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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给一块石头命名

2021-12-23抒情散文云南张礼
石头有好多种类,有沉积岩,火成岩,变质岩,还有铸石与化石。石头有的躺着的、有的坐着,也有站着的。石头有躲在暗处怕光的,有在明处想出风头的。有的石头看上去很陌生,有的又似曾相识。有的石头有名字,有的无名字。一颗灰色的石头躺在路边,石头不大不小……
石头有好多种类,有沉积岩,火成岩,变质岩,还有铸石与化石。石头有的躺着的、有的坐着,也有站着的。石头有躲在暗处怕光的,有在明处想出风头的。有的石头看上去很陌生,有的又似曾相识。有的石头有名字,有的无名字。 一颗灰色的石头躺在路边,石头不大不小,立在阴影中,若一个哲学家,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在静静地沉思着什么。一块光秃秃的顽石,立在路边,冷落在偏僻的角落,这块路边的石头,注定成不了气候,难免被人嫌弃,偶尔也会硌人,也许还会挡阻一些人往前走的道,会被人轻轻从路边踢开。花开花谢草生草枯,一年又一年,岁月会在石头身上留下痕迹,石头上出现了不少细小的凹陷,阳光的照射雨水的冲刷,石头日渐小了许多。
这石头日渐衰老,心中不免感觉悲凉,但它没有选择申诉,没有选择呐喊,而是选择了沉默。石头的命运充满悲剧,不会像动物一样能够自由移动,自由活动,日日夜夜风吹日晒中,石头都不会离开自己的位置,从不自已擅离岗位。石头不惧风雨雷电,沉默与坚强,便是一块石头的性格,无论大小或胖瘦,或高或矮,被放置在哪里,就一辈子坚守在哪里。
每一块石头都是可敬的,石头从不会向风雨低头,更不向权贵俯首,它们是大地上一块坚硬的骨头。坚硬,是石头的一种决心,闭上眼,缄口不言。石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犟脾气,从不给人好脸色,也绝不跟人说一句话,沉默就是它的本性。石头无畏生死,它不似人一样惧怕生离死别,它有一颗坚强的心。
有些石头是圆滑的,比如鹅卵石。它们曾经有棱有角,从一颗任性的石头,一颗粗粝的石头,经过磨砺冲刷,除去了棱角,磨灭了自我,变得世俗了,没了尖尖的棱角,性格被磨平,变成什么都能忍受,只留下了圆滑。
有的石头高贵,有的石头低贱得要命。石头耸立成石林,比如石林县的石林,就会得到世人的吹捧与谒拜。被人赏识的石头,是幸运的,有人欣赏石头的形状或者颜色,作为一种布景,会把石头收留在自家庭院,或者客厅。珍贵的,比如亮闪闪的钻石,还被人戴在手上,或者脖颈上。有的石头命不错,被当作砌墙铺路的石材,还有的被做成石马,石狮子,石人或者石佛。更多的石头,默默无闻地隐藏于深山,或隐姓埋名于路边。
一块石头也能脱胎换骨,若能忍受铁器,在自已身上的砍凿,肯改变自已原有的形状,石头也能变成神,被人雕成菩萨,供奉于殿堂之上,受众多信徒的膜拜。
有的石头,立在险峻处,垒起大山的脊梁,树起无限风光,与天空一起争高。有的石头一块抵住一块,顶住了山体的坍陷,一旦洪水泛滥,它便冲向决口处。
在山里,石头不足为奇,随处可见,人们都会视而不见。而在平原,哪怕一小块石头,也会让人心生敬畏。其实我们都是一块石头,经过时间的风化,终为一粒粒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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