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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禅 行  路

2020-12-14抒情散文尘衣
禅 行 路 尘 衣最可能的原因,是我不够虔诚。—— 尘 衣 其实去掉“柏林”二字,我眼中的花草树木星月虫兽,毫无异处。前提是静下心来,以我的尊重,博纳众生倾诉的心音——所有众生,哪怕小如蝼蚁草芥,亦皆有生命,与生存的权利。而我之所以向“柏林

                禅 行 路
                 尘 衣
                最可能的原因,是我不够虔诚。                        —— 尘 衣
  其实去掉“柏林”二字,我眼中的花草树木星月虫兽,毫无异处。前提是静下心来,以我的尊重,博纳众生倾诉的心音——所有众生,哪怕小如蝼蚁草芥,亦皆有生命,与生存的权利。而我之所以向“柏林禅寺”走去,只缘一颗向禅的心。   我相信自己虔诚的心,我的心足可容纳佛所指向的一切善状。佛讲求的是因果报应,总以为得失与否皆此念使然。揣度自身时有痛或泪,悲与欢,我将它们归于前世恶魔的应验或后一辈子孽怨的牵连。倘是此生,我不过是抱定一颗本真的心,尽力剔去自身小如分子般的罪之尘埃——我说生命原本由尘埃垒就,便给出一句人生格言:“白衬衫上不该有污点”(这也可以说是我名字“尘衣”的由来罢)。而欲让自己这件“白衬衫”上并无污点,便只能竭尽全力保全自己,保全那颗如水晶般透彻明朗的心——我已在尽力去做,想来此生自身的痛泪悲欢当无被佛所不容处,便暗自庆幸,这些报应隔了一辈两辈或三辈子,还好。   近日于电视新闻中看到重庆一位女性人贩子,却被报应在同一辈子。此人曾经伙同他人贩卖人口甚众,十二年前因事发而不得不离家出走,不想于第二年被同乡拐卖至山西某村,顾自声张不得,只得忍辱负重忍气吞声,过着囚笼般的生活,十二年下来,落下满身病痛。潜逃十二年终究被抓获归案,以致众叛亲离。一个十二生肖的轮回,一桩贩卖人口事件的重演,全在佛的一念之间。   柏林禅寺净慧大法师“生活禅”的指向,每一个受众应该都会懂得。但是生活中真正做到禅意常在心者,却是廖若晨星,世间鸡鸣狗盗贪歹怨忿兵刃相见气急败坏荒诞不经仍旧此起彼伏——诚如此,净慧大法师才会如此苦口婆心劝诫众生,竭力倡导“生活禅”。佛讲求的是以意达心,一种良好的正直的意念必得潜移默化融入人心深处,才能产生意想之中的善果。譬如平常,哪怕浪费小小的一滴水,也该扪心自问一声,作为个体的我们,又如何有这本事让一滴水无中生而有之?既无本事生成这一滴水,又如何好意思去浪费它、让它好钢不用在刀刃上呢?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在柏林禅寺那一席能容纳三百生众的大食厅,我才能平心静气地由最初的难以下咽到后面的满口生香,吃完哪怕一粒残留碗底的米饭。其时,我只不过简单地想到自身当如何去做,但大食厅的僧侣们却告知,我们安安稳稳地吃着香喷喷的馒头米饭时,是否想过世间还有多少人众此刻正在饥寒交迫中度日如年?我们又凭什么要浪费一粮一粟呢?哦,佛总是站在最高处,看着心思小小的我。但我多想,他是在笑着。   我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凭藉“良心”二字所使,便心安理得地认为此去“柏林”,当能遂了早备在心的某一心愿。   然而,所有偶然的发生,一些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是有缘才得以能为的。此时,想起5月1日,那一天我犹豫不决,直到火车开车前五分钟才拿到那趟自株洲去北京的最后一张车票,赶到候车室;在候车室,稍稍用力,手中塑料袋的提绳儿便折断,只得另行换过——我以为这两样事情皆为此行的先兆,便心有不安;到得寺中,原本可以进行的仪式却被一场临时法会所取代,连单独拜谒明海大和尚的机缘亦不曾有之;一进寺院时便想与寺中僧侣留影,想着即使仪式因故不成,也能留些表明我有过如许心迹的印记……不管先兆也罢,抑或客观所致,我只想着,所有这一切,皆为缘之故。“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这也是缘分的结果——其实每每所谓的“有心”,不过是凡夫俗子狭隘的“相求”心。我不为佛成事,佛又凭什么应我所求?俗念在身,又如何能与物我两忘、超然世外的冰清玉洁的灵魂相提并论?“烟霞清静尘无迹,水月空灵性自明”,纵使如我自认为的一般,连我的名字都沾有佛意,但终于在我灵魂里或许我至今不能抵达的某一方寸之间,依然存在着一角虚伪霸气、龌龊不堪、满城风雨、无所适从、患得患失——那么光是彼时彼地双手合什,抑或当场一字不陋记下明海大和尚的演讲《从佛教的角度看环保》,当不过是远远远远地隔靴搔痒而已。我的向禅行进的路途,只是身子先于灵魂抵达,而我的心,离佛太远。   我便有足够的理由对自己“原本虔诚的心”心生疑问。我的禅行路之所以未能载我去佛前,最可能的原因,是我仍然不够,不够虔诚——基于此,“生活禅”才更显出它的光亮来,它的一切蕴含或玄机全藏于一句话内,总是指正连同我在内的世人禅行之路的方向——   小隐隐于寺,大隐隐于市。   仪式,便淡出了它本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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