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几何:国庆快乐
2021-12-23叙事散文河蚌赌徒
食物不耐受
国庆节的前一天晚上,跟叶子又小吵了一架,好吧,也不算是吵,虽然有分歧。叶子提议去曙光医院给天天检查一下“食物不耐受”,类似过敏源检测。天天在培训班的某个同学的妈妈带他去测了,据说上海只有那医院有这项目。叶子之所以也想带天天去检测……
国庆节的前一天晚上,跟叶子又小吵了一架,好吧,也不算是吵,虽然有分歧。叶子提议去曙光医院给天天检查一下“食物不耐受”,类似过敏源检测。天天在培训班的某个同学的妈妈带他去测了,据说上海只有那医院有这项目。叶子之所以也想带天天去检测……
食物不耐受
国庆节的前一天晚上,跟叶子又小吵了一架,好吧,也不算是吵,虽然有分歧。叶子提议去曙光医院给天天检查一下“食物不耐受”,类似过敏源检测。天天在培训班的某个同学的妈妈带他去测了,据说上海只有那医院有这项目。叶子之所以也想带天天去检测,是因为天天每年会咳嗽一两次,持续时间能达到一个月。之前去儿科医院查过过敏源,但是并没查出什么结果。她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在我看来,天天的身体在同龄人中并不算差,没必要多此一举;再就是,曙光医院在儿科中并不出名,医疗上的事儿,我宁可等上海排名前三的儿科大医院都有了这个项目之后再带天天去,而不是现在去“吃螃蟹”。叶子不开心了,她认为这个项目并不只是针对孩子了,所以不能因为儿科医院等没这项目,就否定这项目的先进性。“瑞金、华山等医院也没有啊。”我回她。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我还是同意她带天天去做了。不是多大的事儿,千把块钱,带孩子去抽点血,相对于吵架让她不开心,不如算了。 在路上
大阅兵开始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在回金山的路上。天下着小雨,叶子开车。我原来计划是我开的,但去巴西把脚给崴了,走路都成问题。车上路,叶子抱怨轮胎气不足,怪我只管开车不管车况,好吧,她最近确实没开过,是我周末在练车。我哪儿懂什么车况,只好沉默听着批评。车上了高速,叶子又开始埋怨我把后视镜的位置动了,她看不见后面的情况。对此我也只能无语,确实是我动的。在回家前一晚上,叶子嫌弃车脏,又考虑到第二天台风会下雨,就没想去洗车,而是让我拎着水桶下去擦了一下。在擦后视镜时,我把上面那个小镜子也擦了,当时记得是动了。天天陪我坐在后座,一并听着叶子的批评。“是爸爸的错吗?”他问。“是爸爸的错。”我笑着回他。只是,心情自然并不开心,毕竟,我也是崴着脚擦车的人。叶子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调好后视镜,继续出发。本来挺开心的,后来,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对于开车,我是越来越没兴趣了。 大阅兵
等我们到了天天外婆家,大阅兵已经接近尾声,开始检阅各种飞机了。不过,倒也没觉得遗憾,总归是重播是一个方面,另外,看过几次阅兵了,也不觉得今年的会比09年震撼到哪儿去。新装备什么的,我也看不懂,不是军迷。岳母准备了饭菜,加上叶子带回来的蹄膀和螃蟹,摆了一大桌子。岳父拿出一坛子3斤装的花雕,我们爷俩各倒了一大杯。酒医生是不让喝了,但是岳父要喝嘛,陪着喝一杯也无所谓。天天举着一大杯椰汁站起来敬酒:“祝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国庆节快乐。”好吧,小家伙对于喝椰汁的兴趣,至少有一半在敬酒上。他会跟叶子说“祝妈妈永远年轻漂亮”,还会跟外婆说“祝奶奶健健康康”。吃过饭,天天非吵着要骑他那辆三轮车,没办法,我只好把那辆满是灰尘的小车拉出来擦干净,然后看他在院子里骑。“同志们好。”他骑到我面前说。原来如此,我笑着回他:“主席好。”“等2039年,我再当主席吧。”他很认真地说:“2029年,我才上高中呢。”叶子在边上说:“你可以当学生会主席。”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傍晚时,风雨越来越大,到了八点多睡觉的时候,已经是狂风骤雨。