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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他留山的灵魂[原创]

2020-12-14叙事散文陈洪金
兰绍龙是他留人的杰出人物,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在他留山,我象一个孤独的行者,力图找到一种让我的心灵栖息的地方,这次,我们一群人在那外名叫双河的地方心里怀着种宁静而漂泊的境界游走,走进兰绍龙的家,纯粹是一个偶然。春天就要到来了,山里的桃花开
  兰绍龙是他留人的杰出人物,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在他留山,我象一个孤独的行者,力图找到一种让我的心灵栖息的地方,这次,我们一群人在那外名叫双河的地方心里怀着种宁静而漂泊的境界游走,走进兰绍龙的家,纯粹是一个偶然。   春天就要到来了,山里的桃花开得早,我们的镜头里满是桃花粉红色的影子,循着桃花的指向,我们在一家他留人家的墙脚走着,一弯一转,就来到了另外一家人的门前,前面的人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走了进去,一直空过了他家的院子,往偏颇房里走。房里已经站满了人,屋里的火炕上坐着和家修老部长,另外与他一起坐在炕上的是另外一个当地的他留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因为人多,我就没有进去,在外面的廊沿上找了一个草墩,坐下来歇脚。   突然,一个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就象一股清流从我的耳畔淌过。   我被这美好的音乐给震住了。自小,我就对音乐非常敏感,也养成了我对音乐的一种近似苛求的鉴赏。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对山野的音乐给予过多的肯定的。但这次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征服,在瞬时之间,我就觉得这种音乐是我生命中不可多得的充满了生命情感的律动。它一下子让我的激动越过层层的疲惫,在我的心灵中充满了叶子和清风一样的活跃。那音乐贴近了我很久以来一直在浮躁着、沉闷着、徘徨着、碰撞着的心灵,让我安静下来,给我讲述一种对生命和生活的宁静与安祥,仿佛是一条清澈的河流,或者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晨露,让我感受一种滋润和梦幻一样的平缓。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挤进屋里,重新审视奏乐的人。   坐在炕上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他留人,褐色的脸庞,低着头,很专注地拔弄着手里的乐器。他手里拿着一件很小的乐器,很显然,那是三弦的一种,旁边的人介绍说,那是小三弦。他那满是碎碎的裂缝的手指,在那细细的弦上出简便意料地滑动着,他留人常年不熄的火在炕上燃烧着,照在他的脸上,告诉我那是一个曾经经历了许多风雨沧桑的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极度为普通的他留汉子,他能用自己的手指,通过自己的心灵对山上每一棵树、每一个石头、每一滴泉水、甚至是每一粒沙子的情感,以音乐的方式,从他的小三弦、葫芦笙、口弦中表现出来。在他的乐器里,我分明看见了篝火,看见了舞蹈,看见了山精,看见了爱情,看见了婚姻,也看见了飞鸟和牛羊在山林间留下的痕迹。   听说,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位名叫兰绍龙的老人,他十三岁在山里挖了一棵红栗树,自己制成的现在为我人演奏着的小三弦,开始了他的恋爱,伴随关他翻山越岭穿村过寨去串“青春棚”,成家以后,又伴随着他在田间地头耕耘生活,以后的几十年里,他就拿着他手里那只小三弦,从树里演奏到村外,从村外演奏到县城,从县城演奏到了丽江慕名而来的外国人面前。再后来,这位他留山的儿子,在他征服了一群又一群听众以后,宁静地回到了真正属于他的故乡,美丽的他留山。   这不知名的音乐 ,正是他留山灵性与灵魂的化身,也许,刚到他留山的人,一下子走进他留人数以万计的坟山,再看看山坡上寂寥的村落,就会对他留山发出感叹,觉得这是一座正在没落的山,正在消逝的灵魂。但是,就是这清远的音乐,只要是有幸听到的人,一定会被它那充满了对生命的感悟与热爱的情愫所感染,
很久以来,在几次进入他留山以后,我总想给他留山以及山中的他留人找一种象征,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了,就是这至今我都来不知道名字的乐曲,这不经意地闯进我的心灵的乐曲,让我真正认识了他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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