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女人呵女人
2020-12-14叙事散文小楼文章
古往今来,文学大家们对女人的赞美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与之对应的是,他们对女人所作的攻击也是同样不遗余力。可以说,男人的野心是小的,男人征服世界最后还都是为了征服女人;而女人则根本就毫无野心,但她们在征服男人的同时却不知不觉地征服了世界。 天地
古往今来,文学大家们对女人的赞美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与之对应的是,他们对女人所作的攻击也是同样不遗余力。可以说,男人的野心是小的,男人征服世界最后还都是为了征服女人;而女人则根本就毫无野心,但她们在征服男人的同时却不知不觉地征服了世界。
天地生,至美出,至美即为女人。当夏娃第一次站到亚当身边时,这个从没见过女人的雏儿一下子蔫了,迷迷糊糊地说出了一段感动了无数人的话:“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圣经》接着补充:“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结合,二人成为一体。”所以像“媳妇娶进门,媒人扫出门”的现象也就变得可以理解了,既然连父母都可以抛在一边,媒人当然也就更加显得无足轻重了。
男人里,贾宝玉大概是最迷恋女人的那个主了,以至于极端到认为所有男人都是臭男人,而女人都是水做的。当然这个水不会是被污染得发臭的淮河之水,而应该是那未被开发的山涧清泉,带着一点泥土的清香,携着与生俱来的美丽向我们的宝二爷走来。他对黛玉说:“妹妹啊,你可真是我命中的妖魔星!”面对美女,我们的宝二爷已经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他也没有能力抵抗这种近乎妖邪的力量啊!他愿意沉醉在这种用胭脂堆积成的温柔之乡。
像曹雪芹一样,王国维也把对人性的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女人身上。女人就是土地,是那种最最原始的承受啊!所以如果人类还有救,那么希望肯定在女人身上。从这个意义上讲,几千年的封建纲常倒也不是全无是处,至少他给人类的拯救保留了最后一丝力量。旧社会,女人从来都是作为男人的附庸而存在的,这在《圣经》里也有明示,神对女人说:“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姑且不管这合不合理,但正是由于长期以来一直与官场、市场等世俗社会的生活形式远离,恰恰倒成全了女人作为最后的一个率性之性,最后一方未被世俗污染的净土,难怪就是那些最伟大的男人,也对女人如此心动!所以在懵懂之初,诗词方兴,留着长发的老人,长着青春痘的小伙就开始高唱:“窈窕淑女啊,君子好逑!”
但是聪明如你的读者可千万不要被这种歌舞升平的假象迷惑,我要说,女人对男人的这种依附恰恰也是女人一生最大的不幸,男人并未因为对女人的这种依恋而承担起与此相当的责任。每当危难当头,男人们毫不例外地想到了女人这个替罪羊,于是“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也就顺理成章地演变成了“每个贪官背后都有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的现代版本。所以我小楼——作为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我一定要大声疾呼:“女人呵女人,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圣经》里,女人因偷吃善恶之果和引诱其丈夫而受到上帝的诅咒:“我必多多增加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我要叫你(蛇)与女人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她的脚跟。”
但是,谁才是恶的始作诵者呢?昆德拉有句明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还原到《圣经》里的这个故事,这句话就应该被改成:“人类一思考,上帝就恐惧。”上帝为什么要恐惧呢?因为就像有天必有地,有男必有女,有黑暗必有白天一样,有善也必定会有恶!这些东西看似水火不容,但都是上帝一手所造。试想如果没有恶的存在,当然也就无所谓善了。
在萨特的戏剧《苍蝇》里,对这种上帝作为恶的始作诵者的身份也进行了披露。萨特借罗马主神朱庇特(其战斗力相当于犹太人眼里的上帝耶和华)之口道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真相:“你知道,其实我才是那个最初的造恶者啊!因为我一手制造生命的同时也一手制造了死亡,所以每一次死亡的发生都是一起谋杀,而凶手就是我朱庇特。”
所以,真正有罪的乃是我们一向不敢亵渎的上帝!蛇以及女人都只不过是上帝的替死鬼而已。
那么,既然上帝已经为恶找到了钦定的承担者,作为上帝忠实仆人而同样不愿承担责任的男人当然也就乐得追随自己的主人。于是女人就有了很多名字——“红颜祸水”、“狐狸精”、“亡国之姬”!于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乃是因为“杨家有女初长成”,吴三桂做叛国之臣倒似乎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性情中人。历史学家和文学家一道跟人类的智慧开了个玩笑,不过你们也太高估了女人在那些大男人眼里的地位了吧!要知道权力可以换来美女,但美女却未必换得来权力的呀!
说到了女人,最后我还要提一下卢梭跟尼采这两个男人,女人的处境已经很不幸了,而这两个人还在那本就很痛的伤口上捅了一刀。
卢梭的罪过在于他把女人描绘成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以至于男人不对此动心倒成了一种不正常的现象。尼采的罪过则在于他对女人所作的那些最恶毒的谩骂:“你是要到女人那里去吗?那么请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其实熟悉这两个人一生的读者都知道,在女人面前,这两位都是失败的主,而后者犹甚。我一向也是不惮于以最恶毒的用意揣测前人的用心的。女人在他们的内心都留下了阴影,这毫无疑问!而文学上的天赋似乎正要掩饰他们内心的这种虚弱,好在几百年后,尚有后生小子小楼目光如炬,一眼洞穿其内心的虚弱!无论是卢梭那种貌似欣赏的小心翼翼,还是尼采看似强大的颤颤巍巍,其实一言以蔽之,都是一种酸葡萄心理。
女人呵女人,多少桂冠为你加冕?!
女人呵女人,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女人呵女人,今天请由小楼为你正名!!
女人呵女人,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女人呵女人,今天请由小楼为你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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