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2004年的爱恋
2020-12-14抒情散文这里面包含真理
2004年的爱恋该死的瘪三,说给你听,2000年,我还不能像对一条失效的脱敏牙膏一样对待一个美丽的姑娘,控诉她抛弃了作为失业者的男友,控诉她是一个花花心肠的人,一个肚子里开杂货铺的人。她确是一个美丽的人,那惊人的美丽让我在看她的眼睛时心惊
2004年的爱恋
该死的瘪三,说给你听,2000年,我还不能像对一条失效的脱敏牙膏一样对待一个美丽的姑娘,控诉她抛弃了作为失业者的男友,控诉她是一个花花心肠的人,一个肚子里开杂货铺的人。她确是一个美丽的人,那惊人的美丽让我在看她的眼睛时心惊肉跳,我没有想过要把她当作一个完美的女人娶回家,一个省城的高官这样想了,她没有出卖什么,原因是这个高官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处男,她进了所有人都艳羡的单位,她作了一个官太太,2000年,一个曾经暗恋她的瘪三像传统才子佳人小说里的男主人公一样感叹到“一去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真是个瘪三,她的生活水平起码要超英赶美似地提前十年有余,从而以一个农民的身份大踏步地步入中产阶级的行列,你不是瘪三,谁是瘪三。
2004年,阿家瘪三经常在德芙巧克力上跳起了舞,在冰淇淋奶油上露着门牙。
1月,本没有爱恋,槐树在开花,花开撒一地,蓝色的三厢波罗在高速公路上被十轮大卡削去屁股,小康的生活从此被阉割,那是夏天,一对恋人没有了头颅,他们却还在通往省城的高速路上梦想着飞驰。
2月,我向许多人说我的头顶上下起了雪花,我写了一首诗,有一个刀子的比喻没有用好,便宜了一个人,我本想说,北风呼啸而过,雪花像刀子一样抹过你的脖子,也许那个时候我觉得我还在疯狂地爱着她。
3月,我和三个人完成了一个不真实的旅行,这个旅行在梦中完成,凌晨五点五分,一扇黑漆漆的门对着另一扇黑漆的门,噩梦便开始向细雨一样地飞,高黎贡山如果雪深五尺,那么一定能把我严严实实地把我包裹。融雪时谁能保证我不被棕熊的手撕裂。
阿家瘪三拎着一个二手相机专拍人家的屁股,没得人家好脸色看。
4月,阳光有些强烈,照得每一颗心都不自在,我想到呕吐,我就喝了很多酒,我仿佛觉得,这一泻千里的长吐能吐干我所说过的那些话,我不能自食其言,我要把吃到肚子里的那些话吐出来,作为我不在场的一个见证。
5月,武大郎想到了捉奸,螳螂想到了交配,我的笔不再听我说话,我的双手自愿失业。一个傻乎乎的人说,如果我追求不到他,我就罢手了。我一把扶住他,想睹住他的嘴,但还是不及时,一种名叫飞典或飞碘、飞点、非点、非碘的东西到处传染。吃盐不吃碘,长一个大脖子,把你那些不该说的话通通放在里面,我暗暗教训这个没出息的人。
6月,流行宠物猪与斑点狗的邂逅,吸便器可以带你飞,她不想作为牛郎织女各东西,她就想过以身相许,就是说把一具身体给了一个男人,以换取那人的信任;她也有可能让那个男人以身相许,也就是说得到那个男人的一粒精子,从此家道兴隆,再开上十个大粪场子一辈子就吃也吃不完。
阿家瘪三的腿被人打伤了,他站立不稳,仿佛就快要支撑不住,因为天就要塌下来。
7月,一个美女的生日聚会,拒绝黑社会老大参加,禁止带随处拉便便的狗狗入场,天还是那样蓝,空气还是那样好,所有朋友就开始吃喝拉撒,最好不要让狗狗看到。
那天,玫瑰花想到了自由地飞翔,耳坠子不愿意离开一个人的耳朵眼。
8月,她在四个前怀的孕,一个月前结的婚,两个月前谈的恋爱,三个月前分的手,四个月前走上新工作岗位。她的男人是一个公务员,有几分傲气,为人处事小小心心,不敢出一点差。
9月,他们试探性地接触,包括触摸还是没有达成共识,爱情可能无限期延长。他们在某一个夜晚相拥而泣,她们想把这个夜晚变成他们的夜晚。
阿家瘪三露出了从无有过的自信的微笑,有些回光返照的模样。
10月,向着爱情前进,向着天安门前进。要爱情也要革命。惟有革命才能真正看到爱情的曙光。
11月,怀孕的要生了;恋爱的要结了;结了婚的要离了——阿家瘪三这样在树枝上预言。
12月,爱情的道路一口气走到了黑,天底下除了乌鸦和黑夜,还有哪样东西比这一路还要黑。
这个该死的瘪三,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要相信美丽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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