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痕
2021-12-23抒情散文莹莹子期
卡得勒-胡赛尼说: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年幼时做过一些让自己在今后感到羞愧的事,这些事可能如影子一般伴随自己一生,让你只能低着头去看它。可是时光不会掉头,自己尽力的弥补,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拯救呢?我的额头有一个疤,母亲说是我小时候出麻疹自己用……
卡得勒-胡赛尼说: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在年幼时做过一些让自己在今后感到羞愧的事,这些事可能如影子一般伴随自己一生,让你只能低着头去看它。可是时光不会掉头,自己尽力的弥补,何尝不是一种自我拯救呢? 我的额头有一个疤,母亲说是我小时候出麻疹自己用手抠的,这个疤长大后变成一个坑。 有相面说我的命运因为这个坑而一生波折。 为了遮住它,我就梳了留海,偏偏我脑门又大,头发太少,所以它总是很得意地向人们炫耀自己。 有人说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特定的符号,那么我们这些伴随我们的疤痕也有它的来历。 弟弟和我相差五岁,小时候是家属院乃至亲戚里公认的小帅哥。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很受重男轻女的父亲宠爱。但是在弟弟右手虎口处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这个疤很与我有关。 父亲不喜欢我不只是因为我是女孩,还有就是我从小的体弱多病和低智商。所以弟弟从小就霸道,他的肆无忌惮是我们姐弟战争的导火索。 每次打架,弟弟最大靠山便是父亲。每次争吵他会直着嗓子喊:爸,我姐打我。父亲匆匆赶来,叉着腰,眼睛瞪的牛大。我从小惧怕父亲,便瑟缩着不敢吱声。但是我对弟弟的恨却与日俱增。 弟弟虽然比我小,但他身体好,所以每次打架我都打不过他。 那年弟弟还没有上学,一个晚上,母亲不在家,父亲出了工,忘记是争抢什么开始的,我和弟弟再次打了起来,眼看自己又败下风,我看见床头母亲针线叵箩里的剪子,一把抄了起来吓唬他,没想到弟弟居然扑上来抢,剪刀一下就剪在他的虎口处,弟弟抱着手痛苦地退了下去,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一滴滴滴在地板上,我握着剪刀傻了眼。母亲回来吓坏了,给了我一巴掌,又赶紧给弟弟上药重新包扎。 从那以后我没有和弟弟再动手。 弟弟伤口好了之后,虎口中间明显隆起一条伤疤,像一条蜿蜒的蚯蚓触目惊心。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道疤痕却越来越长。 那条伤疤很多次它出现在我的梦里,它就像一个挥不去的梦魇,嘲弄着我的愚蠢和年少无知。每次看见它,我就揪心地疼,万幸它只是落在弟弟手上,如果那天它落在脸上任何一个位置,后果不堪想象,我终其一生都不能弥补。 弟弟在上初中后就很懂事了,知道维护我。那时我刚参加工作,自己又笨经常受人欺负,一次经理的侄子又欺负我,骂我。我回家跟母亲说,没想到第二天,还没有铁掀高的弟弟偷偷提了铁掀去找那人拼命。被经理和其他同事拦下,并且告诉了母亲。经理侄子虽然嘴上逞能但他也到底也怕了我有这么一个弟弟。以后也不在刁难我了。 母亲感慨,到底是亲弟弟。 弟弟结婚时需要钱,不好向父母开口,嗫嚅着跟我商量能不能借钱给他。我把自己的积蓄全部拿给他。 母亲知道后说:你们是亲兄妹,若干年后你们就是最亲的亲人。 黄宗曦也曾说:骨肉之间,多一分浑厚,便多留一分亲情,是非上不必太明。 血浓于水的亲情无论怎样都割不断。为了这句话我点赞。一些痕迹如果抹不掉,那就让时间来见证它变成另一种记忆的存在,任何伤口都是连接我们成长的纽带,需要我们用一生来抚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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