大约有8级的风吧,吹得窗户瑟瑟作响,我有点担心,屋顶的瓦片会不会被吹走,好在,却也没有。发了条朋友圈:“旌旗漫卷,昂首迎国庆,电视机上;风雨如磐,崴脚战台风,中心河前。”中心河,就是叶子家门前那条小河,以前漂满了垃圾,这几年治理得不错,虽然还是有村里老人在里面刷马桶。早上醒来,风雨停歇,几缕阳光透过云层缝隙洒了下来。天天抱着一大桶方便面在吃,只是,显然他对这种直接泡的方便面兴趣不大,他更爱吃叶子煮的。吃饱喝足,我陪小家伙学习英语和数学,叶子去镇上买菜,中午招待她大舅和二舅两家。作业做到一半,天天突然唱起来:“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来的,第一句还像模像样,后面两句就跑调跑到了天上,好吧,他也就会前四句。我打开手机放给他听,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唱着,谁跑得也不比谁少。中午舅舅们来了,我抢先给自己倒了椰汁,以“医生不让喝”为由,拒绝了他们让我喝酒的邀请。他们有点不开心,岳父也是。 回家
三号吃过午饭,叶子就开车带我和天天回家了,岳母没有一起回来,她这次可以在家休息一周。托崴脚的福,我除了陪天天,几乎什么都没干,都是叶子里里外外的忙碌。临行前,发现车右前轮上方那块布坏了,叶子蹲在那边修了半天,满头大汗。我不懂,问她:“不行,就去修车的地方找人修一下吧。”这话当然又招来她一通训斥:“这地方找谁修?”嗯,这次我没觉得难过,只是心疼她。回家的路上,天天睡着了,我小心地放好他的小手,又用一只手把箍着他的那根安全带悬空扯起来一点儿,让他呼吸更舒服。这辆叶子2012年底买的帝豪因为保养不善是有点问题了,开起来颠簸有点大。“回去就卖了吧,然后你再挑一辆自动挡的。”我跟叶子说。“买什么车,不好好保养都要坏的。”她回呛我一句。然后,我俩又不说话了。回到家,叶子坚持不让我拿东西,只是让我带天天先上楼,不过,我还是拿了三个大包:“医生只是让我少走路,不是不让我用劲。”叶子来回三趟,才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完,里面有岳母给我们的一大袋子红薯,有玉米和毛豆,还有半个冬瓜。回到家,天天开心地坐在学习桌前画他的公交车,而开了一路车的叶子几乎没喘口气,就又开始忙碌着归置带回来的东西,然后,烧晚饭。“天天的衣服你别洗,留着我明天洗。”临睡前,她这么对我说:“你明天去医院,打个车去吧。” 大雾
四号早上我五点多就醒了,不知道是时差问题还是身体问题,最近一直睡不好。外面大雾,我洗漱了一下,微波炉热了碗饭吃了,就坐公交车去医院。最近的华东医药春申门诊那边整个七天假期都不上班,只好去更远的闵行中心医院。不过因为早,路上车少,哪怕倒了两辆公交车也只花了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挂号付费等全部可以在机器上操作,不到7点半,骨科医生就开始叫号了。只是拍片耽误了不少时间,轮到我的时候,按照医生说的脱了鞋,坐到床上。“把脚侧过来。”那位有点谢顶的医生大哥边说边示意我把左脚往左侧摆放。“大夫,我是这边疼。”我提醒他,因为按照他的那种摆法,就排不到我疼的地方了。“是不是总是以为医生搞错了?”他戏谑地说:“我们有我们的一套程序。”我笑了:“这不是习惯了不懂装懂嘛。”他也笑了,拍了一张,然后过来,又给我的脚摆了两个姿势,这次是对着我疼的地方了。等着拿片子的时候,叶子发微信问:“怎么样?”过了半个小时,又发了微信问:“怎么样?”我回她:“骨头有点挫伤,打不打石膏都行,就不打了,还要出差,吃点药抹点药膏就行。”折腾完已经是九点多,叶子跟我说她带天天去培训班了,冰箱里有鱼,让我自己下面条吃。想到她们娘俩不在家,我也就没急着回去,顺路去附近中国银行把我手里剩下的巴西钱换回人民币,并把那张新的社保卡开通了。雾已经散了,蓝天白云,阳光明媚。
河蚌赌徒 2019年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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