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夏的颜色
2020-12-14抒情散文yangyizhuo
夏的颜色今早和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有几缕剪剪的风拨弄着我蓝色的窗帘了,我知道又一个清晨来到我的窗前了,我又要到那个池塘边去了,那里树是绿的,草是绿的,水是绿的,天也是绿的,风也是绿的,整个早晨也是绿的,我要在这个绿的大水晶里,看着太阳慢慢的
夏的颜色
今早和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有几缕剪剪的风拨弄着我蓝色的窗帘了,我知道又一个清晨来到我的窗前了,我又要到那个池塘边去了,那里树是绿的,草是绿的,水是绿的,天也是绿的,风也是绿的,整个早晨也是绿的,我要在这个绿的大水晶里,看着太阳慢慢的把这个世界染成桔黄、粉红、绯红……
我靠一棵垂柳站着,看不远处一头银发被慢慢的染成了粉红了,她斜斜的倚在轮椅的扶手上,头就搭在旁边年青人的臂弯里,年青人蹲在旁边,一边用手轻轻的晃着轮椅,一边在轻轻的唱着歌儿,唱的好像是“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那个老婆婆,她是个江南女子,年轻时很漂亮的,说话甜腻腻的,不知怎的她嫁到我们这里来,她的儿孙多了,她也老了,聪明的儿子知道母亲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就买了这把轮椅,每天到池塘边来,儿子悠悠的摇着轮椅,就像荡起一支江南的小舟,儿子蹲着还是很高大,老婆婆象是依偎着一座江南的小山。我悄悄的来到池塘的另一边,把沿路采来的那些大大的、圆圆的叫做“馍馍桃”的叶子一张一张的放到水里,让风吹到那母子俩的脚下,化做一片片莲叶浮萍。
今天的中午也像往日的夏天,一样是白色的,云是白色的,医院的墙是白色的,医院里的大夫穿的衣服当然也是白色的,面条是白色的,荷包蛋是白色的,赵大叔把大大的白碗往大婶面前一推“穷酸鬼,还不快吃!”赵大婶就乖乖的捧了碗吃面条了。赵大叔在外面挣钱,赵大婶在家种地,大婶骂大叔败家子,大叔骂大婶穷酸鬼,两人吵大半辈子,打嘴仗不过隐了就动拳脚。前几日大婶不舒服住院了,儿女成群的去照料啊,可大婶吃也不饱,睡也不稳,大叔来了,老两口还是打打骂骂,大婶精神一天天好起来,病一天天轻下去。我识趣的把东西放在病房的门口,忍着哧哧的笑离开了。
蒙蒙的雨不下了,泼天的蓝色还是遮了太阳,慢慢的,天成了灰黑色的,雨是灰黑色的,路是灰黑色的,屋里的灯是灰黑色的,人们的脸也是灰黑色的了。我们学校门岗上的老张头死了,他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唯一的亲人就是他瘫在床上的老伴,老伴在时什么也不能做,样样都要他照料,老伴死后有的老教师劝慰他少了拖累,他说少了给他说话的了,教师们说,我们谁不给你说话了,他说那不一样的,等这一届学生送走了以后他就要找老伴说话去了,学生昨天放了暑假了,今天傍晚的时候细蒙蒙的下了一阵雨,老张头把他掌管的钥匙在墙上挂了一溜,把门岗的门窗关好了,回到自己的家里,把床扫的干干净净,铺了干干净净的白褥单,躺着端端正正的把安眠药片吃下去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夏夜,窗外依然有什么虫儿在“嚁嚁”的叫,墙上的钟表依然在“嚓嚓”的转着,傍晚的时候细蒙蒙的下了一些雨,这在夏的季节应是一个难得的凉爽呢,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我知道还是让笔墨留下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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