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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寂寞的小女孩

2020-12-14抒情散文余阿毛
寂寞的小女孩我的办公室在二楼,一楼是文化馆,那儿有一群以唱歌跳舞和教人唱歌跳舞为职业的人,每天都有喧闹的歌声乐声在身边汹涌,有的是他们自吹拉自弹自唱的,有的是从电视机和音响中传出的。起始时,我颇不耐这些声音,牢骚满腹,怨天尤人,但时间久了,
           寂寞的小女孩   我的办公室在二楼,一楼是文化馆,那儿有一群以唱歌跳舞和教人唱歌跳舞为职业的人,每天都有喧闹的歌声乐声在身边汹涌,有的是他们自吹拉自弹自唱的,有的是从电视机和音响中传出的。起始时,我颇不耐这些声音,牢骚满腹,怨天尤人,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浑若无事地在其间沉浮,安然地写我的通知、领导讲话……   有一天下午,我正埋首案牍来着,忽然有一缕清脆、活泼、欢快的口琴声穿过那些声音,传进我对音乐有些麻木的耳朵里,我的心喀噔一下,有异样的欣喜感觉升起,仿佛一个长久生活在闷热天气里的人,忽然被一丝清凉的风所吹拂。我放下笔,起耳朵,捕捉那声音,可它断断续续,若有若夫无,像一叶在波涛中时起时伏,时隐时现的小船。我到走廊,趴在栏杆上,听了一会,没听到,有些失望,直起身,一抬头,见对面人家的窗户前有一个八九岁左右的清秀的小女孩正看着我,手上拿着口琴。我们相距七八米远,她家以前窗户总是关着的,我从没见过她。我问:“是你吹的?”,她点点头。“吹得不错,再来一个。”我表扬她,这次她却调皮地摇摇头说:“不吹给你听。”但孩子的天性总是喜欢炫耀的,后来还是吹了。   我们成了朋友,只要有时间,我每天都和她闲扯一会,知道了一些她的情况:三年级,班上的学习委员,少先队中队长,放署假,被父母锁在家里。一天中午,我来了几位朋友,喝了点酒,上班后,在走廊上呈伤感状地唱:“谁的眼泪在飞……”,同事们笑,说老余你结了婚还失恋啊,她也跟着喀喀地笑。我冲她大喊一声:“你笑什么?”她笑得更厉害了,说:“笑你象个大傻瓜。”从那以后,“大傻瓜”成了她叫我的名字。   我生病了,在家歇了几天。上班后,她见了,居然冲我发起火来:“你跑那去了?”我说我连病都不能生吗,她听了,仿佛有些歉意,说:“我把你写进署假日记里了。”我说念我听听,她说不,我说你总不会对你们老师也说我是“大傻瓜”吧,她说不会的,我把你写得特别好。我听了有些感动,也有些不知所以然,千方百计地哄她念她的日记,可她就是不上当,让我觉得遗憾。自已在一个孩子的眼中是什么样的呢?是怎么个“好”法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她开学了,再也没见过她,我渐渐地把她淡忘。一个星期天的中午,下着小雨,我到单位加班写材料,开门的时候听到她喊:“叔叔你好!”我笑着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把我忘了吧。”不知怎么的,说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好像贼喊捉贼。她说没有没有,我还没谢谢你呢。我说谢我什么,她说放假你要是不陪我玩,我会闷死的。我听了,心中又是一阵感动,说那就再吹个曲子听听吧,她说好,拿来口琴,站在窗前,认真投入地吹起来。四周很静,那清脆、欢快、活泼的曲声在雨中袅袅地回旋着、飘散着,那时我感受觉自己像一片雨中的翠绿树叶,心中有一种明亮、一种清凉、一种欣慰,还有着对纯真童年时代梦一般的美好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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