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那些渐行渐远的声音
2020-12-14叙事散文吴安臣
那些渐行渐远的声音文/吴安臣想听音乐,放进影碟机里的碟片却因划痕严重,既无图象,也无声音,正在扫兴的当口,忽听耳畔一声渺远的鸟鸣,凝神细听,出门来驻足张望,那声音却已飘向了远方,刹那间自己仿佛在梦里。是啊,能听到些来自大自然的声音似乎已是一
那些渐行渐远的声音
文/吴安臣 想听音乐,放进影碟机里的碟片却因划痕严重,既无图象,也无声音,正在扫兴的当口,忽听耳畔一声渺远的鸟鸣,凝神细听,出门来驻足张望,那声音却已飘向了远方,刹那间自己仿佛在梦里。是啊,能听到些来自大自然的声音似乎已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了。 记得小的时候,麻雀多得象天空下的云彩。每逢稻谷成熟的季节,奶奶他们都要忙着扎稻草人,放在田间地头。但麻雀这小东西精,开始还有点怕,数次试探见稻草人没反应,一下就成了《黔之驴》里的那“老虎”一样,继续肆无忌惮的进攻谷子,所以那时种稻的农人除了防田鼠,其实最怕的还是麻雀,种谷有一小部分是为麻雀种的,农民对这小东西也无可奈何。后来不知怎么的,这麻雀说绝就绝了,当然这少不了人的“功劳”了。现在这小东西没法再象云一样了,偶而飞来的一只两象一道田野里不确定的风景。我十分怀念它们象云一样划过天空的声音,说实话它的叫声并不好听,但这噪音而今听不到了。走入我们视野的是麻雀族中的幸存者。它们不象人类种族中的犹太人那么顽强,在灵长目的高级动物——人面前,它尤其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我在想将来人会不会把它也抬得象大熊猫似的那么高,那时我想要听它的叽喳怕真的得贴近精致的鸟笼了。我以前以为麻雀很精,看样子我的认识是错的,这小东西怎么精得过人呢! 我还曾在丽江永胜县的程海湖边见过麻雀的同类,当地人把它们叫海麻雀,比起麻雀,它的喙和爪要更长些。初次见到它们时,它们正在水滨舞蹈,轻捷而灵活,尾巴不时随身体忽上忽下的,这空中的族类在水边的舞蹈引得我驻足了好大一阵。但舞蹈还没结束,灾难就来了。有人在打野鸭时,连这小东西也没放过。我再见到的海麻雀时它已经被剥了皮,它小得实在可怜,我想放进油锅里一炸,我一嘴就可消灭一个这样的小生命。它在水滨的舞蹈和声音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我想现在它们也许也已意识到了水边固然美丽,但那已不适合歌唱了。但我认为所谓“海”应该是在水边才对。我很想知道它们“演出的舞台”迁到了哪里去了,可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谁能告诉我? 现在的鸟鸣来自那挂窗边的鸟笼,笼外是高高的铁栅栏。鸟儿中的贵族算是实现了从农村到城市的“跨越”了,但不幸的是成了贵族的鸟儿领地却只有小小的鸟笼。要不就是被鸟笼切割的花鸟市场。鸟儿们隔着牢门的歌唱被我们美其名曰“好鸟相鸣,嘤嘤成韵”,我们人类的确会从欣赏角度看问题。由鸟平民一跃而成为鸟贵族,不知这鸟会不会对人怀一颗感恩的心? 成了鸟贵族的毕竟是少数,看样子好多都成了鸟中的隐士,特别是那些人认为吃起来味道鲜美的,怕真的把巢在筑在深山了,这鸟不象人,比起人来说真的只能算小隐了,因为人要隐居有时是会选择闹市的,但鸟不敢。它们从陆地迁向山林,我想也很费了番功夫来改变这饮食和起居方式的,比如由檐下突然到山林中,何以生存?有的甚至可能是从陆地到天空的改变。仿佛那被逼急了的鸡,不然鸡是不会无端的飞上房子的。还有那些只会在地上走的鸟儿如今学会了飞翔,不知该不该感谢人类。我想不久会不会出现这样一部科幻片叫《鸟类反击地球》,它们必定会对着人高呼着“还我家园,还我歌唱的舞台!!等口号。由鸟是容易想到狗的,因为狗毕竟是人类的忠实朋友。那么狗的命运而今怎样了呢? 狗的数量再朝前几年是多得没法统计的。但可惜到现在我才认识到狗是乡村的平民艺术家,缺少狗叫的村子是没有生气的,也缺少田园味道。但也许什么东西一到多就会遭嫉妒一样,“狗命“也没维持多久。记得以前到狗多的村子会见到这样一块牌子:“内有恶犬,谨防被咬”。对狗的恐惧成了以后人们诛杀狗的铁证。狗这乡村的平民艺术家在名号被剥夺了后,身份也变了。形体也变了,越变越小,论小入珍贵的话,几乎都可入列。狗也由朋友摇身一变成了人的奴隶和玩物。你看那穿着衣服招摇过市的哈巴狗,但再华贵的外表也掩盖不了它作为奴隶的身份。我为乡村消失了狗的声音而悲哀。也许人们根本就没在乎狗这个朋友,那就更不在乎是否有狗的声音了。狗的声音不再刺耳,但乡村的夜死气沉沉。只有被人豢养的鸡发出大众化的哀鸣,因为它们是用来供人食用的。它们也许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我实在不敢回望乡村了,因为那消失了许多动物的声音。要想听请你打开电视或电脑,很逼真的,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虚幻里,无法触摸。 我们不过已习惯了听摇滚或民乐,金属的或人造的,把耳鼓震得发麻时,也许会偶然想听鸟儿或其他的动物,但现在想听它们的声音似乎已越来越成为一种奢侈的享受。要想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其实没必要把所有的动物都逼到象苍鹰一样孤独的境地。
