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日记
2021-12-23抒情散文yugongjin
三月九日 晴 星期二醒来的时候,有些头昏脑涨。毕竟是医院,而不是家里。还有,因为父亲是在做手术,我的意念里面,可能都是处于紧张的状态,而没有能够放松下来,才有些不习惯的感觉。父亲也是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小便,通常都是用导尿管。不一会儿,……
三月九日 晴 星期二
醒来的时候,有些头昏脑涨。毕竟是医院,而不是家里。还有,因为父亲是在做手术,我的意念里面,可能都是处于紧张的状态,而没有能够放松下来,才有些不习惯的感觉。父亲也是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小便,通常都是用导尿管。
不一会儿,母亲和妹夫就过来了
。
父亲说,前天晚上,你的呼噜打得很响。
我说,我睡觉不打呼噜。
母亲说,那怎么会响?
我说,可能是累了。
今天,妹夫做手术。早上想要不吃饭。
他的主治医生说,不行,必须得吃饭,但不能吃饱,只能是吃个五六分饱。
我说,这么严重?
妹夫说,是。
不久,就去入手术室。
母亲在的时候,我说,过去看一下。
母亲说,好。
去妹夫的病房里面,看到钟才、唐岗(妹夫的弟弟)、大成和红梅等人都在。
红梅说,哥,你怎么来了?
我说,过来看看。
红梅说,爸呢?
我说,妈在,没事的。
过了不一会儿,就让妹夫坐着轮椅,直接推进电梯,到了十楼,上了手术床,进入手术室。
我不敢继续停留,就立即离开,毕竟是不放心父亲。
回到父亲的病房,看到椅子上的水果,很奇怪,问母亲,谁来了。
母亲说,是果娜。
我说,不用拿东西,过来看就不错了。
母亲说,谁说不是?
我说,走了?
母亲说,去护士那里拿东西。
可能是关于父亲医疗的具体情况。
我说,来了很长时间?
母亲说,是。
我想了一下,未必能够回来。对母亲说,你去看看妹夫?
母亲说,这样走?
她是担心果娜扑空。
我说,我给你送去就回来。
如果是母亲一个人过去,很容易就转向,找不到方位,就走不出来。
母亲说,好。
我们急匆匆地去南楼。
母亲是不放心妹夫,也是牵挂。很多时候,母亲对妹夫是很不满意,就像是唐岗说的,好好的身体,很棒的体格,就这样弄废了。
妹夫年轻的时候,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节制,凭借着壮实的身体,任性而为。用张旭的话说,一天三盒烟,什么样的身体能够承受?
高血压,血栓高,等等,依次而来;只是依旧不知道节制。我也不只是一次说过他,却没有什么改变。
他说,哪天死哪天算。
如果是死了还可以,如果是没有死,就怕活遭罪。妹夫的心脏,不如他的父亲,就是妹妹的公公,所以做支架。一个支架,大约是几百元钱,我以为费用不高,毕竟是几百元,是可以承受的。只是当母亲知道花费高达六七万的时候,我也是很吃惊,才知道费用是很高的。
问一下张旭,毕竟是不了解。
张旭说,情理之中的事情。支架不贵,其它费用高;让人难以承受。这也是为了治病。
把母亲匆匆忙忙地送过去,恰好妹夫出手术室,看样子状态不错,打了一个招呼,不敢停留,就匆匆地离开。
回到父亲的病房,问父亲,果娜来了没有。
父亲说,没有。
可能是看人不在,走了吧。
脑疼欲死,却只能是坚持。
不一会儿,母亲回来。
我说,回来了?
母亲说,看完就回来了。
妹妹和大成、唐岗等人也过来看父亲。
唐岗给母亲五百,说不买水果,就是这份心思。
昨天钟才也是这样。
妹妹对我说,你和妈给钱给多了。
我说,不多,你们用钱的时候;我也是没有能力,只能是给这么少。
正好他们有活,就都匆匆忙忙地离开。
我对母亲说,我过去看看妹夫。
母亲说,好。
过去进入妹夫的病房,就看到了钟才在那里。
和钟才打了一个招呼,就问妹夫,感觉怎么样?
