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原创】正月故事无鸡汤

　　昨晚屋内玩手机，忽闻窗外烟熏味。我走到阳台眺望，发现那是住宅小区里民俗活动的烟火。回眸墙上的八开撕式日历：农历二月初一。我于是明白：“初一十五拜神”又轮回，农历庚子年的正月已经翻过页。 　　本应轻松放假的正月，在庚子年却因新式帽子而“换了人间”：大人们争做“躺着也是做贡献”的模范，“迫不及待地想和病毒一起玩”被否定后的小的们，则只能窝在家里，听长辈祖辈讲《故事》（封面）。 　　正月的人们分成两拨，一拨是战“疫”前线的军地医护人员、公务人员、保障物流人员等；另一拨就是后方躺着的大人和想玩的小孩。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其正月里的经历，已经变成可向后人讲述的故事。 　　同住宅区的叉哥，作为第恩批援鄂医疗队队员月底出征。出发前夕在小区门房喝茶时他说，已带足自保设备，前几批先遣的同事都没事。麦霸的他还形容当地牺牲的同行是“把悲伤留给自己，美丽让患者带走”。 　　看他轻松的神情，我忽然为自己在线上展赛中未能描绘前线医护人员愧疚。这个愧疚如今国家补上了，比如临时补助提高一倍、薪酬提高两倍，工伤绿道认定，职称评聘倾斜，子女高考加分等，好多压轴剧情。 　　我对叉哥说，如今褒扬英雄更人性也更个性了，时代特征明显。正月里，企业也是政府亦然，英雄的故事写得都很直白，是非得失、经验教训也讲透，“心灵鸡汤”味淡，物质奖励增加，英雄无憾，吃瓜欣慰。 　　手机响起，叉哥呵呵，拖起拉杆箱，集结停车场。长长的身影，就像正月才网红的“寒江孤影”——《龙门飞甲》那个戴斗笠、挎长剑而且不见真面目的侠客，很有仪式感地吟哦：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二月二，非疫区，也很有仪式感地“抬头”。哨卡卡员像一个月来戴口罩的习惯一样，看到有车辆或行人就下意识地举起“枪”。上午我去电信公司交宽带费，保安举测温枪拦住我，但测的不是额头是搭脉处。 　　手也行？保安答曰：用“枪”指着头不大好。我呵呵，知道他这是看了电视上某社区为大大测搭脉处体温的新闻，觉得不错，然后仿效。无论如何，保安的善解人意还是值得拇指的：行情不好，相互理解才好。 　　店外的马路上宽敞了好多，这是某记牛肉丸店停止店食之后恢复的原生态。牛肉丸老板说疫情使国内连锁店损失了六千万元，需要卖房子（后来又改称是房产抵押）维持生存。这话顾客难以置信，但可以理解。 　　不吃牛肉丸可以忍耐，有些东西没得食就忍无可忍，所以时间一到，大人人们就得借口躺太久了必须起来做侧身运动。开工后的单位食堂，最高级的饭桌是高考式的一分为四，寓意是：饭可少吃，但不能不吃。 　　在食堂高考式用餐，手机里却读到外地餐饮解禁食客井喷的故事。这热情比“万人宴”还高，对消费的恢复很憧憬并充满信心，有诗意。但正月的故事犹在耳，所以饭后我只喝了福利清汤，鸡汤……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