文/吴安臣 想听音乐,放进影碟机里的碟片却因划痕严重,既无图象,也无声音,正在扫兴的当口,忽听耳畔一声渺远的鸟鸣,凝神细听,出门来驻足张望,那声音却已飘向了远方,刹那间自己仿佛在梦里。是啊,能听到些来自大自然的声音似乎已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了。 记得小的时候,麻雀多得象天空下的云彩。每逢稻谷成熟的季节,奶奶他们都要忙着扎稻草人,放在田间地头。但麻雀这小东西精,开始还有点怕,数次试探见稻草人没反应,一下就成了《黔之驴》里的那“老虎”一样,继续肆无忌惮的进攻谷子,所以那时种稻的农人除了防田鼠,其实最怕的还是麻雀,种谷有一小部分是为麻雀种的,农民对这小东西也无可奈何。后来不知怎么的,这麻雀说绝就绝了,当然这少不了人的“功劳”了。现在这小东西没法再象云一样了,偶而飞来的一只两象一道田野里不确定的风景。我十分怀念它们象云一样划过天空的声音,说实话它的叫声并不好听,但这噪音而今听不到了。走入我们视野的是麻雀族中的幸存者。它们不象人类种族中的犹太人那么顽强,在灵长目的高级动物——人面前,它尤其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我在想将来人会不会把它也抬得象大熊猫似的那么高,那时我想要听它的叽喳怕真的得贴近精致的鸟笼了。我以前以为麻雀很精,看样子我的认识是错的,这小东西怎么精得过人呢! 我还曾在丽江永胜县的程海湖边见过麻雀的同类,当地人把它们叫海麻雀,比起麻雀,它的喙和爪要更长些。初次见到它们时,它们正在水滨舞蹈,轻捷而灵活,尾巴不时随身体忽上忽下的,这空中的族类在水边的舞蹈引得我驻足了好大一阵。但舞蹈还没结束,灾难就来了。有人在打野鸭时,连这小东西也没放过。我再见到的海麻雀时它已经被剥了皮,它小得实在可怜,我想放进油锅里一炸,我一嘴就可消灭一个这样的小生命。它在水滨的舞蹈和声音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我想现在它们也许也已意识到了水边固然美丽,但那已不适合歌唱了。但我认为所谓“海”应该是在水边才对。我很想知道它们“演出的舞台”迁到了哪里去了,可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谁能告诉我? 现在的鸟鸣来自那挂窗边的鸟笼,笼外是高高的铁栅栏。鸟儿中的贵族算是实现了从农村到城市的“跨越”了,但不幸的是成了贵族的鸟儿领地却只有小小的鸟笼。要不就是被鸟笼切割的花鸟市场。鸟儿们隔着牢门的歌唱被我们美其名曰“好鸟相鸣,嘤嘤成韵”,我们人类的确会从欣赏角度看问题。由鸟平民一跃而成为鸟贵族,不知这鸟会不会对人怀一颗感恩的心? 成了鸟贵族的毕竟是少数,看样子好多都成了鸟中的隐士,特别是那些人认为吃起来味道鲜美的,怕真的把巢在筑在深山了,这鸟不象人,比起人来说真的只能算小隐了,因为人要隐居有时是会选择闹市的,但鸟不敢。它们从陆地迁向山林,我想也很费了番功夫来改变这饮食和起居方式的,比如由檐下突然到山林中,何以生存?有的甚至可能是从陆地到天空的改变。仿佛那被逼急了的鸡,不然鸡是不会无端的飞上房子的。还有那些只会在地上走的鸟儿如今学会了飞翔,不知该不该感谢人类。我想不久会不会出现这样一部科幻片叫《鸟类反击地球》,它们必定会对着人高呼着“还我家园,还我歌唱的舞台!!等口号。由鸟是容易想到狗的,因为狗毕竟是人类的忠实朋友。那么狗的命运而今怎样了呢? 狗的数量再朝前几年是多得没法统计的。但可惜到现在我才认识到狗是乡村的平民艺术家,缺少狗叫的村子是没有生气的,也缺少田园味道。但也许什么东西一到多就会遭嫉妒一样,“狗命“也没维持多久。记得以前到狗多的村子会见到这样一块牌子:“内有恶犬,谨防被咬”。对狗的恐惧成了以后人们诛杀狗的铁证。狗这乡村的平民艺术家在名号被剥夺了后,身份也变了。形体也变了,越变越小,论小入珍贵的话,几乎都可入列。狗也由朋友摇身一变成了人的奴隶和玩物。你看那穿着衣服招摇过市的哈巴狗,但再华贵的外表也掩盖不了它作为奴隶的身份。我为乡村消失了狗的声音而悲哀。也许人们根本就没在乎狗这个朋友,那就更不在乎是否有狗的声音了。狗的声音不再刺耳,但乡村的夜死气沉沉。只有被人豢养的鸡发出大众化的哀鸣,因为它们是用来供人食用的。它们也许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我实在不敢回望乡村了,因为那消失了许多动物的声音。要想听请你打开电视或电脑,很逼真的,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虚幻里,无法触摸。 我们不过已习惯了听摇滚或民乐,金属的或人造的,把耳鼓震得发麻时,也许会偶然想听鸟儿或其他的动物,但现在想听它们的声音似乎已越来越成为一种奢侈的享受。要想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其实没必要把所有的动物都逼到象苍鹰一样孤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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