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秋风悲画扇,人生只如初相见
2020-09-17叙事散文阳光笑靥
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只如初相见长假前两天,我想提前到小城的唯一景点——龙首山公园看看秋色,免得假日人多拥挤。怎知天公不作美,刚要出门,忽忽悠悠的乌云,突然就像似被火箭发射出来的一样,霎时就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我心中的热
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只如初相见
长假前两天,我想提前到小城的唯一景点——龙首山公园看看秋色,免得假日人多拥挤。怎知天公不作美,刚要出门,忽忽悠悠的乌云,突然就像似被火箭发射出来的一样,霎时就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我心中的热情,被雨点一淋,也滋啦一声变成了一缕沮丧的水蒸气,和天空中的乌云汇合在了一起,化作一个奇大的雨点落在了地面。 计划挪到了第二天。我吃完早餐就兴冲冲地出门了,想续完昨日的秋梦。穿过闹市区,我朝公园门口走去。怎知无意中向路边一望,忽然一阵忧伤就如丝丝缕缕的长发,缠绕在了我的心头。刚出来时的兴头也减了半。 我看到路边那些因为今年干旱,只挣扎着长了二尺来高的野蔓、小草、蒿子,都变得那么地无精打采,绿袍已变成了被岁月漂洗过的时装,退了碧翠的颜色。狗尾巴草,和另一种我叫不出名字的,用来妆点花池的叶状植物已经泛黄了。之前地上的落叶还一片二片三四片,如今那些嫩一些的小杨树,已经变成了直指蓝天的剑尖儿,有些地面和墙角已被落叶如厚厚棉被似地覆盖,铺得严实合缝,人走在上面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秋天,它越过了冬雪飘飘,春花娇俏,夏日炎炎,一路不偏不倚地走到了它的宿命,也深入到了我们的身边。 途经春天的芍药园,牡丹园,那些枯萎的秧棵犹在,但已经变成棕黑色,就好像从未开过那艳美的花朵一般,吸引不了人们半点眼眸。只是在我的头脑和心中,还映刻着她们灼灼绽放时的俏丽模样。惟有那些坚强的格桑花、牵牛花、大丽花、芨芨草、美人蕉、万年红、野菊花,还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和秋风抗争,和死亡做着最后的博弈,努力竟放着,把美丽奉献给途径她们的人,装点着秋天最后的景色。但颜色也已大逊于盛放期的娇嫩。 那些树的绿,都在走向深沉,颜色在变得浓重,期间偶尔夹杂着几枝浅红、深赤,勉强给园中加添了几抹亮丽,但却是接近衰亡的凄美。最喜人的倒是路边那结着一串串粉红色果实的小树,豆粒般大小,如一串串相思豆般,点缀在这万绿丛中,向游人露出友善而可爱的笑脸。一个小女孩也被她吸引了,用手机拍下来发到朋友圈,求问这是什么树。 在园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小公园有秋有景,但没有名胜,没有能令人心悦的大美。站立园中,我竟不知道何处能安放下我这颗觅秋的灵魂。最后我选择了魁星楼前文化长廊的椅子,晒起了太阳,捎带着也晒晒我脑中片片的思绪。 我想,或许现在应该去农村看秋。想到前几天出门,车窗外一路闪过的金黄稻浪,那才是最美丽的秋画。可一算时日,这想法立刻如同一只小乌龟缩回头去。因为农村的稻田一定已经收割完了。那金黄稻穗,此刻一定已经被一垄垄的稻茬和一捆捆的稻子所上位,已经不是当初长在田里灿烂的模样了。而旱田也只余那些因夏日缺水,而迟迟没有成熟的玉米幕帐了。成排的玉米,虽然很像一排排腰别手枪的士兵,但到底没有我们真正的士兵来得威武雄壮。 很怀念从前生产队的时候,农作物不似如今这样的单一。玉米、大豆、高粱、谷子、糜子间隔着种,夏天是绿油油的一大片。到了秋天站在地头一看,有高有矮,错落有致;有绿有黄有红有紫有黑,姹紫嫣红一般。人们在高棵庄稼地里干活累了热了 ,还可以钻出来,到矮棵地里透口气。