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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父爱,让生命再创奇迹

2020-12-14叙事散文轻舟
今日傍晚,城区里的六十米大道,一缕暖洋洋的冬日阳光,斜照着路边一对蹒跚而行的身影。一个是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个是年近七十、和蔼可亲的老人。奇怪的是,一路上,那位老人总搀扶着中年人走路,不时作出帮他伸腿,迈步的动作,好像是在教小儿走
  今日傍晚,城区里的六十米大道,一缕暖洋洋的冬日阳光,斜照着路边一对蹒跚而行的身影。一个是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个是年近七十、和蔼可亲的老人。奇怪的是,一路上,那位老人总搀扶着中年人走路,不时作出帮他伸腿,迈步的动作,好像是在教小儿走路。   一打听,原来这是父子俩。再把时光倒回到十多年前,向人诉说的是一个让人心酸而血脉沸腾的故事。   中年人叫宋梦云,十多年前的他,是一名校的高材生, 本科毕业后, 校方把忠厚谦恭、品学皆优的他推荐给特区海关;老人是一位南下的老革命干部,中年丧妻,前半生贡献给革命事业,后半辈为改革开放的事业和儿子操劳奔波,特别是对梦云这个独子,既当爹又当娘地把他拉扯成人。   宋梦云能到特区海关工作,他父亲报之两行欣慰的泪水;梦云则怀着一展鸿图,让青春无悔、为辛苦培养自己的父亲和学校争光的凌云壮志,踏上了令人羡慕的工作岗位。   一年的时间,宋梦云以自己的才华、人品,赢得领导的赏识, 赢来了同事们的信赖,爱情之花也悄悄地在他跟一位才气逼人的女同事之间绽放。他正掀开人生辉煌的一页,然而,祸从天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把他的梦想打得粉碎,也把他父亲的所有希望击得支离破碎。在那场车祸中,他为了女朋友免遭于难,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她,无情的行李架重重砸在他的头上,一片片的玻璃轧进他的脸,他的身体。   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医生对梦云老泪纵横的父亲说:“脑部受到特严重的挫伤,初步诊断大脑已死亡,能救活也像个植物人”这对梦云的父亲来说又何异于晴天霹雳!是那些妙手仁心的医生把瘫在地上的老人扶起来,并安慰他希望有奇迹出现。   一个月,两个月,渐渐的半年时间过去了,失望与其他原因交错在一起的梦云的女朋友向还在昏睡中的他说声“GOOD BAY”。而他的父亲在那半年里却把医院当成家,半步也没有离开他,帮他洗澡、换衣服、倒排泄物等等,还在病床边每夜哼着他喜欢的儿歌、不时呼唤着他的乳名。或许是老人的真情感动了上天,宋梦云入院半年后的一个晚上,终于睁开了双眼,当时老人高兴得把整个楼层的医生和护士都叫过来看,再一次老泪纵横。只是醒过来的宋梦云,睁大了双眼,惘然地望着四周。   从此,跟宋梦云住在同一住宅区、喜欢晨运的人总会在天微亮的时候,见到老人已经背着他从四楼走下,把他抱上一辆手推车,说要让他呼吸新鲜的空气;傍晚,饭后的人们在漫步的时候,也总看到夕阳下的河边有老人推着他儿子在散步的身影,老人说要让他找回点记忆,让他身体的机能逐渐恢复。   在家里,老人怎样照顾他的儿子,看到的人不多,但每一次他推着儿子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夏天带一条毛巾,每走一段就会帮他的儿子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冬天,一手推车,一手搂一件大衣。那时候的宋梦云,已经只留下一点点的知觉,脑挫伤的后遗症使他的手脚像小儿麻痹症那样无力地轻摆,口角还不时挂着丝丝口水。但他的父亲总把他打扮得精精神神,即使他听不懂,一路上总向他讲了很多很多。有时,老人把车停在路边,什么也没做,只用那双充满怜爱的眼神凝望着他。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宋梦云也从没有思维逐渐地有了思维,口角里常常滴下口水的后遗症也逐渐消失了,废物似的手脚也渐渐的恢复知觉,有地方借力还可以自己慢步徒行。乍看,怎样也看不出那是一个医生已经诊断脑部死亡,救活也像活着的“死人”的人。   望着那一对逐渐远去的背影,直面一个父亲对“废物”似的儿子十几年如一日的故事,我问自己,谁说这个世道没有真情?在心灵的一丝悸动里,我想大声地对宋梦云的父亲说:“父爱如山,天底下父母对儿女的爱才是最无私的!”我也默默地对宋梦云祝福:“祝愿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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