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怀念我的大哥
2021-12-23叙事散文无双
清明节怀念我的大哥文/无双今年是庚子鼠年，家人都不能去墓地祭奠，烧纸也不允许，我只好在网上给已故亲人建立纪念馆，在网上祭奠。我大哥是2005年11月5日早晨7点28分停止了呼吸，和我们永别了。享年七十周岁。他身患肺癌三年后因脑转移死在青岛开……
清明节怀念我的大哥 文/无双 今年是庚子鼠年，家人都不能去墓地祭奠，烧纸也不允许，我只好在网上给已故亲人建立纪念馆，在网上祭奠。 我大哥是2005年11月5日早晨7点28分停止了呼吸，和我们永别了。享年七十周岁。他身患肺癌三年后因脑转移死在青岛开发区的医院中。 我和我的二哥、弟弟、妹妹、两个侄子在他最后一次住院抢救中又来到他的身边，精心护理了他十九个日夜，可是还是没能留住大哥，大哥终于撒手人寰，去了。如今大哥已经去世快十五年了，我心情一直很难过，大嫂更是以泪洗面，大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什么事也做不下去，当时甚至连网都不能上了。 大哥的音容笑貌时时浮现在眼前，大哥走时整七十周岁。那年四月份我来青岛给大哥祝寿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他身披寿带、神采奕奕、红光满面、风流倜傥、舞姿翩跹，然而事隔仅半年，这次再见大哥已是病入膏肓，腿瘦得如麻杆，插着导尿管，呼吸困难，时时吸氧，时时不认人。每天日夜都在打点滴：白蛋白、脂肪乳、能量合剂、甘露醇、抗生素……可这些都没能留住大哥，他还是去了！ 大哥生于1935年4月23日，1957年毕业于沈阳药科大学药学系本科。工作在牡丹江医学院，后又进修上海高师班，回校后一直是业务骨干，从事教学，埋头骨干，把药理教研室组长担。后又担当药理教研室主任、中国抗老可乐药厂副厂长、总工程师，医学院抗衰老研究所所长、基础医学部副主任，教授。 大哥一生勤奋，不辞辛苦，著书立说，字数何止千万。有著作27部。是国家的拔尖人才。得到国家津贴来自国务院。 大哥参加国际学术会议有八次，国内学术会议有八次。获省级以上奖和荣誉称号有21项。其中中国抗老可乐获国家金质奖并获布鲁塞尔第36届尤里卡世界发明奖。 大哥在药学界很有名望，曾担任牡丹江药学会理事长、牡丹江市人大代表、担任加拿大亚尔伯塔大学名誉教授、加拿大传统医学研究院顾问；中国药理学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药理学会大专院校校际租主任委员，黑龙江省药学会常务理事等，是国内外著名药学家、药理学家、抗衰老专家、医药拉丁语专家，传略和业绩在国际、国内10余部大型辞书均有收载。 大哥年轻时好看,风流倜傥美少男,美目传情似含笑,眉毛弯弯似墨染，神采奕奕很英俊，吸引多少美女眼。参加学校的乐队，吹萨克斯和黑管。大嫂温柔又美丽，大哥和她结良缘。 勤奋教学一辈子，边工作来边钻研。从56年到如今，中国药理作贡献。辛勤工作几十年，如今桃李已满天。硕果累累人称道，他仍固守在医学院，默默无私作奉献。讲课生动又风趣，板书流利字美观。治学严谨又认真，教学改革很大胆。评为优秀的教师，受到师生的称赞。担任药理室主任，工作热情又肯干。创建药理教研室，又把实验室来建。创办抗老可乐厂，他把厂长又来兼。牡市成立药学会，他把主任来承担。 文革六二六下乡，来到公社哈达湾。适应工作苦钻研，除了开方治内科，开刀割痔也敢干。为民治病不辞苦，受到百姓的称赞。 全国医专校际组，设在牡丹江医专，由于大哥的威望，他把主任委员担。不断组织研讨会，都有论文会上宣，全国医专的教材，药学部分他主编。