妹夫说,挺好的。
和钟才、妹夫聊了一会儿,打多少号,都是钟才在说,而我在听。
妹夫说,很多的活,并不是我不干,而是干不了。就像是扫雪,扫两下,就需要喘半天,像偷懒似的。
钟才说,当时也不知道有病啊。
很快,张旭买饭,一个是白菜豆腐,一个是豆角排骨,三盒饭。本来是想要和我们一起吃,但临时,她同事打电话找她,没有吃成。也不知道午饭是否吃上。
好像张旭习以为常,因为不少人找她看病。昨天,她的老姨婆感觉心发闷;前天,她三姨婆什么病(妹妹知道,我吃不准,也记不住),需要治疗,也是找张旭。这样的耽搁,吃饭就成困难。
中午吃完饭,就睡了几次,醒了几次,只是头痛依旧,没有什么改变。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单位同事。
早上时,同事小高打电话问我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我说了一下,是在鑫业大厦北面,十五路车站往北走,果娜开车往南走;经过中间隔栏的时候,果娜左拐,就碰到了;如果是手快,或者是眼快,都不可能会发生。
小高说,是啊,现在什么人都能够开车。
我说,是眼神不够用。左拐,左面有没有人都不知道?
小高说,是,我朋友的公爹,站在马路上,被一台车脏土车碰到。那台脏土车就是没有看到车后面有人,就开始倒车,结果是造成了粉碎性骨盆骨折;现在在医院医治,闹得家里人,想死的心都有。
我说,一直是垫付药费?
小高说,对啊。一直报销不了。家里人真的是有些支撑不住。
我说,垫付药费,真的是干不起。
小高说,问题是,治不治?治,真得是治不起,因为这个垫付药费,让他们一家人喘不过气来。不治,看着公爹死?怎么可能?只能是这样治。可是,药费弄不动了。要知道,出院了,保险公司才会支付。
我说,是啊。
好在父亲没有什么大问题,这让我感觉到庆幸。正如医生说的,老爷子身体不错,只是岁月不饶人,年纪大了,骨头疏松难免。
胡思乱想了很多,并没有缓解我的头疼。
下午,妹夫过来看父亲。
我们聊了一会儿,妹夫今天需要住院观察。
我说,钟才呢?
妹夫说,回家了。
我说,你自己能行?
妹夫说,时间长了,不行也得行。谁家没事?整天守着我这个废人?
这话不错。
不一会儿,妹夫走了,大成领着孩子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保险公司的人,我有些意外。
保险公司的人询问了一些相关的事情。大成回答。
糖豆(尽管叫糖宝,我还是喜欢叫他糖豆)拉着我的手说,舅爷,去卖点呗。
我说,等一下。
毕竟是保险公司的人在这里。
糖豆说,我着急。
我忍不住笑了,说我也着急。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事情,就和糖豆离开。半路上,大成打电话,说弄晚饭。
我说,等我回来。
大成不想要让我带糖豆去买东西。
我和糖豆买东西,他选商品,我付钱。然后就回来;在半路上,碰到了大成。大成训斥糖豆。
我很不满意,说你干什么?
大成是埋怨糖豆让我给他买东西。这个时候,可能是看到我真的不满意,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平常的日子,即使是我想要给糖豆买,也是没有时间。而且,糖豆也不跟我,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大成热了一下饭菜,拿回来。他并没有吃,我也不挽留,和父亲一起吃饭。
让大成给我买了一点药,治疗头疼的药。大成给我的时候,我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吃了。但头疼依旧,并没有的缓解。可能这个就是救命稻草的作用。
父亲的吊瓶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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