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把闲情付莳花
2020-09-17叙事散文刘敬胜
若把闲情付莳花养花,是在搬进新居后。看着屋里摆放整齐的家具,从这间屋,走进另一间屋,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思来想去,唯独缺了花。从朋友家讨来两株君子兰。一株八片叶,另一株四片,一样的体态肥硕。从国道旁的松树下找来腐殖土,按照从计算机中查来的栽植
若把闲情付莳花
养花,是在搬进新居后。
看着屋里摆放整齐的家具,从这间屋,走进另一间屋,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思来想去,唯独缺了花。
从朋友家讨来两株君子兰。一株八片叶,另一株四片,一样的体态肥硕。从国道旁的松树下找来腐殖土,按照从计算机中查来的栽植教程,一一栽种好。洗净手上的泥,看着君子兰肥厚的叶,浓浓的绿意,我幸福得莞尔。
养花需要心细。我的心不细,便找一些好养的花,有点肥有点水就长,没有肥没有水也不会迅速地枯死。
比如一盆并蒂莲。我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并蒂,有比翼齐飞的味道。不孤单。后来,我百度,查到它的学名:朱顶红。这个名字让我想到了一味武侠小说和民间传奇常见的毒药——鹤顶红,也就是砒霜。所以,别人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都回答“并蒂莲”,好像这么一说,连人都带上了些许的喜气。
春三月,父亲去安徽大别山,回来时,带来两株兰花。一株是春兰,一株是蕙兰。蕙兰的叶只剩下四片,花儿也败了,但是趴上前,细细地嗅,仍有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春兰却茂盛,修长的,带着锯齿的叶片,莹莹的绿。就像歌里唱的“你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父亲带来的不是友情,而是我的欢喜。
养花,期待的是开花。
6月底,并蒂莲从叶的两侧钻出粗壮的花梗,顶上的花苞像崭新的毛笔。它们一天天向上窜,窜得超过叶时,便停住了,花萼分开,花儿绽放。并蒂,成双成对,还有一抹淡淡的香在房间里弥漫,令我放下身心的疲惫,在欣赏花儿的美丽和美好中,愉悦出一份难得的闲适和放松。
有了花儿,就多了一份牵挂和责任。
早晨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花儿都察看一遍。谁需要浇水,谁需要打药,谁需要松土,谁需要施肥。你把花儿当成孩子养,它们就会给你一张灿烂的笑脸,蓬蓬勃勃地长。你把它们当成朋友养,它们也会给你一份尊重,健康地成长。你不把它们当回事,它们就一言不发地发蔫,或者生病,死亡。
生命,需要奇迹来证实其伟大和不凡。花儿,也有。
或许是我浇水太多,其中一盆君子兰的叶片从底部一点点腐烂。因为是从内向外,当我发现时,中间两片新发出的叶已经霉掉,一碰便脱落了。看着眼前的君子兰,我不禁扼腕叹息。为自己对花儿的无知,也为一个生命竟如此轻而易举的消失。我觉得它没救了,放在阳台外面的防盗窗上,不闻不问。一段时间后,君子兰的中间又重新发出了一枚细小的叶片。从此,我对每一个微小的生命都无比敬重。
我想,闲暇的时间养些花,种一点草,这,也是一种可供品咂的俗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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