通晓俄日拉丁语，专业英语不算难，对照词典译书刊。关心国内外进展，科研成果得发展。发明成果累累见，科学研究作贡献。重大成果有九项，科研攻关不间断。成果屡屡获大奖，中外奖项都拿遍。省报还有老年报，登他事迹和照片。发在88年报上，三次报道用整版。美名真是广流传。由于工作很出色，拔尖人才被发现，特殊津贴不易得，那是来自国务院。 国际访问去交流，颇有影响文十篇。出版的著译审编，已多达二十七部，字数累计逾千万。从84年到93年，赴英澳日加拿大，印度泰国和越南。从教三十八春天，积累丰富的经验。82年评为副教授，85年破格教授担。著名药理学专家，美英出版名人录，吴氏景时列里边。
我的老父生齐鲁，胶东大地安丘县。青年就去闯关东，救死扶伤的医生，生育子女有六个，培养我们大学念。家中日子很清苦，生活过得很艰难。 大哥对家作贡献，那可历史很久远。高中放假回家转，替人打工挣书钱，扒炕和泥又抹墙，苦活脏活他都干。大哥大学那几年，家中生活更艰难，回来有时去市场，卖了书刊挣路费，好把学校去返还。大学校园四五年，学习刻苦又钻研。 毕业工作挣了钱，补贴我姐大学念，又助二哥上大学，分担父母忧和难。文革期间我下乡，由农场到哈达湾。我在哥家七八年，随哥回牡丹江畔。 大哥大嫂心肠好，把我难事来分担，联系学习找工作，结婚生女帮着管。大嫂人好心地善，责己严来待人宽，姑嫂相处很融洽，多年从未红过脸。直到孩子十月半，我调哈市夫身边。我去哈市有了病，住院哥又去探看。 95年大哥耳顺年，为了给兄来祝愿，我述职后往哥家赶，述职报告忘交上，那年副高落孙山。为了我能评高职，大哥多次把手援。由于长兄的帮助，加上自己的钻研，96年破格晋副高，退休前又升正研。九八年我做手术，哥又捎来许多钱。回想当初那些年，给哥嫂平添忧烦，哥嫂恩情永不忘，牢记二妹心里面。 哥对父母很孝敬，经常寄药又寄钱。老父那年九十二，生命不息学不止，耳聪目明精神好，只是老来需保健，大哥不管己多难，自觉来把责任担。尽管父亲有工资，仍然及时多汇款。以身作则率先行，弟妹们的好样板。 大哥为人很坦诚，刚直不阿照肝胆。刀子嘴来豆腐心，直言不讳不隐瞒。别看嘴上数落你，事该咋办照样办。热情豪爽广交友，如今朋友满天下。大哥六十寿诞时，亲朋来了一大片，豪华饭店宾客满，各路精英来祝愿。品德高尚不自满，气质高雅人称赞。大哥七十寿诞时，已在青岛把家安，青岛大学当顾问，把客座教授来承担，虽然来这才两年，黄岛朋友来一串，气质高雅的宾客，不是赠诗就留言，如今留言装成册，生日那天录的像，生日盛况刻光盘，没事时时来浏览。 大嫂完美人又贤，对待别人皆良善。不论患者和家人，大家齐把大嫂赞。
大哥不管走多远，心里总把大嫂念。大嫂对人很大方，为己不肯多花钱。大哥每次去出差，大包小包往回搬。吃穿用的在里面，大嫂所穿的衣服，大哥出差帮着选，带回首饰和衣衫。大嫂对哥很支持，家中活都自己干，大哥得的那些奖，功劳归嫂有一半。夫妻恩爱几十年，家庭幸福又美满。
大哥生有三子，三个儿子都很出息。
不幸大哥这几年，身体不适把病染。哥嫂移居到黄岛，这里空气很新鲜。
大嫂对哥很体谅，照顾细致又周全。哥嫂如今在黄岛，没有亲人在身边，多亏这里众朋友，帮助哥嫂渡难关。 大哥虽然得肺癌，病魔击倒他却难。大哥精神很顽强，不惧痛苦和困难，边治病来边写作，著书写作字百万。孜孜不倦去写作，精神实在可赞叹！ 大哥精神很乐观，生活规律很简单，笑对病魔的侵犯。不良嗜好不沾边。
唯有跳舞是爱好，消除疲劳和困倦。但凡大哥得空闲，西服领带整齐穿，三步四步和伦巴，舞步娴熟又悠然。随着音乐舞翩跹，舞步轻盈跳得欢。
大哥从得知自己得了肺癌之后就由三儿陪着到北京确诊，在京看病时，大哥让三侄去给我买的海尔牌的手机，现在成了很珍贵的留念。后来大嫂陪着到山东济南治疗，然后他们又到青岛开发区疗养。 在大哥的肺癌治疗其间，我四次到大哥住院和休息的地方探望他。
