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礼物

幸福的礼物 文/蜗牛
“爸爸，又停电啦！”这是孩子在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孩子早已对停电习以为常，孩子天真的声音感觉这将会是一个很好玩的夜晚。
“现在只是停电，过两天再不交租就停水，我不确定我不会把你们赶出这间房子。”这是房东的声音，房东说话声伴着他下楼梯拖鞋的响声在门外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去你妈的，你不能这样，你简直就是一个强盗，这该死的房东……”铁头愤怒而绝望地朝着门外叫喊着。他紧握的拳头重重敲打在破落的墙壁，四壁发出轰轰的响声。
“铁头你疯啦，你消停一会吧，你这会吓到孩子的。”这是铁头妻子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活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心疼和可怜。
“我明天就去把首饰当了，也许还可以维持几个月家里的开支。”妻子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疼。
“不，我明天肯定会把那些产品推销出去的，我会把那些该死的房租还清的。你看手中收集了1000家公司的资料，我现在只是给100名客户拒绝了，我手中还有900家客户，我主要明天多跑几家肯定会有老板要我的产品的。”铁头的声音充满着希望，并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妻子看。
“明天，又是明天……”妻子欲言又止。妻子已经无法再去相信铁头了，她已经记不起来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到底说了多少次明天，她每天都在期盼中等他回家，但是每天回家，铁头还是一个产品都没有销售出去。她那些少得可怜的工资根本无法支持这个家的费用。
“亲爱的你也对我失去了信心了吧?”铁头的疑问又带着肯定，声音压得很低但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悲痛。
“我现在只是想过着不为房租发愁，不为孩子的学费担忧的生活。你可以尝试着先做一份稳定的工作。”妻子的语气像是在哀求。
“不，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不能做什么，我要告诉别人我能做什么，相信我，我会成功的。”铁头的内心燃起了一团火，他的语气坚决到固执，透着一股别人无法动摇的信念。
“你太疯狂了，你会给梦想逼疯的。”
“我早已给现实逼疯了。”
“好好……我们都别进行这无意义的争吵了，先冷静下来，我们必须先想办法把房租给交了，解决每天温饱的问题。”妻子带着哭腔，温柔的声音让人无法去拒绝她的请求。
“对不起，对不起……”铁头充满着对妻子孩子的愧疚。他点燃了一根烟，又迅速捏灭，他答应过妻子只有在接待客户的时候才会抽烟。
“没事的，我们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会让这个家好起来的。我明天去把那些首饰给当了，放着也是放着。”妻子努力鼓励着铁头，“也许这时候抽一根烟对你的心情更有帮助吧！”妻子帮铁头点燃了刚才给捏灭的烟。
屋里开始变得沉默，只有铁头手中的烟在一亮一灭交替着，铁头再次把烟捏灭，“傻女人，结婚时我送你的首饰，怎么能当了呢？我明天就把车给卖了，这样每天还可以省下一笔停车费和油钱。”铁头哈哈大笑起来，铁头的手紧紧地握住妻子放在他肩上的手。
“没有了车，那你还怎么出行，那些产品又怎么带出去？”妻子的声音充满着怜爱。
“也许我把产品放进背包里，然后一家一家地去敲开他们的门，这比放一辆车在他们公司门口更能感动他们。”
“我希望你能带上我送你的背包。”
“会的。”铁头搂着妻子靠在沙发上，轻轻吻着妻子的发丝。屋里又开始流动着愉快的空气。
屋里突然慢慢亮了起来，越来越亮，那破旧到掉落泥土的墙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孩子拿着一根点亮着的蜡烛从房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发黄的纸，纸上面是孩子刚画的画，“爸爸妈妈，你们看，我画了什么？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我们坐在一个大草坪上看着满天繁星。”孩子认真的描述着画上的一切，孩子银铃般天真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
“爸爸之前说过，晚上停电的时候，主要点亮一根蜡烛，就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看到一个很美的草原，甚至能听到小草发芽的声音。爸爸妈妈你看到了没有？”孩子侧着脸好奇而快乐地看着爸爸妈妈。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只马在草原上奔跑。”铁头幸福地对着孩子说。
“我正抓下一颗最亮的星送给我的宝贝。”妻子眼里闪烁着幸福的泪花。一家人幸福地拥抱在一起。
天亮了，铁头背着沉甸甸的背包出了门，向着很远的地方走去。晚上铁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步伐很轻快地往家里跑。
“爸爸，我们今晚还玩昨晚那个游戏吗？”
“不玩啦，游戏玩多就不好玩啦。你看，我给你买了一个你最喜欢的超人。”
孩子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挂在了每一颗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