼爱我的父亲。因为我的同学到我家,看到我和父的相亲的态度总能让他们感叹他们的父亲威严有余,慈爱不足。我也一直笑言我们家没有椅子,我是从父亲的膝上坐到了先生的膝上,中间没有过渡。 印象里父亲从没给过我一次不好的脸色。可是长大后,有一次半夜,父亲却对我亮起了嗓子。那一年冬天突然起寒,有卖白菜的船停在我家门前的小河里,父亲说夜里寒冷,那敞开的船上人家怎么过夜呀?让他们睡到哥哥房里吧。我坚决反对,不行,陌生人怎么能随便睡到我家?父亲突然亮起嗓子,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懂?我委屈得很。母亲打圆场说,拿两床被子给人送去,让人御寒吧。从此后,父母亲每到冬天,专门给办喜事的人家出租被子,可当别人遇到因难时,不管是认识与不认识的,我没见他们收过钱。 父亲心爱的女儿结婚,他的高兴不用言表。可我还没满月,父亲就突然中风,左半身不能动。母亲说父亲是累的。哥哥不在身边,妈妈、先生和我轮流陪着。到了晚上,父亲只要先生和妈妈陪。那个时刻他还在考虑我可能要怀身孕,怕我累着。 每年的生日,怕我忘了,父亲总会电话提醒我,是不是又要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而每逢星期天我总是回家,我知道,爹爹肯定让妈妈准备了我喜欢的菜。父母双全的孩子,不管多大,走得多远,温馨的家里总有宠爱等着你。 97年我买房子时,要求大一点,低一点,希望可以把父母亲接过来与我同住。虽然父母住在二楼,也不算高,可父亲拄着拐仗上下楼,颤危危的,总是不方便。我找遍了新区所有房地产的房子,最终买了一楼的背对背的两套房子,打通成一套。 可是没有等到装修好,父亲却去了。 我想不通,是不是父亲来这人世就是为我而来?他前世欠了我什么才要对我如此好?而他却不能得我一点回报!如果人生真是一场场债,可我的债务人他怎么能走?我还欠了他一辈子的爱啊!曾经听人说,如果有来生,情愿还做父女,我却想,如果有来生,颠过来,让我无怨无悔地付出一次! 父亲在世时我从没给他庆祝过父亲节这个节日。虽然此刻,我是如此不敢下笔,可是心里的执拗让我不得不写。笔很沉重,心更沉重。千言万语就化作一句吧:爹爹永远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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