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啊故乡——系列散文 · 22（26.冰 雪 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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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啊故乡——系列散文·22（26.冰 雪 美）——谨将此文，敬献给我记忆深处的家乡——题 记
MLMC 米粒满仓
26、冰 雪 美 一 年年有冬，眼下又是。 今年小雪这天，照例星星啦啦下了些小雪花。 你知道的，小雪花，我已经等你快一年了，挺想念你的。 一般地，过了小雪节气，就开始能常见到雪花了。 我最觉神奇的是，季节的精确度。比如，小雪节气这一天，几乎每年都能如约似的见到雪花。有时候，是一星半点雪花，也就意思意思，老天爷只是和你打一声招呼，防止你想、不叫你说：今年“小雪”怎么没有下雪？先堵住你的嘴巴！也方便你核对、校零一下这年的冬季与温度基准。大雪节气亦然，这一天，几乎年年都有一场大雪，如果白天不下，晚上迟早要给你补上去，在半夜24:00以前。如此精准，不仅定性，而且达到了准确、准时、定量的精度等级。再说立秋，白天似乎还不太明显，晚上吃了晚饭，你拿着芭蕉扇，带上小板凳，穿着昨天的衣服，带着昨天的你自己及你昨天的基准，到大街小巷或村西头大柳树下坐坐，按照昨天晚上的感觉，仔细体会一下，你会立即觉出不一样，昨天的闷热准时走了，凉爽些、不闷人了。 我总是很注意换季节这天的状况，真的觉得很奇妙！你不觉得这很神奇吗？实在弄不明白，季节为什么总是如此的精准而规律！简直像机器、钟表一样准！ 这不？今年的冬至节气刚过。近日，外面时有雪花轻盈地飘悠着，或急或缓、有浓有淡。几天来，我们这里落雪累计超过了一尺厚。 其实，在成人眼里，冰雪尤其是雪花，依然魅力四射，风韵不减。 我很偏爱雪。曾经无数次专注地观赏漫天的飞雪。大大小小的雪花，在半空漫不经心地飘舞，不疾不徐、闲适恬静，像个无所事事的学龄前孩子，在街头溜溜达达、闲逛玩耍。不像雨点那般，始终像在匆忙地追赶什么、快跑快跑去抢什么，是抢免费的广告赠品、保健品吧？雪花它真的一点也不害冷吗？不急着回家，爬上热炕头暖和一下冰凉的手脚么？ 有时候，在不大的单向风、水平风里，所有的雪花都步调一致、朝一个方向倾斜下落，看上去一溜斜气！一般地，在雪花慢悠悠飘飞的大背景下，总有小部分有个性的雪花标新立异另辟蹊径，在里面自由自在地来往穿行，像几个淘气孩子不断穿行于茂密的树林中，或者自由散漫地赶大集似的。只见它时而横飞，时而调皮地向下飞一阵儿，快到地面了又不舍得着陆，想一想又收拢起落架、拉起操纵杆开始向上攀升；抑或绕着圈子斜着侧向翻飞、转来绕去；或者突然打破慢速的节奏，陡地加速直上直下地往上窜；有的突然改变方向、快速转几个漂亮的弧线后再次向下俯冲，像一只苍蝇那样满天转悠疾飞；常见有的雪花很调皮、挺贪玩儿，飞来飘去就是不愿意下凡，在空中横着飞东飞西、徘徊犹豫，百转千回最后才终于刹车停泊；有时候，落地了也不消停，还要在地上继续成群结队地一溜小跑儿，东一头西一头地追着风玩耍！在天上没玩够似的；有的雪花喜欢墙角旮旯，在冷清的角落自由地飞着转着，卷来卷去、翻上翻下！像个自由人。呀，好潇洒很惬意啊！ 哦，这个落雪的天地，实在是丰富而多彩！是纯粹的丰富、洁白的多彩！我爱雪的单一、单纯，纯洁、洁白，一股晶莹剔透的灵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天性，还有那般轻盈、飘逸的飞翔之美。
