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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我的父亲

2021-12-23叙事散文寒江孤影
当我写这篇文章之时,我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因为,在这里面有对父亲的敬仰,也有对父亲的愧疚,甚至还有一些对父亲的反感。但是,在我想明白一切以后,这种感觉便荡然无存。因为,我没有资格去反感,也没有资格对父亲指手画脚,有的只是无限的崇拜和深深的愧……

当我写这篇文章之时,我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因为,在这里面有对父亲的敬仰,也有对父亲的愧疚,甚至还有一些对父亲的反感。但是,在我想明白一切以后,这种感觉便荡然无存。因为,我没有资格去反感,也没有资格对父亲指手画脚,有的只是无限的崇拜和深深的愧疚。
父亲的童年是不幸的。七岁的时候,爷爷在事故中遇难去世。自那时起,他便成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18岁时只身一人来到现在所生活的这座城市,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一番成就。不得不说,父亲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几十年来,为了这个家,他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不过可笑的是,我居然会反感我的父亲。这一切还得从我的成长经历来说起。相比别人,我觉得我的童年是最幸福的。因为,几乎每个双休日,父亲都会陪我一起度过。带我去书店、带我去水库玩,或者在家里和我做游戏,可以说他是变着花样的逗我开心,所以我感受到的父爱要比别的同龄人要深。可以说,那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也是最美好的记忆。
不过,人总是要长大的。很快,小学的时光就这么结束了。步入中学时代的我却没有想到,这却是接下来一系列矛盾的开始。我渐渐的感觉到父亲对我有些过于关心,不仅仅是学业上的事要过问,而且连我的出行都受到了很大的约束。曾经愉快的双休日被怨恨、不情愿所替代,然而我却无法改变现状,只能忍受着。忽然之间,我觉得那些父母每天忙着不在家的孩子真幸福啊!可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曾经的优越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于是,我开始害怕过双休,害怕父亲在家休息,以至于到后来每当听到父亲要值班或跟班的消息时,我居然会高兴的跳起来。毕竟,无人过问管辖的日子太宝贵了。
就这样,我度过了初中的三年。进入高中,我满心欢喜的以为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可是,父亲依旧对我把控极严,双休对于我来说依旧如末日般恐怖。终于,冲突不可避免的在高二那年夏天的一个夜晚爆发了。印象中,两个男人怒目而视,双拳紧握,只有空气中剧烈的喘息声和浓重的火药味,地上摔碎的台灯无声的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自那以后,我们之间有一个礼拜没有说一句话。不过,自那以后,父亲对我有所放松,虽说没有完全不管,但是相对于以前好了太多了。
转眼,三年过去了,因为成绩不理想我来到了这个现在的这所大学。说实话,不是那种很好的学校。顿时,我觉得彻底自由了,再也不会有人每天问我学习的事儿了,再也不会有人在双休日把我困在家,看着我做题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当时的兴奋会被四年后父亲的一句话所湮灭。
如今,大学四年就要结束了。前几日与父亲在家里坐着聊天,谈论着毕业以后的发展。他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儿子,自己打拼吧!爸爸帮不了你了!”当时不知怎么的,我突然特别想哭。因为,我发现父亲的头发已经不知在何时变得如此苍白,而且在说这句话时,脸上充满了掩饰不住的落寞。突然之间,我觉得他老了好多,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
一种莫名的愧疚感登时涌上心头。是啊,回顾我的中学生涯,我没有给父亲带来过任何荣耀,反而是他老人家为了我受尽了别人的脸色。而且,尽管这样,他也并没有责怪过我。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当时的兴奋真是愚蠢到家了。
其实,对于父亲,内心的愧疚远不止于此。那年学校开家长会时,是父亲来参加的。教室外面的院子里有一根固定电线杆的钢缆,可能是靠着舒服,他父便倚着在那里兀自看着手机。这时班里的同学却聚在一起对着父亲的背影指指点点,甚至有的拿出手机拍照。可是,当时的我却没勇气去阻止他们,去承认那是我的父亲。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我欠父亲的太多了。
也就是在这时,我明白了当年父亲对我严厉管教背后所包含的浓浓的父爱,以及那落寞表情掩盖下的一个父亲无法再为儿子做些什么的无奈。明白了父亲是多么的不容易,我过得好是因为他替我承担了太多,为我付出了太多。
这就是我的父亲,无时无刻不在包容我理解我的父亲,一个年近花甲还在为儿子操心的父亲,一个永远爱我的父亲。在这里,我只想对父亲说,爸爸,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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