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知道是他又能咋的!
2021-12-23叙事散文李炳君
这年头,知道是他又能咋的!夜里三点半,“嘀,嘀,嘀,嘀。我放在窗外的电动三轮车的电子锁响了四声。这辆电动三轮车,是我花了4300元刚买来的。因为要充电,没有往车棚送。我除打开了电子报警外,在两个轮子上都加了链条锁。我刚起夜小解后躺下。听到报……
这年头,知道是他又能咋的! 夜里三点半,“嘀,嘀,嘀,嘀。我放在窗外的电动三轮车的电子锁响了四声。 这辆电动三轮车,是我花了4300元刚买来的。因为要充电,没有往车棚送。我除打开了电子报警外,在两个轮子上都加了链条锁。 我刚起夜小解后躺下。听到报警,我立马翻身下床,走到窗口向外张望。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矮墩墩的胖孩,在收垃圾。这胖孩,活脱脱舞台上的武大郎,不仅矮,而且身板宽重,整体形象就是一个煤气罐,使人过目难忘。 这胖孩是zh师傅的女婿。zh师傅是我单位的一个退休工人,七十来岁了。zh师傅是那种没有背景没有文化没有技能的只会下大力的工人。几个儿子也都没有本事,闺女长得又丑,连个工人都没有嫁到,只有在附近农村找了个农民。zh师傅退休后又承包了家属院拉垃圾的活。与其说zh师傅勤劳一生,退休了也闲不着,不如说zh师傅经济拮据,缺钱用,为了钱才起早贪黑的干。我们家属院有十一栋楼,住着一两千多人,每天产生的垃圾不少,zh师傅一个人干不过来,就叫女婿来帮忙。这女婿就是当地农村的一个农民。 窗外面除了眼前这个人再没有别的人了,我断定,就是这个人动了我的电动三轮车。 我暗中监视着煤气罐,只见他将垃圾桶内的垃圾倒在垃圾车上,然后开车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做了个试验,看看电动三轮车在哪种情况下是嘀嘀叫四声,在哪种情况下是呜哇呜哇地大叫。我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它嘀嘀叫了四声,我用力摇动它,它就呜哇呜哇地大叫。我由此断定,昨天晚上,胖孩是轻轻地拍了一下电动车,他是在试探电子锁锁了没有。 去年,我就丢过一辆电动三轮车。那辆车是将近四千元买的,牌子是宝岛,也是刚买来不久的新车。那天,我太累了,把车子放在窗外,想睡一会再去锁,没想到躺下就睡死了。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车子丢了。 我去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和我们这栋楼就隔着一道铁栅栏。有一个小民警做了一个笔录。我们院的好多人说,那是一堆懒猫,不会有人管你的事的。果然! 我到门卫把监控调出来看,时间也是凌晨三点半,一个人把我的车子骑去院子的北门,停了一会,另一个人,骑着从南面大门出去了。那个人还戴了个口罩。不过,我还是能从那人的身高和胖瘦作出了一个判断。 还有一次,也是凌晨三四点钟,我听到窗外啪塌一声巨响,似有重物跌落摔碎一样。当时,我没有起来看。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我放在花池里的一盆茉莉花连盆摔碎在路上。那茉莉花长得很好,有四五年了,那花盆是很好看的青花瓷,如果拿到市场上,能卖一二百元。生活的经验告诉我,那是拉垃圾的人搬起花往拉垃圾的车上放,因垃圾太满,车一动花盆就滚了下来,摔碎了。 我把监控的时间和情况向派出所作了反映,接待的民警又做了一个补充。我建议他们调取监控看一看,然而,也无下文。 这院里好多家属都和道zh师傅和他女婿手脚不干净,说这爷俩,夜深人静,见啥偷啥。可是,谁也不愿捅这个马蜂窝。 我的怀疑归怀疑,又没有当场抓住,我也不打算出这个头。我就是知道是谁偷了,我能自己去找他要吗?那不是要和他爷俩打架吗?我能打过他俩个吗? 我虽然很气愤,但我也无可奈何。派出所还松管娃呢,让个人有啥办法?一时间老说“好人怕坏人”也真的是现实存在! 我也想过,我可以给物业反映,不让用他爷俩。可是,想想,这又脏又累的活又谁愿意干呢?特别是夏天,西瓜皮发酵,酸臭难闻,稀哩哗拉,装车卸车,谈何容易?况且,那爷俩一身破衣烂衫,可怜今兮的,就是把他爷俩抓起来,又能咋的?与其惹事生非的,不如自己把自己的东西看紧点好。 社会舆论总有一种悲悯情怀,似乎逐渐形成了一种普遍的认识,似乎穷人是善良忠厚老实诚恳的。许多文艺都把歌颂的目光对准了所谓的草根,以接地气与否相互褒贬。好像为富不仁,穷人可亲,成了天经地义。难道阶层差异注定了品质差异吗?形而上,其实不然!好人不论贫富就是好人,品质操守不好的人,富人有之,贫穷者更不乏其人。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个经还能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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