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拾羽(散文四折)
2021-12-23叙事散文凌空飞舞
流年拾羽(散文四折)
一,暮雪季节倚在冬的怀中,冰一样的透彻,每一场寒冷,都牵着一片阳光,一弯月亮,有染沧桑的季节,赤裸裸的真好。抬头,躁动的天空牵引着霜一脚,寒一脚的行程。霜与寒从山岚一直穿透了指尖儿。天空在遮掩什么?月光在隐藏什么?逝去……
一,暮雪季节倚在冬的怀中,冰一样的透彻,每一场寒冷,都牵着一片阳光,一弯月亮,有染沧桑的季节,赤裸裸的真好。抬头,躁动的天空牵引着霜一脚,寒一脚的行程。霜与寒从山岚一直穿透了指尖儿。天空在遮掩什么?月光在隐藏什么?逝去……
流年拾羽(散文四折) 一,暮雪 季节倚在冬的怀中,冰一样的透彻,每一场寒冷,都牵着一片阳光,一弯月亮,有染沧桑的季节,赤裸裸的真好。 抬头,躁动的天空牵引着霜一脚,寒一脚的行程。霜与寒从山岚一直穿透了指尖儿。天空在遮掩什么?月光在隐藏什么?逝去的流年如何回头张望?没有人去仔细端详。 冰的世界,霜的天地,重复着旧年的故事,那份深沉的蕴藏,让雪花有所期望。在原野、在乡村,在阡陌、在树林,一场尽情的绽放,不与你相约,只等不期而遇的飞扬。 此刻,寂寥清冷的夜,拉近了天与地的距离,中间站立着几棵老树。空荡荡的枝桠上有什么东西坠落,一朵雪花,它正沿着那条天路试图捡起一串零落的时光。 雪是安静的,于是整个夜色都在降低噪音。城市的嘈杂,在刚刚入夜时,就收进了房间。风,是断然不能有的,而所有匆忙的脚步,更是不被允许。路旁,一截不堪重负从树梢断落的枯枝,也在努力保持着轻声细语。 是啊,这纷飞的雪怎能属于一座城市,一盏路灯,一条街道和某一个不眠的人呢。它只属于那束在幽静的原野,在嵌着三两级台阶的小路旁盛开的腊梅。风,有时也会蹑着脚赶来,可梅儿只是笑笑,顺势将一身的霜凌轻轻抖落。 远处,一串脚印就此诞生。那个留下足迹的人,他去哪儿了?我想,他的心一定也是安静的,不然,那串脚印为何又轻又长…… 二,浅月 一只墨蝶,落在一本诗集的扉页上,触角,抵着一段文字,是那段爱情的故事吸引了你,还是因为一处风景的诱惑?你看,我手掌里的风景很多,比如一只蓝色妖姬,一幢古堡,一条寂静的驿道,还有,还有那个在月光里不愿挪动的身影。 月亮,绕过叠叠的沙梁,走上层层台阶,叩击着门窗。又是一行没有格式的行距,一次简单的撇捺。当尘俗被擦拭的瞬间,无限夸张的月亮便住进了那条被泪水淹没的河。 一只摇摆的蜗牛走过,瞅着几只散落在树冠缝隙里的灰鸦,在为那束狗尾巴草的枯萎而心生感慨。是啊,当月光迷蒙了双眼,这红尘摆渡的帆,该由谁来转? 夜空划过雁鸣划,风停在了飘动的羽翼上,擦不净的背影悄悄地留下了一抹骨质的呼吸,本该淡然的心弦,在一声清叹中了然。 夜,一个连着一个,徘徊不定月光告别了喧嚣,尘归于土。时间的缝隙开始发酵、沉淀、等待。等待中的岁月总是能找出千万条理由,在清辉里坐禅,在生命的尽头聆听。 瞧,西去的那片月儿淡了。墙上,被你牵走的那条河流,在数盏路灯光的波纹下,每个游走的人都摸着几个晃糊的影子。 你说,你要住到月亮上去。我说,月亮上有嫦娥,难不成你要去做那伐树的吴刚?你说:“不,我要住在那棵最高的桂树上,夜深的时候看着你入眠。” 三,晨阳 几日不见,冬天就把整个季节的惆怅都堆垒在了树梢,金灿灿的一片。不知,它是否在向我抱怨?可惜,我不是风,我只是一个偶然在这里歇脚的过客。 河流伏在滩上,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唯一有点生气的村庄,也只是在黄昏时分拉起几缕饮烟。春风没有说话,它正忙着在褐色的土地上寻找着新生。春雨也没有说话,它也忙着在空旷的原野上结霜。嘘,你也不要说话!我正倚着栅栏,看一片枯草从土路走上台阶,走到我的脚边,把我的困倦和一粒干粮偷走。 一丝从云中透下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瞬间变成了一束闪电。金色的光芒经过我的睫毛,眨了眨眼,又变成了七彩的天使,我就坐在这缤纷的梦里,想着幸福。 别惊讶,我和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村民一样,只是个晒太阳的人。靠着草屋,守着属于自己的那小小一部分念想。在这里,一切喧嚣和沉默都是被允许的,老人在低头微鼾,草儿在墙脚发芽,而我也趁着几只麻雀不注意,将一粒果核悄悄埋下。 好在阳光很是憨厚,它没有因我的衣衫褴褛离我而去,相反它越发温柔,一层又一层地将温暖披在我的肩上,然后摩挲着我的头发,像那一次我病重时,日夜照顾我的母亲。 她说:阳光是神圣的,应该怀着朝圣者的虔诚,小心翼翼地捧着,捧着走过草地,石阶和巷子,捧着度过人生。如果不小心洒下一粒,别急,它不过是一个累了的,想要回家的孩子。 四,霏雨 半月、虫鸣,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身旁的树木伴着几点星光,沙沙地摇动着枯枝,迷人的歌谣,将时光遗忘的岁月摁在了心脉,捂了又捂。 天,裹着一层庄严,月光也是极淡的,放下一道帘幕的夜开始悄悄引伸着隐约的憧憬,纤细的怀念。想来,这本就是春的模样,呼吸间,些许潮润。 细雨轻弹,不紧不慢地滴答入耳,这可是它为时光的竖琴奏起的夜曲?迷人心魂的曲调,总能轻而易举地将隐藏的往事,一滴滴挖掘,不曾搁浅的念想,在此苏醒。 一只衔着草根的燕子,紧跟着雨声翻飞进了门廊,它停在了高处,扭头望望旧巢,呵,添了不少新泥。 人们都说:时光是暧昧的,何况这涓涓细雨。枯燥的回音,总能在这静谧处找到惊扰这场细雨的蕴酿。你瞧,躲进云端的月亮,莫非她也羞涩? 被打湿的鬓角,滴滴入心,像一面微澜、浅漾的湖水,一部分覆盖了繁华的迹象,一部分点亮了奢望乡情的村庄。但这丝毫影响不了河湾里蛙的恋情,影响不了瓜蔓通过竹架爬上墙头的执着,甚至,也影响不了我促行的脚步。 不经意间,雨水已将我的脚趾与一亩池塘相连,蝌蚪顺着蛙声,顺着沟渠的陡壁,甚至顺着一条青绿的藤蔓爬到我的身边,坐下。 呦!你来了,可是来听我讲一件久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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