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听之：上海，上海

　　姑妄听之：上海，上海 　　文*夜莺 　　我对上海的认识，源于一首《夜上海》的歌。 　　“夜上海 ，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 车声响， 歌舞升平。只见她， 笑脸迎， 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 都为了 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 　　歌者周璇，身世凄惨。十四岁那年，获得“金嗓子”的雅号。歌甜人美，30年代，红遍了大江南北。是歌坛影视双栖明星，39岁就病逝了。 　　人说，她的《天涯歌女》《四季歌》曾是几代人共同的记忆。也许我听过，也许没有。但我会咿咿呀呀几句《夜上海》。 　　所以念及上海，我总是无端想起她来。手抚书页周璇中年的一祯黑白小照：面若秋月，展颜微笑，明眸皓齿，端雅妩媚。心中甚是怅然。这个情路坎坷，心地单纯的女子呵！ 　　旁边有行小字——周璇：燕燕轻盈，莺莺娇软。 　　除了夜上海，还有上海外滩。 　　上海外滩 的夜景，小时候见过，是在我家的墙壁上。年画上有它：烟花璀璨，灯火辉煌，高楼林立，游人如织有一种说不出的繁华与富贵。 　　东方明珠，上海一景。前几天和小孩玩笑，以后要是去上海念书，定居，结婚了，我请客。请他们在东方明珠楼上吃大白兔奶糖，喝茶。小孩笑我，一杯茶，两颗糖就把新人打发了，吝啬。 　　“想想，也够意思，就你那点工资，想在大上海办婚宴。也怪可怜的。”小孩爱心泛滥，原谅我说。 　　小魏一家去过上海旅游，说是旅游，其实也是去走亲戚。她弟弟在上海打工。一家老小，走到“东方明珠”下面，只让小孩上了东方明珠顶楼观景。大人一个也没去，嫌贵。门票一人八百，都上去的话，几大千就没了。荷包没鼓起，不敢装洋呵。千山万水去上海，汗水巴巴的，只朝天空望两眼，不遗憾，是假话。 　　在上海，读书挣钱，很容易。光学校的勤工俭学钱就挣不完。比如开开灯，关关门，都有。可惜没人去挣。不是钱多得花不完，实在是学业忙，时间不够啊。 　　同事女儿两年前高考失误，不得已，去了上海一个重本大学念书。现在，提起当初的选择，她们一家喜笑颜开。说今生无悔。 　　我向往上海。从小到大，莫名的向往，也只是神游一番。没时间，没机会，更没经济实力。现在好了，孩子大了，工资涨了，可以去了，却在心里打起退堂鼓。 　　文友华姐，是上海一家公司高管，与她聊天，她说，那边生活节奏太快了。 　　比如，这个夏天，很少见美女们穿高跟鞋。不管是白领丽人，红粉佳人，还是学生妹妹。公交，地铁，到处都是平底鞋：黑的，白的，绿的，蓝的。打眼一看，好像山里妹子的鞋子。 　　平底鞋，走路赶车方便，跑得快，她们是讲实用的。就是月薪过万的女生，脚穿几十元的运动鞋，也是随处可见，不足为奇。反倒是那些穿高跟鞋的，一看就是外地的。 　　电视剧中，女白领在职场楼下急急换高跟鞋的镜头，不是骗人的，现实生活中就是这样，在陆家嘴，在徐家汇。 　　听她这么一说，明亮绚丽的天空一下暗淡无光了。 　　对我这个“高跟控”来说，无疑致命一击。习惯了优哉游哉的慢生活，要快速提速，紧跟快节拍，心慌慌的，怕出丑。当然了，也没那么恐怖。 　　华姐也说了：“在上海，也有慢生活，那要到晚上。大树下，一张小桌子，几把小凳子，几个爷们或者女人围坐在一起，低声说话，不时挥手比划配合语言。桌上，往往有吃的，要么一壶清茶，要么一包瓜子。闲聊的气氛老有意思咯。也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慢慢溜达…… 　　在上海，我每天大约要浪费三个小时在路上。我开始怀念重庆的日子。两年的时光，悠闲自在的生活啊！只要你把活做好了，就可以偷偷上网，即使领导看到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在上海，不行。一旦被领导发现，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外边太多的年轻人等着你离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