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大连偶记之一)
2020-09-17叙事散文日尧月
伫立大连星海广场的海边,凝视不太无望翻滚蔚蓝的海水,眼前一座跨海大桥似两根高压电线横穿海上,瞬间就联通了海陆的心灵;初秋的海风在干与湿的相遇、交错中融合着,一阵紧跟一阵,彰显着秋的莅临,秋的味道,秋的秘密;海鸥,一只只性灵、聪慧的海鸟,是大
伫立大连星海广场的海边,凝视不太无望翻滚蔚蓝的海水,眼前一座跨海大桥似两根高压电线横穿海上,瞬间就联通了海陆的心灵;初秋的海风在干与湿的相遇、交错中融合着,一阵紧跟一阵,彰显着秋的莅临,秋的味道,秋的秘密;海鸥,一只只性灵、聪慧的海鸟,是大海顿现的精灵、海魂?
凝视这只只时而静立翻腾的海浪之尖,宛如海面之上的一个个水痘;时而灵快的划过层层追赶的海面,宛若被海风吹散的一朵朵灰云;时而落在湿漉漉的海岸之上,明眸左顾右盼着聚集在星海广场的黄皮肤、蓝眼睛、金头发、黑颜色……的万物之灵。
读过相关海鸥的书籍不少,目睹有关海鸥的画面依旧很多,然而零距离,伸手可摸,和其如此静观、凝视、无言的零距离的机缘,似乎仅在此时此刻。偶想,有时人鸟的心灵沟通,无需语言,一如人与人的沟通,一个眼神、一个举止即可。
我曾将自己干渴的脚丫颤抖抖的伸进东海海水涨潮时舔舐过的海滩,机缘未到,未邂逅哪怕一只海鸥;也曾目睹过一望无际的南海,依旧未曾目睹海鸥的影子。在戊戌初秋的大连星海广场边,一只只海鸥,一群群海鸥,一如我西北田间地头、埂边沟旁、巷间树梢、瓦边檐上熟稔可爱的麻雀一样的亲切,一样的众多。我亲身历经乡村喂养过小麻雀、大麻雀的经历,目睹异乡如此性灵聪慧,还生存在浩水之上,以水为生,明慈眸善,心空灵飞,我怎能袖手旁观,两手空空,视其为景,心硬如柴,思绪如骨?
立马转身,走到身旁不远处的一位购买海鸥食粮,精神矍铄的老年人跟前,急急忙忙购着老人身旁一袋十元的海鸥之食粮(十元对一个西北的旱鸭子而言,足可喂饱半日之腹),匆匆拆开塑料袋,一块块暗红小方块的肉块,被我一次次的投向或站立水上,或划过眼前身旁的海鸥,谁知它们的眸子是那样的尖、快、利。一次次被我投向上空的食粮,仅有数块散落海畔,被群鸥夺食,其他的均在滑落的过程,自然乖巧的落入了飞翔海鸥瞬间张开的口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和妻子这次到大连工业大学送儿子求学,利用早到的两天空闲,走访星海广场,谁知却将多年未能实现的夙愿——亲眼目睹海鸥,偶然轻而易举的实现,我的思绪怎能静如止水、静如秋水?
海鸥,海鸥,大连的海鸥,你欠我一次更高的飞翔……
我在妻儿的呼唤中渐次清醒,我忘记了自己的职责——陪伴他们闲游,散心,看景。看风景,何敢言赏风景?我是一个凡夫俗子之一的俗人。赏——需要一种至高的境界。我立马收心归思,紧随妻子和儿子,折身,我们仨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大连星海广场的海岸,渐次融入熙熙攘攘的大千世界。我即将在三天后回归西北陇右的秋里,回到平凡的麻雀坚守、叽喳的凡尘中求生。
还是一句话:大连的海鸥,我送你一袋十元我能果腹半日的食粮,你却欠我一次更高的飞翔。然不管怎样,我却依然深信,不远的将来,你是一只时刻能翱翔在宽广的渤海、黄海之上,终就会成为一只凶悍的,心善的,大度的,和谐的,幸福的,快乐的真正的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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