先是到济南肿瘤医院，那时正是春节期间，我在家过完三十，正月初一就上车往济南赶。我在那里和嫂子护理大哥一周时间，因假期已到匆匆赶回上班。票很不好买，初三就去买回来的票，只买到硬座。坐了20多个小时的车回家腿都肿了。那次我走后，妹妹和二哥的女儿也去看望了。还有大嫂和他的两个在国内的儿子。 那时大哥在那里做派特治疗三十次，并放疗和化疗。那时大哥头发掉得很厉害，每天我在他枕头上都能见到很多掉下的头发，有一天，我好奇数了一下竟有240多根呢！也不能进食，基本是只靠喝奶维持生命，给做的菜吃得很少，很是消瘦。大哥见我去了很是高兴，病情稍好些就和大嫂陪我去济南的风景区：大明湖、趵突泉、山，一路拍照片、吃糖葫芦和地瓜，大哥还买了两个用麦秸编的活灵活现的绿色的大蚂蚱，一路走蚂蚱一蹦一跳的，像活的一样，大哥高兴得跟孩子似的，可这情景却永远不再有了！ 第二次是大嫂的大哥病了，大嫂赶往武汉去看望她的大哥，给我电话让我去护理我大哥几天。我便坐车从哈市到济南，然后换火车到青岛，再乘轮渡就可到黄岛了，可正巧赶上有很大的海风，轮渡不开，大哥去青岛接的我，我俩乘面包车到的黄岛。大哥在那里买的房子六楼三屋一厨，除了楼层高外都挺好，屋子阳光很好，也很暖和。买菜、吃海鲜都很便当便宜。我在那里护理大哥八天。每天给他做他爱吃的饭菜、每天热四次奶，为他贴治疗癌症的瘤痛安或卸下后涂防过敏的药物，服伺大哥吃各种药物，胸腺肽、转移因子等，累计每天得吃5、6百元的药物。大哥那时还很刚强，每天还伏案写书稿，人民卫生出版社约的稿有三本呢。待大嫂回来后，我就回家了，回来途中去的烟台、威海。 第三次是大哥七十大寿，大女儿给我买的飞机票，怕我出意外陪我去的。三侄也从牡来了。大哥来青岛开发区才不到两年，却结识了很多卫生医药界的朋友。大哥生日来了有三十多人：有青岛大学的领导和有威望的教授、青岛医院和开发区医院的医生护士以及早年在牡工作的同行。他们都写了贺词，而且都打印了出来。有的送来花篮、玉的寿桃、精致的工艺品，牡丹江的同行带来了那里十多位同事的贺礼。大哥即兴发言，慷慨激昂！摆了两大桌酒席招待亲朋好友。大哥新换了大房子，就在多元商厦附近，光客厅就有差不多五十米，每到周末邀请朋友来聚会、听音乐、跳舞。两面是沙发、墙上是梅、兰、竹、菊诗配画和条幅书法。 大哥酷爱生活，光各种花草养了二十多种。养在房中和阳台上，每天浇花水都比他家食用水还多。大哥陪我们去开发区市政府、去金沙滩，在那里留影拍照，如今都成了珍贵的回忆了。 大哥很喜欢青岛有山有水的环境，连自己的墓地都选在了这里的卧龙山文化陵园他自己亲自去买的墓地，大嫂和侄子陪着去看的，那次我临走时，大哥送我和我的女儿去轮渡，在汽车上我悄悄问大哥：“你连自己的墓地都买了，我给你准备妆老衣服你不反对吧？”他说“可以”！那次和女儿又坐飞机回来的。回来后就着手给大哥做妆老衣服的棉衣棉裤，又买的衬衣衬裤、妆老的鞋、帽、大衣以及白布、黑布和黄布、袜子和白线等。因为大嫂不太会针线活，年岁也大了，三个儿媳也不会做针线活，大哥又没有女儿，人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更何况我在哥家八九年，大哥对我和别的兄妹还不同，我做也是应该的。 最后一次是大哥又住院了，大嫂来电话说你哥这次真快不行了，边说边哭。大嫂是内科医生，见过很多危重病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这样的。我赶忙打长途通知在大庆的亲人们，我们分头赶往青岛开发区。一路上无心看风景，只盼早些看到大哥。 除了我之外，二哥、弟弟、妹妹、大哥的两个在国内的儿子，我们都赶到了。在国外的大哥的大儿子，在这次他爸爸住院前刚又回来一次探望他，刚刚回国去。
