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出席总统晚宴

原创 　　　　　　在新加坡出席总统晚宴 　　狮城访问的最后一天，正赶上新加坡传统节日卫舍节。下午六时，我们几位中国来的客人应邀前往印度街出席总统晚宴。 　　宴会大厅临时搭建在与印度街毗邻的一处大草坪上。时近傍晚，印度街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挤满了摩肩接踵的印裔新加坡人或来新加坡打工的印度黑人。没有任何安全检查，不见一个保安或是警察，宴会厅门口只有几个戴着“义工”胸牌的年轻人充当着迎宾的角色，她们微笑着，将我们迎进了宴会大厅。一百多张圆桌已经坐满，穿着鲜艳民族服装的人们与大厅里四处摆放的鲜花构成一幅多彩的画图。 　　刚在座位上坐定，新加坡净宗学会会长李木源先生走近我说，总统就要来了，你可以去大门口拍摄欢迎总统的镜头。其实我早就想挤进那些新加坡记者的行列，但却顾虑自己是一个外国记者，又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因此也一直不敢造次。听了他的鼓励，我立即拿起相机走出宴会大厅。依然不见一个警察，也没有任何交通管制，华灯初放的印度街上车来人往，匆忙的人们似乎并不关心这座临时搭建的宴会大厅里会有什么要人将来。我开始怀疑总统要来这样一个事实，我问李先生：“总统先生真会来吗？”李先生看了看表说：“再过三分钟，总统先生就要来了。”李先生似乎明白了我的疑惑，于是又说：“纳丹总统经常独自出现在这条或那条大街上，新加坡的普通百姓见到总统就像见到这大街上任何一个新加坡人一样。总统和他的人民非常融洽。”我在瞬间忽然明白了一个很久才明白的道理：是啊，总统和他的人民怎么能不融洽呢？ 　　对面的马路上，一辆白色的轿车在等待红灯，李先生说，总统来了。绿灯亮处，那辆白色的轿车穿过流水一般的车次，缓缓驶过马路，停在了宴会厅的门口，从车内走下穿着花色衬衫的纳丹总统和他的夫人。这时，锣鼓铿锵，狮乐队舞起了狮子，宗教首领们走上前去向总统问好，盛装少女将一串花环戴在了总统的脖子上。记者们忙碌着，大家拥挤着，闪光灯的孤光不断地闪烁着。我开始无所顾忌，不停地按动着相机的快门。忙乱中，我被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一位新加坡记者拉了我一把说：“小心，你撞着总统夫人了。”我举起手，向总统夫人致歉，总统夫人则朝我抬抬手，露出她温悦的笑容。我注意到，总统的身边只有一名武装整齐的卫士，感觉他的存在，更多的只是一种威仪而不是安全保卫。 　　简单的仪式结束后，宴会正式开始。我不时离开座位，拍摄舞台上的演出，伺机拍摄总统和他的夫人。这时，李先生又走到我们的身边说：“演出结束后，总统要上台和演员合影，你们几位中国朋友可集中在舞台下等着和总统会面、合影。至时听我的安排。” 　　菜一道一道地上，每一道菜都要间隔十多分钟。人们一边悠闲地享用着晚宴，一边观看舞台上的演出。演出更多的是一种自娱自乐，轮番表演的既有专业的演员，也有业余的歌手，主持人也似乎只是随意地发挥，调动着全场。演出行将结束，当主持人说“下面将有某某小姐为大家演唱中国歌曲《茉莉花》”时，掌声中走上舞台的却是一位六十来岁穿着旗袍的华裔老人，据说她是一位教会的首领。“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她老迈的嗓音在大厅里颤动着，她投入的表演让所有的观众都感动着，她的演唱博得全场热烈的掌声。
　
　　演出终于结束，总统走上舞台，和演员们一一握手，并合影留念。我们几位中国客人于是也来到舞台一侧，等待和总统会面。总统走下了舞台，李先生和总统耳语了几句话，于是，总统微笑着走到了我们中间，大家和总统拍了集体照，似乎并不满足，又一个个单独和总统合影。总统用华语问我们来自中国哪儿，我们回答了。然而总统似乎对本省并不熟悉，不知谁说到黄山，这一次，总统点了点头，嘴里轻轻地说着：“黄山。”合影完了，我握着总统的手说：“总统辛苦了。”总统说：“没有什么，只要中国朋友愉快就好。” 　　午夜时分，在狮舞鼓乐声中，总统和他的夫人在宗教首领们的欢送下坐进了轿车。如水的街灯下，那辆白色轿车驶离印度街，很快就淹没在大街上重重绿荫和车水马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