二 雪景最好看的，当然是“时新”状态。刚刚飘下的雪，纯纯的、挺新鲜；像一本刚开封的新书；清爽袭人，娇滴滴又娇锃锃；像白砂糖，那质地质感，特别喜人！叫人眼亮。 纯白的雪花，撒满了大地。盖住地面上的一切物什：居民小区的一辆辆小轿车、面包车，花圃、草坪，各种花卉、大树小树，一旁的健身器材、栽花草的一个个大木箱，弯曲枝蔓的甬路，一排排冬青、小区周边围栏，院里路边的照明灯杆，花圃内以花草植物种出来的各种美丽图案，还有楼下的自行车、三轮车，单元门口的楼外台阶和侧边扶手、门上方的楼檐平台，各家窗外的空调器和自做的搁物筐，一楼业主的小菜园、小花园里的蔬菜花卉一格一方的……一切一切，都被积雪覆盖，银装素裹一片洁白。但是，却保留了各种物什原有的形状。 世界、大地、万物，同时穿上了一身洁白华美的新衣裳。 想想看，万事万物喜着新装，多么美丽动人、魅力无穷的景色！若从空中俯瞰，远远近近，进入眼底的苍茫大地，葱茏的城市，高低错落的楼厦，纵横的道路街巷，远郊朦胧的山峦，还有白雪皑皑的乡村，白花花一片的田园……白璧无瑕、宏伟广袤，这是何其迷人的世界啊！简直就是一个辽阔无垠的梦——白色幻梦！ 原来，大地，田园，世界，可以这么美丽、奇妙？能够如此地魅人。 你想想，这一层雪下，遮掩、亦或覆盖了多少往事、故事啊！渺小的雪花，居然以这种方式方法、这般模样，“和平”地“统一”了这个世界！轻而易举、甚至不声不响地就做到了、统一了整个大地！ 雪后，早晨一觉醒来，放眼窗外，我甚至觉得恍若隔世，似乎突然从一个肮脏、丑恶、异化的旧世界，来到了一个干净、纯洁的新天地！宛如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下子从天而降，置换替代了原有的大地！世界，今天是要出嫁吗？怎么像穿了新嫁娘洁白的婚纱？纯洁、纯粹、洁白，楚楚动人。

三 降雪之夜，乃至雪后的有雪残存的夜晚，整个空间里，都是明晃晃的。即使没有月光，却仍然就像有月亮辉映，就像有路灯照明。虽然夜空的亮度，要略逊于月光或灯光。姑且，可否谓之“半个月亮”？ 无数次，我沉浸在这样迷人的夜晚。从屋里看去，院子里仿佛有灯光，有月亮！明晃晃的！完全不是平时的一团漆黑。我走出门户，第一次，我竟然非常地惊讶！无法理解，不明就里。我四处寻找明亮的来处，却不见灯影，没有月亮！那么，这奇妙的光亮，来自何处？寻来看去、想来思去，最后才明白：这是雪光！ 是的，这是雪的晶莹，雪的荧光——雪的暗光。这是深夜，月亮被落雪遮蔽了；灯光业已下班就寝去了热被窝。虽然没有月亮，白雪自身，居然将这个空间照得通亮——哦，是“半个通亮”!这种神秘的天地，不明不暗，半明半暗；一切都是朦胧的，一切统统置身于这个明晃晃却又含着几分迷蒙几分隐约的神秘色调与氛围里。 只见，万事万物都静悄悄地沉睡在这个迷人的雪夜中，朦胧、皎洁，素净、典雅，清澈、透明，静谧、默然；娇锃锃的，仿佛一尘不染，似乎不沾尘埃俗世，一切的表面都是镀上了一层皎洁透明的雪光。那么神秘，那么奇妙，那么动人，就像一个寂静酣睡的梦！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夜之质地，最为接近银——白银、银光！ 不！不是镀了一层银。是雪花、雪光一起，亲手给这个世界或大地量身剪裁订做、铺了一层薄薄的银箔。

