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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一个让我又喜又悲的梦

2021-12-23叙事散文李炳君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开了一辆四轮电动车。现实中,我的确有一辆银白色的四轮电动车,这辆车我开了将近十年了,开车上路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梦中,我开着我的这辆电动车,说是要回我的农村老家去。我的老家在北舞渡,离我居住的县城有四十多里路。过去没有……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开了一辆四轮电动车。现实中,我的确有一辆银白色的四轮电动车,这辆车我开了将近十年了,开车上路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梦中,我开着我的这辆电动车,说是要回我的农村老家去。   我的老家在北舞渡,离我居住的县城有四十多里路。过去没有汽车,步行的情况下几乎要花大半天时间。现在能开车回去,饱赏沿路风光,很觉惬意。   当我坐在我的电动里准备上路的时候,我看到我的车子旁边有一辆大汽车,车上坐着不少的人,那辆大汽车也是要从县城去北舞渡的。   我想,要是我拉上一个人的话,两人一路上说说话就不寂寞了。   于是,我向那辆大汽车上的人喊,谁来坐我的车!   “我坐!”   我侧着身子从车窗往外看,看见一个女的要坐我的车。   “我的天呀!”   我在心里惊叫着。我看到来坐我的车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我高中的同学----梅兰。   高中时离现在,岁月匆匆,己过去了五十年。   高中,在那段情窦初开的青梅岁月里,梅兰是我暗恋的梦中情人。   回想起那段甜蜜的旖旎幻想,至今让人心动。暗恋,是那种站得远远的如痴如醉地看着膜拜的女神,自己品尝着痛苦又甜蜜的情感。望中犹记,在梅兰家门口见到梅兰的情景,那是今生今世最后的一面。五十年岁月,烟花易冷,繁华散尽。只有那时节,那情景,那声音,那面孔,那身影,那神情,刻在心里,历久弥新。   然而,我从未对她说过我喜欢她,她到死也不知道我喜欢她。   去年,从家乡一个朋友那里知道了梅兰已经故去的消息。不止一次暗中流泪,我心痛,无法言语的心痛!含泪写了一篇题名叫“梅兰,梅兰!”的文章,竟被《情感文学》发表。那篇短文引用了一首诗中的两句: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梦中,梅兰上了我的小电动车,我的心在狂跳。   我看着宽敞明亮的道路,就要往前奔驰。   这时,我的内心都是芬芳。我欣喜这一路上可以和梅兰说话了,这是多么珍贵,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一刻千金。   我的心冰雪纯净,玉壶清澈,明亮得端严美好,没有丝毫的杂念和不洁。我只为能和梅兰说话而高兴,我只为能接近梅兰而深感幸福。   但是,车没开动,我醒了!   醒来的时候,我为我还能回到那个时代而高兴,我为我还具有那样的少年情怀而欣喜,我为我能在梦中见到梅兰感到幸运。   我真的希望能开着这电动小四轮,拉着梅兰回家,说一路的话。   虽然我知道梅兰已经仙逝经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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