我们日夜护理大哥，最小的妹妹都已经五十岁了，还做过脑瘤手术，在家都是别人照顾她，在这里也是一样的照顾大哥。那时我的二哥已经六十四岁了，还有高血压、心脏病，那些天还感冒拉肚子，带病坚持护理大哥。我的弟弟也五十好几了，那些天还感冒、哮喘，但是还坚持和三侄子轮换值夜班。要说三侄也真的不易，他媳妇刚剖腹产十来天，就把妻子和女儿交给岳母，自己赶过来护理他的爸爸直到处理完事情。我的身体平时还可以，这时真到真章了就不行了，和二侄只值了一宿夜班血压就升高到157/111，只好白班护理大哥连给大哥和家人做饭。尽管掉着样的给大哥做饭菜，可大哥吃得很少，喝水用吸管都直呛。每天都不间断吸氧，插着导尿管，不间断的打各种药物。我们轮流为大哥把着打点滴的手脚、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滴数、有的帮大哥翻身、按摩、接尿、洗脸、换衣、喂水、奶、饭、水果等。我和妹妹给大哥在这时把妆老的褥子和枕头给做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都把家扔的挺苦。丈夫和女儿让我惯得一直不会做饭，这下在家他们可麻爪了，每天尽对付，不知吃了多少方便面！这期间我丈夫弟弟的大女儿，我的侄女要结婚，我也回不去，那可是在我那年手术时曾护理我一个月的侄女呀!只好让丈夫和女儿代我去贺喜了！ 大哥病情时好时坏，大哥脑压增高，打上甘露醇就清醒一些，否则就不认识人，常常张冠李戴。那天我们已经护理他十六天了，突然说我的名字，还对我说他的房子“你住吧，你住吧”，我怎会来住呢？哥嫂曾说等我丈夫退休了让我们来住上一段时间，去年春天大哥还为我在开发区老年大学找好了教学工作，可我的家怎能离开呢？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连大哥都没有了，一切曾经的希望都成了泡影！ 大哥最终还是走了，他才七十岁，老父亲还健在，他却先走了，他是不幸的。但同时他又是幸福的，他走时并不孤单，所有能来的亲人都守候在身边，大嫂温柔贤良地陪伴他四十四年，大哥病后她寸步不离陪伴在身旁日夜护理；兄弟妹妹们将他陪伴了十九天，给了他精心的照顾。使我感到欣慰的是，我毕竟精心护理过大哥，在他临死前把各种水果都喂给了他吃，哪怕只能吃一点，也算得到了。看大哥穿上我亲手为他缝的衣服上路，心里还感到了安慰。出殡的时候，我和二侄去给大哥买的鲜花和供品，在墓地我和妹妹把竹叶和鲜花粘在墓碑上，尽管大哥不信这些，这只是寄托一下我们的手足之情的哀思吧！ 一晃大哥离开我们已经快十五年了，大哥的骨灰孤独的留在了陵园，那里背靠西山，眼前是大海。不知你看到妈妈和我的姐姐了没有？你们是否见了面？大哥你不用担心，大嫂已经回到牡市和你的老三儿生活在一起。你的未完成的遗愿——书稿，如今三侄正在接着完成，但愿能如期出版。遗愿实现！可是人一走茶就凉，大哥辛勤的结晶——三本未出版的书稿，在大哥去世后，出版社原来答应出版的也不了了之了！真为大哥遗憾！那里面还有我为大哥抄录的部分呢。 大哥你一生太累了，你安息吧！ 大哥已经走了快十五年了， 后来爸爸也去了那边，愿你和爸爸、妈妈，姐姐在天堂见面、团圆！三侄和大嫂曾去那里看过。我每年再给婆家、娘家人烧纸的时候也都给大哥带上一份。明知道收不到，就是寄托一下哀思吧！
二妹
20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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