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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情感细节之:你在异乡还好吗?

2020-12-14叙事散文紫荷
一你在异乡还好吗?透过黑夜无边的时空之网,我柔弱的双手在千里之外抚摸你。抚摸你懒于洗理蓄满头皮屑的头发,抚摸你紧锁的双眉和黑瘦的脸颊。我希望,自己此刻是一只受命于上帝的专司睡眠的鸟儿,煽动着轻柔的催眠之翅,轻轻地轻轻地伴你入眠。床头的报时钟
        一   你在异乡还好吗?   透过黑夜无边的时空之网,我柔弱的双手在千里之外抚摸你。抚摸你懒于洗理蓄满头皮屑的头发,抚摸你紧锁的双眉和黑瘦的脸颊。我希望,自己此刻是一只受命于上帝的专司睡眠的鸟儿,煽动着轻柔的催眠之翅,轻轻地轻轻地伴你入眠。   床头的报时钟在一小段音乐之后敲了三下。致艾丽丝。凌晨三时。我看见你依然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目仰望被岁月的尘埃熏得黑黄的屋顶。台灯发红的光晕,笼罩着一圈由散乱的纸、笔、茶杯和香烟构成的狭小空间。偶尔,床板在你难以进入睡眠的焦躁中发出无奈的声响。或者,还有老鼠觅食的“吱吱”之音,猫头鹰凄凉的一两声“咕嘎”,许多吧……这噪杂的夜声,响在你无眠的暗夜里。   在你失眠的时候,无眠的思念和牵挂亦陪伴我左右!   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二   白色的信纸上缀满密密麻麻的词语,一如你充满深情的倾诉,倾诉着无尽的思念。   白色的信纸有一团模糊的泪迹,那是我忧伤的心情洇湿了纸上的思念。我听到你焦急的声音在说:舒乐安定,每晚四片,睡眠不佳,奈何?!   奈何?   带着这个疑问,我遍访了小城所有算得上的名医。在大大小小的医院和药店之间穿梭,并将一包又一包所谓的秘方捷方购得的据说有效的药物寄给你。   寄药给你,只希望你在夜的黑暗里沉沉睡去,拥有普通人一样的正常睡眠。拥有一夜幸福的睡眠。   可你顽固的植物神经,在众多药物的轮番作用下,只是,象征性地,稍稍缓解了夜间的亢奋。   许多时日,你的青眼圈依旧,迷迷瞪瞪依旧,失眠依旧。   而你,却一再固执地强调:因为思念,所以失眠。
 
        三   终于,一位资深老中医告诉我,将玫瑰、菊花、竹叶三种花叶晾干混合在一起做成药枕,具有芳香、清凉、通窍之功效,对睡眠绝对有好处。   老中医自信地说:屡试屡验。   屡试屡验。这是我所期待的结果。我从商场的茶叶专柜按老中医所说的比例购得新鲜干燥的玫瑰和菊花,那种玫红,那种菊黄,那种沁人心脾的芳香,闻着就想在芬芳中入眠。   而竹叶,这个被老中医称为清凉的叶子,着实让我为难。我几乎找遍了小城所有的中药店,不是叶子陈得发黄,就是虫咬了一般烂遭遭的,怎能入枕呢?   在小城,找一片竹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几经周折,有朋友告诉我:小城公园的西南角大约有十几株竹子。(当然了,不是竹林)   目标锁定,我用甜言蜜语诱惑该公园的一个小头目与我同谋,在一个太阳晒得狗流涎水的正午,我们协同作案一小时,摘得竹叶一大包,尔后胜利大逃亡。   做贼心虚。晾晒竹叶的时候,我的心仍在咚咚直跳。   哦,竹叶,绿绿的清凉的竹叶!   我在炎热的阳光下翻搅着竹叶。我的手忽然之间触摸到疼痛。我看到,我右手的食指凸现一条约两公分长短的浅浅的渗着鲜红之血的伤口。   一定是尖锐的竹叶划破的。一定。   我还发现,在我翻搅过的地方,有几片竹叶沾满了暗红。   我的血。      四    我将玫瑰、菊花和竹叶,将这些芳香、清凉、通窍的花叶,装进我一针一线缝成的枕心里。   两个枕心。鸳鸯枕心。将一个寄你,一个留我。   夜深人静。药枕的芳香包围了我。药香熏得我昏昏欲眠。   你可枕上了药枕?你可将要入眠?   哦,你之所枕,可是我的芳香和清凉。   还有我的血。
  我的……痛。              五
  现在,你睡在我的眼前,鼻息均匀,呼吸平稳,一如婴儿般安静。   一对鸳鸯枕心并排摆着,你枕着其中的一只。   已是深深的深夜了,我在想着你的那句话:因为思念,所以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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