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北风正劲时
2021-12-23叙事散文xam720
天色黑黝黝的,北风特别大,风打在脸上,有些寒意,感觉有些疼痛。枝头上不多的劫后余生的残叶,终于被残酷的北风吹落到地下。残叶在地上翻滚着,时而漫地打旋,时而聚集在一起,最终龟缩在某个小角落,瑟瑟发抖。路两旁的树,已彻底光秃了,虽有些不舍和无奈……
天色黑黝黝的,北风特别大,风打在脸上,有些寒意,感觉有些疼痛。
枝头上不多的劫后余生的残叶,终于被残酷的北风吹落到地下。残叶在地上翻滚着,时而漫地打旋,时而聚集在一起,最终龟缩在某个小角落,瑟瑟发抖。路两旁的树,已彻底光秃了,虽有些不舍和无奈,也不得不任由这些本已失去生命迹象的叶子离它而去。
远方有些鱼肚白,天要放亮了。路边的路灯若明若暗的亮着。为数不多的汽车亮着灯,有气无力的驶向莫名的地方。步履匆匆的行人皆缩着头,仿佛要把全身都裹入到衣服里面,心无旁顾的走着。
北国的冬天来了,零下20度的气温不算是极寒,但也足以让人生畏。冻结的不仅是大地和树木,仿佛空气也冻住了,不仅如此,人们的思想、活力也都被冻僵了。
期待中的冬雪并没有来临,虽然一场大雪,会给交通带来不便,但会为有些绝望的心境带来一丝惊喜和满足。
每个人出行目的地截然不同,出行的目的却大致相同,都是为了生存,才甘心走入到严寒之中。已完全告别农村生活模式的都市人群,即便是遇上再寒冷天气,也得走出家门,在外面经历一天的劳作。 城市清洁工的身影是不可或缺的,不管天气多么寒冷,天色多么昏暗,他们都会准时出现。这是一群天天见到又被熟视无睹的人,除非大雪之时,或是出现大面积的垃圾,否则,不会有人想起他们的存在。
公交车上常遇到的民工,已很少见到了。冬天了,大多数工地已经停工,在外漂泊一年的民工,回家去和妻儿团聚了。相信在家乡,他们会穿着齐整,携妻带女,在上公交的时候,引来的,不会再是异样的目光。
天上尚有一丝残月,不知为什么,让人联想起《洪湖赤卫队》电影中的小曲,“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望着残月和寒星,不知不觉中,从身上到心里都侵入了一丝寒气。
地铁里是拥挤的,且有些暖意,在地铁中的时光,会短暂的忘记外面的寒冷。
走出地铁,天色已大亮,冬日的阳光打在身上,让心终于有了一丝温暖。伴随着温暖的,是心中油然而生的一丝希望。风依然在刮,但是,心中的温暖,让人感觉北风已不再是那么强烈。又是一天的开始,还是要给自己一些希望,还是要追寻属于自己的一丝快乐。
下午4时刚过,天色又黑了下来,下班之后,人们又要回到夜色之中。城市大有大的好处,缺点也显而易见,单位离家太远了,归程的时间足可以到达邻近的另一个城市。
天还是那么寒冷,北风相对小了。高楼林立的都市夜晚,闪亮的万家灯火如繁星点点、星罗棋布。或许,每一个灯光下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故事,不管是冬日的,还是春天的。只是行色匆匆的人们,想早些告别寒风,根本无暇他顾,去品味他们当中的故事。此时,夜归人最大的心愿是回家吃口热饭,再小酌一杯,既驱赶掉身上的寒气,又排解掉内心的孤独。
北国的冬天,有三分之二时间在黑暗中度过,不过,比起丹麦来,还算是幸福。曾看过一个电视片,丹麦冬季的白天只有五六个小时,一天中的绝大部分时间是漫漫长夜,所以,丹麦才诞生了许多广为流传的童话。夜是漫长的,人是孤独的,在漫漫冬夜中,童话成为了丹麦人们美好希望的源泉。
到了知天命之年,已支撑着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冬,所依靠的同样是内心中尚未破灭的童话。在夜深人静之时,仍然会想象着冰雪消融、春回大地时心中那份喜悦;清晨起来,仍期望着阳光洒在身上、温暖沁入心里时的那份温馨。
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北风虽然正劲,南风终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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