四 但有一个特点，一场大雪之后，所有东西被雪笼罩、包装，都没有了原来的棱角和边缘，摇身一变成为圆角、圆边。这是雪花逐个给你雕琢而成。没棱没角以后，一切都是那么圆润、丰盈而饱满；同时，也因此带上了几分卡通、童稚色彩。 雪后，一切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世界的各个角落、点点滴滴，仿佛都有了几分娃娃特性、特点，胖嘟嘟的、圆乎乎的，没有棱角，有了几分漫画的特色、卡通的属性，以及孩子般的天真、可爱、可亲与亲切。 整个世界，仿佛是用简笔画风格，简单几笔而勾勒出的3D立体“简笔画”。 你站在高处，极目远眺，宽广辽阔的大地上，遍地像有无数个面包，大的、小的，圆的、方的，高的、矮的，长条形、椭圆形的白色面包，远的近的，到处都是。个个胖墩墩、粉嘟嘟，洁白无瑕，好似一块块白哗哗、香喷喷的大面包！大馒头！大卷子！大饽饽！也像一个个胖娃娃！ 放眼世界，你会觉得，整个天地都似秀色、可餐。 站在这个“雪国”“雪原”面前，你不觉得垂涎三尺、欲滴“哈喇子”吗？

五 粉丹丹的白雪，覆盖了大地上的一切。 看看，大地仿佛是那么纯洁、干净，纯粹、高贵。这时候，世界是那么迷人，晶莹而华美，玲珑而剔透。 这个时刻的世界，也许才是最美丽的天地，最纯洁的世界。 也许，这是世界唯一可爱的时候？不是吗？ 此时此地，再污浊的物什，再脏乱的街道角落，污水沟，垃圾箱，粪便场，土坟堆，垃圾场，甚至是臭气熏天的马棚牛栏，令人恶心的猪圈，臭不可闻的鸡窝鸭舍，也都打扮一新。再不堪的东西，此时看上去，似乎也是洁白无瑕、外表有了动人的形象和夺目的魅力。 白雪，塑造了一切，装扮了一切，宛若改变了一切，似乎也洗刷了一切。 你看，夜里，雪花还在飘着，继续塑造、装璜这个混乱、污浊、不堪的红尘。院里、街边的路灯，还洒下一团团明晃晃的光晕，这一滩滩光影之外，便是半明半暗的地带。虽然没有灯光的直接照射，夜空仍然有着“半个”明亮。街灯，为忙忙碌碌的雪花照明，来一起妆饰大地。这时候，好像只有暗淡的路灯还醒着，像在值班，却是睡眼惺忪醉意朦胧、有些困倦的样子。 有时候，雪中或者雪后，我晚上从窗户看出去，厚厚的雪层均匀地覆盖了大地上的万类物事。仿佛一切都是淡淡的，朦朦胧胧，隐约、温婉、含蓄。这种朦胧美，才是至美、最美！ 至夜深人静，整个大地如梦似幻，且美若仙境；在暗夜里，天地之间寂静无声，一切都在梦幻之中。甜甜的，沉沉的，醉人的恬静与安然，安静又宁静。此乃万籁俱静的迷人情景与境界。 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世界，终于显露了高贵的一面，圣洁的侧影，尊贵的属性。 深夜、雪原、大地，像是整个睡着了。鼾声如雷。嗯，睡着了……
雪，属于简洁，属于淡泊；属于冷静，属于宁静； 雪，属于单纯，属于纯真，属于纯洁，属于纯粹； 雪，属于高贵，属于圣洁；属于心灵，属于灵魂； 雪，属于美丽，属于华美，属于美。是的——简洁而大美！



【字数：3674不含空格—3862字。20181117--20181226-定稿使用版版】飘悠着.下落.落下.下坠.坠落.飘舞飘飞飘下.棉絮.花絮般.原来的.宛如.宛若.景色画面！迷人动人.制作订做.琥珀.金珀.银珀.雪夜雪原.突然看到了这种神秘的天地.几分迷蒙几分
隐约的神秘环境——颜色，夜色吗，色调，与氛围里。银珀。银箔，金箔。银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