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行记 六

观赏印象丽江秀，聆听木府风云史 从蓝月谷景点出来后自助餐。午餐时小王（导游）说：先吃完的可以先看《印象·丽江》。还说啦，笔直走，过马路转弯再直走。我一听说要去看表演，心里猜测，是不是像庐山恋一样的风光片？要不现在的歌舞？风光片唔啥看头，歌舞嘛无外乎就是一只手拿着麦克风，一只手指指观众，或毫无目的地指这指那，唱着听不清歌词、而且没有旋律的歌，两条腿做一做高抬腿的动作，或者往旁边踹踹，很像狗撒尿的动作。我猜错了，原来这是由张艺谋、王潮歌、樊跃三位导演的一场原生态的演出。 下午两点多，虽然行政区域没有显示时差，其实自然日照正当午。太阳被云层遮没，没有明晃晃直射，但高原地带日光和紫外线异常凶猛，坐在可容纳1000多人的露天剧场中，汗流浃背。 剧场位于海拔三千米的玉龙雪山怀抱里，四周高山草甸、白云缭绕。用象征着云贵高原红土的红色沙石砌成了十几米高、迂回艰险的“茶马古道”。茶马古道给人一种行走在天上的感觉。这里没有浓妆艳抹的专业演员，全部来自当地少数民族土生土长的青壮男女，均像村庄里普普通通的农民，许多许多人。黝黑皮肤，非专业演员，用最原生的动作、最质朴的歌声，与天地共舞，与山河同歌。他们身后有巍峨的玉龙雪山，有来自大自然的风声。他们用人类最原生的动作，最动听的音乐，最纯真的心灵，最粗狂的喉咙表达对来自五湖四海游客的欢迎。 《印象·丽江》已经演出数年，每天都有演出，应该有好几百场了，但是此次的表演中，表演者的表演仍然认真、表情真挚、动作到位、我用手机的镜头把他们拉近，看到每个人的面目表情都很认真。剧场太大了，要用高倍变焦镜头才能看清表演者的面目表情。远看他们动作没有一点懈怠的样子，每个人都很认真、都很卖力、都在流汗，表演者穿着厚厚的服装，在认真地表演。他们说的话唱的歌虽然听不懂，但他们表达的情感的真挚还是感动到我。我沉浸在《印象·丽江》中，一个小时后，我的手臂通红，在一个类似斗牛的剧场里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孔，我退了出来。我在外面树荫下等同伴的时候收到了阿蓓的群告：面向舞台最左边的出口集合。找到那儿，原来停车场，见到云AH7560，见到同学们通红的笑脸。 小王带领我们走街串巷，过行程码通道，进入丽江古城。来到木府把我们交给一个头戴耳麦的小姐姐，她闪身歇口气，但坚持不吃不喝。小姐姐站在第一重门前吧啦吧啦中气十足。我趁机绕着围墙兜一圈，解了手。坐在围廊下，看看建筑群。格局不离明清皇宫的模样，与庙宇建筑差不多。一进一进四五进，围廊偏房，亭台花圃。就是大户人家，小一号的帝王将相的模样。 不听小姐姐的吧啦吧啦，也能猜出她葫芦里背熟的那些话。她说，纳西族人原来没有汉族的姓氏，朱元璋建立明王朝后，远在滇西北丽江纳西族土司阿甲阿得审时度势，于公元1382年“率从归顺”，举人臣之礼，此举大获朱元璋赏识，朱将自己的姓去掉一撇和一横，钦赐其“木”姓，从此纳西传统的父子连名制得以改成汉姓名字。“北有故宫，南有木府”，木府是一座辉煌的建筑艺术之苑，它充分反映了明代中原建筑的风采气质，同时保留了唐宋中原建筑古朴粗犷的流风余韵，而其座西朝东，府内玉沟纵横，活水长流的布局，则又见纳西族传统文化之精神。木府是纳西民族首领木氏的官邸。木府的所在地为大研古镇，即今日的丽江古城，始建于南宋，距今已有800年。历代均为滇西的政治军事重镇和纳西汉藏等族经济文化交往的枢纽。丽江旅游有一句话：“不到木府，等于不到丽江”。 我还得为她补充一点，啥个叫土司？土司最简单理解就是土皇帝。山高皇帝远，土司称大王。土司级别县知府，现在的县长。土司制度是元、明、清王朝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立的地方政权组织形式和制度。“土司”又称“土官”，是由封建王朝中央任命和分封的地方官，“世官、世土、世民”是其重要特点，即世袭的政治统治权，辖区土地的世袭所有权及对附着在土地上的农民的世袭统治权。土司对农奴的主要剥削形式多是劳役地租。农奴除为土司提供繁重的无偿劳役外，还要向土司缴纳或进贡各种实物。 有权杖势，有财任性，千古不变。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不过重新洗牌。斗地主的小小，牙医，张华，二子都知道。地主赢了，收三家钱，地主输了，分财到户，重新洗牌，实力坐庄。 丽江的夜晚很美丽，古城的老街多浪漫。晚餐安排在网红店，晚餐同时为王一平庆生。庆生的蛋糕，水果是聂世秋在车上的私募基金，或叫民间集资买的。我没出一分钱，我吃到了蛋糕，吃到了水果，我借了王一平的光，我唯一的努力就是一遍一遍默念：一平生日快乐，一平长命百岁！一平与美拉达都被抹了奶油，抹得花里胡哨，像个花花公子，奶油小生。他们乐着，他们笑着，他们走到哪儿，哪儿便有着香喷喷的奶油味。一平与美拉达结婚三十多年了，一平在美拉达心中一直是个憨厚耿直的暖男。想不到，今天一平成了个地道的花花公子、奶油小生。在丽江灯红酒绿的长街上，风流的小娘上百千。一个花花公子，奶油小生行走于此，随时随地都有被邂逅，被艳遇，被小娘麻缠上的可能。美拉达紧紧挽着一平的胳膊，一步不放松。一平终于一路平安，没有晚节不保。 那是怎样的一条街啊！华灯流彩，霓虹闪烁；酒吧，茶楼，K歌艳舞鳞次栉比，香风浩荡；店主娇娘风情万种，驻台歌女婀娜多姿。更有那时不时闪现出来的风韵小姨，黄缎束裹，一只大肉粽的招揽，我团多少英雄好汉为伊留步。这样的街上只要逗留三天，风流倜傥的坚坚，高大威猛的牙医只要那般漫不经心地走一走，就必然发生，发生许多动人心魄的故事，但是我不敢讲，我怕传出去，传到坚坚红颜知己的耳朵里，看到牙医夫人的眼睛里，她们的心会碎的，她们的鼻子流血了。 那个夜晚，倩倩坐在迎窗桌边，火锅与烧烤热腾腾烟雾被窗外的暖风吹过来，裹挟着倩倩。倩倩那张被一下午热光照得红扑扑的脸越加红扑扑。丽江夜晚多情而美丽，用张艺谋色调语言：红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