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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我會做一棵樹

2020-12-14抒情散文fengyuan1968
我好想再回到你身边一次,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我会做一棵树!一步走错步步都会错,她命运注定要坎坷。——“痛苦让女人心明眼亮”,池莉偶尔的一句话像有魔力似的,读起来有一种触目惊心之感。看到一大群女孩从眼前走过,就像一大片栀子花怒放
               
  我好想再回到你身边一次,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我会做一棵树!一步走错步步都会错,她命运注定要坎坷。
                 
  ——“痛苦让女人心明眼亮”,池莉偶尔的一句话像有魔力似的,读起来有一种触目惊心之感。看到一大群女孩从眼前走过,就像一大片栀子花怒放,香气袭人,天真烂漫。常常看到一团一团的花没心没肺地撒开,冲天香气,泼天泼地地妖娆,让人误以为她从来如此,也将永远如此。这当然是局外人的错觉。其实,这只是她们生命中的一个瞬间。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它已经风吹落地,狼籍残红,转眼间绿叶婆娑,你简直无法相信:在这朴素的底子上,竟然有过短暂的轰轰烈烈。生命是如此的短暂,幸福着和快乐着的时候就更加稀缺。
                 
  看到心无尘滓的女孩一茬一茬地长大起来,一个一个由粗枝大叶而低眉羞涩,心里涌起阵阵悲哀与愉悦。爱遇其人,得其所哉,在微凉的晚风里,相偎相依,总是人生的盛景。可是,总有一些歧路的亡羊,在绝望的泥淖里挣扎,惨烈而不获同情,我们就只能归之于宿命了。
                 
  所爱非人,是所有爱情悲剧的共同特点。虽然今日已没有深闺寂寞思春成病魂灵出窍如杜丽娘类,但情感对象的舛误恐怕永远无法避免,在生命的那一瞬间,不早不迟,不偏不倚,两颗心偶尔相遇,猝不及防,强烈的火光闪过,零落一地的是不由自主的倾心,希望的触须在憧憬与迷茫中摇动,那一刻你也许还有警醒与反思,但随着心意的趋近,你完全忽略了能不能爱,能不能为这个人付出你的所有?
                 
  靠拢的平行线我飘呀飘,你摇呀摇;无根的野草,当梦醒了,天晴了,如何再飘摇;当爱多一分恨不会少,;承诺是煎熬,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地燃烧。
                 
  ——能痛快地燃烧吗?人生有几次燃烧的机会?你能遇到很多可心的人,但能与你燃烧的却相当有限。且人寿几何,激情的焚烧能很快把人变成灰烬。
                 
  现在,只剩下矛盾,在渴望与拒绝中挣扎,一遍遍地告戒自己,不要沾染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每次你都宽恕了自己。知道吗,每一次宽恕都是一次沉沦,每一点贪恋将来都会加倍被索回,等你龇牙咧嘴忍受那不能忍受的苦痛时,才觉得那为一点点温柔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已然付出,无法收回,毅然决然转身离开,心已成了碎片。
                 
  就在那些美丽的瞬间,花开了又谢了,整个世界一片宁静,不会有人注意到曾经的美艳。除了花下伤过心的人,滴血的花瓣和经受重创的心,互为慰藉。
                 
  许多女子在这一刻长大。
                 
  痛苦使人心明眼亮,正是用情已深,方知性情中流露出的人性之美丽与丑陋。原来一厢情愿的依恋与温柔,在失望的磨砺之下,变得深沉、淳厚,变得凄瑟、无奈。
                 
  怀着这样的心情看那云也似的女子,必多一分悲悯。两小无猜又终成眷属,必有一分温暖的依恃,虽然也许少了一点儿人海相遇的惊艳;天涯相逢又飘蓬,劳燕分飞成陌路:哪一种少伤一点心?
                 
  女人啊,在今日,哪怕在非常小资的人群中,她们的爱情习惯和那些村野粗枝大叶的姑娘并无本质的区别,如果她的心里长的是藤蔓,你怎能指望她变成参天大树?
                 
  失恋会影响一个男子多大?男子很少说“路开始已错,结果还是错”,他很快从错误中挣扎出来,一个17岁的男孩,年少轻狂正好需要一点挫伤,英气勃发不在乎儿女情长。他可能在长得有些像男人的时候,才知道爱情撼人心魄的力量。以前的故事只是预演。
                 
  女孩能这样吗?见过藤蔓你才知道什么是缠绵。沦肌浃髓、血肉簇拥,哪怕她只有18岁:纯朴的爱情更催人泪下,她不会设防,义无返顾;她跳进火坑一定以为那是天堂之火。也许并不是那些男子都是陷阱:太懂得爱,太会温存,就太多一分诱惑的危险!
                 
  一步走错,步步都是错。那些漆黑的夜晚,暗无天日、毫无出路的感情,在寂寞里咬啮着她,她向谁诉说?在无依无靠的惶惑里,她有什么比照?她只是近乎本能地、善良地爱着。这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是从生命的底里,长出的柔韧的藤条,遇到一点春风雨露就要疯长了。
                 
  强忍着不哭不哭,看你的照片一路。你走的静静悄悄,爱走心自然明了。怕爱是自寻烦恼,怕不爱生命睡着。
                 
  总有醒来的一天,一切随风而逝。不知醒来是更大的寂寞还是大病初愈。
                 
  是女子就都有这些委屈、伤痕。藤条在缠绕与攀缘中失去自己,女性主义张扬之今日,我还是一点也不乐观,如果你长不成参天大树,命中注定还是坎坷。
                 
  从失望中,姐妹们学会了防御激情,老练深刻、寡情薄义,而这些根本不是初衷。学会了巨大的放弃,生命还剩下什么?
                 
  树啊!树啊!寂寞中坚韧的朋友,今夜你与姐妹们为伴,清白圆润的枝干,支撑了这个世上最缺乏的想象:今生我会做一棵树——皮可能皱裂,叶也会落尽,但,有谁像我,惯历风霜,汁液永远鲜绿丰润:我热烈地爱过并仍保持强大的激情,我坦然地生活着一直到死。
                 
  难道我要长在谁必经的路边?不,我自长成一片无法取代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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