即使都放倒了,也比现在满地的玉米好看,而且吃的品种多,对身体也有好处。 后来分田到户了,也不知是为了省事,还是因为地少,种太多种类无法施展和脱粒,反正我们这地儿,最后就只剩下一抹色的大苞米了。原本的水田,也因为供水不足,很多人家将其改成了旱田。时代在变,一切都在变,也不管你思想和灵魂跟不跟得上来,接不接受得了。 此刻,我是坐在之前写过的“凯旋王国”的台阶上看风景,晒太阳。仅仅营业了两个月的海上梦幻乐园,已经因气候转冷而关门大吉,只待来年夏季再接续梦幻。冷冷清清的台阶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只是距我家远了一些儿,不然我会天天都来的。放眼望去,是成排的高层建筑,还有小山坡上黄绿叶间杂的矮树丛,和已经变成灰黑色的蒿草。小城无美景。我心里有着淡淡的遗憾,茫茫然一片。 长假期间,路上的车辆明显减少,大多数人都是“从自己住腻了的地方,花钱费力地到别人住腻了的地方”旅游去了。虽是如此说,出去看看风景,换换心情也还是好的。 不知道现在看枫叶早不早?想着那火红的枫叶,看在人的眼里是大美的,是耀眼辉煌的,是惹人赞叹连连的。可知在枫树本身,那是用生命在燃烧,在绽放,在告别一次旅行,在完成一次轮回。燃烧是它和季节举行的告别仪式。 当灿烂过后,是满地的落叶,如儿女般仰望着生养着她们的母亲;是抖落彩衣的母亲,在心疼地望着那即将化成泥泞的孩子。游人心满意足地走了,带着梦幻一样的记忆和美好心情。而枫树则要在寂寞中走向深秋,走向隆冬,在沉寂中静待另一个轮回的到来,并用同样的美,点缀着美好的曾经,献给再次涌来探美的游人。一次次地重复上演,但已景是人非。而且有很多人并不在意着枫树的奉献和牺牲。 不知道现在看银杏叶早不早?应该也差不多了吧。从来也没看过银杏叶,只是从朋友发的照片上看到过。但只一眼,就煞到我了,就是梦中也难以忘怀了。那种梦幻一般的黄,不是金黄,而是稍微浅一点的黄,不仅长在树上辉煌满天,就是落在地上也是诗意一片,魔幻一般。踩在脚下更是别有一般滋味。在我眼中,它们似一枚枚金币,很想将它们装满行囊,去环游世界。 最喜欢的还有梦中的胡杨树、红柳树,它们也是坚强的代名词,是威武不屈的真实写照。生在恶劣的环境,长在沙漠之中,却以非凡的意志茁壮成长,在告别秋季的时候,更是以满身灿红作为留给人们的最后一瞥,以刹那的芳华,留给人世一个绚烂的背影。 想来这些树都是上天的鬼斧神工,是上天赐给了它们彩妆,用以妆点河山大地,带给人们华丽的眼目享受。它们用燃烧自己的方式,来履行大自然的分工和自己的职责,满足人类精神的需求。真的是令人钦敬,令人叹服,令人自愧有惭。 而我们人类有没有相同之处呢?当然也有。那些创建和保卫了江山的伟人,那些用鲜血浇灌了五月鲜花的英烈,那些在科技领域奉献了一生的研发和创造者,那些在平凡岗位上奋斗了一生的英模,以及每一个兢兢业业工作在各行各业的平凡人物,都是像枫叶、像银杏、像胡杨、像红柳、像蜡烛一样以燃烧自己,照亮世界的方式,把自己奉献给了我们的民族,我们头上的蓝天,我们脚下的土地,我们美好的河山。而退一步说,我们每一个人只要是用心地活,用力地做,走在无岐的正路,就也能活成一棵红枫,活成一棵银杏,活成一株胡杨和红柳,从外表到内心,从行为,到产生的魅力。 又不禁想到,大自然的秋天去而可回,而我们人类若已走至秋天,难道就只能等待冬的接驾,而无可奈何就此去吗?有没有轮回我不知道,但延缓衰老还是有可能的。前几天在微信看到一位九十岁的老女士周玲,兴趣广泛,成就沛然,着装时尚,色调娇艳,淡妆优雅,举止不凡,看上去也就六十岁左右吧。由此也让我知道了“美丽与优雅从来与年龄无关”。即使我们前半生没有丰沛的收获,现在努力也不晚。“衰老不是从中年开始,而是从厌倦生活开始”。如此看来,只要我们有心劲,有不甘,我们还是可以从头去学习,去研发,去创作,让自己活出不一样的美来,就像杨绛先生一样。 “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只如初相见。这才是我们人类所应持有的对待爱情,对待生活,对待生命,对待一切人事物的态度。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