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苍天的呼唤
2021-12-23叙事散文碣石清风
到今年的二月五日,她整整十一岁了,这个童年应该是天真浪漫,活泼幸福的,然而她没有,有的只是心酸,眼泪,苦难,十一年的风风雨雨里,她幼小的心满是惶恐和熬煎,那惊吓的心一直没有平静过。她五岁的那年冬天,哈尔滨的冬天特别地冷,她爸爸发财后没几天就……
到今年的二月五日,她整整十一岁了,这个童年应该是天真浪漫,活泼幸福的,然而她没有,有的只是心酸,眼泪,苦难,十一年的风风雨雨里,她幼小的心满是惶恐和熬煎,那惊吓的心一直没有平静过。她五岁的那年冬天,哈尔滨的冬天特别地冷,她爸爸发财后没几天就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就抛弃了她和她的妈妈。妈妈没有工作,没能力抚养她,把她暂时留给了爸爸。爸爸每天都早早地骑摩托车出去,很晚才回来,他出去干些什么?她不知道,把她扔在家里,她哭啊喊啊没人管,她跟爸爸要妈妈,爸爸就打她,爸爸出去会给她留下几个烧饼吃,每天她都是在哭中睡着了,又在哭喊中醒来。那时候的她除了吃就是哭了。一哭爸爸嫌烦就打她,后来她就不哭了,泪水哭干了,嗓子嘶哑哭不出声了。她很想妈妈,却见不到妈妈。她跟爸爸住平房,哈尔滨的冬天很冷,爸爸才不管她死活,屋子里冷得像个冰窖,她独自在家,手和脚都冻裂了,躲在被窝里,又疼又害怕,也不知爸爸啥时候能回来?有时候就趴窗外望,玻璃窗满是冰霜,什么也看不见,她就用舌尖舔窗户上的冰霜,有好多时候脸贴在冰霜上被粘住,舌尖被粘住,挣脱不开,每次都粘下一层皮,疼死了,她就哭,没泪水没声音的干哭。在哭中睡着了……她很害怕。特别想妈妈。她常常喊,妈妈你在哪里?妈妈你快来呀!她不敢在爸爸面前找妈妈,爸爸会打她,会往死里打她。
每到半夜爸爸睡熟了的时候,她就偷着用爸爸的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告诉她,找到工作了就来接她,妈妈在很远的地方,妈妈说她找不到的,让她耐心等待,她心里有了希望,很开心。她耐心的等啊等啊,八个月后的一天,妈妈终于来接她。
当时,妈妈是和一个男人一起来的,也就是她后来的爸爸。她问他,“叔叔你愿意做我爸爸吗?”他说:“愿意。”就这样,她和这后来的爸爸还有妈妈一起来到了河北省秦皇岛的新家。来之前,生父向妈妈索要了一万二千元,她知道自己是妈妈从爸爸手里买来的孩子,她成了他们交易的商品,她恨透了原来的爸爸,她更可怜妈妈。
她有了新家,后爸爸对她很好,特别疼爱她,她像所有生活在父母身旁的孩子一样幸福,她不再哭。后爸爸对她说,我一定让你过上甜甜蜜蜜的好日子。后爸爸真好,比先爸爸好多了。后爸爸开始拼命地挣钱,到处打工,干最累的活儿,挣最多的钱,她问后爸爸,你很累吧?后爸爸说不累,还抱着她亲,后爸爸好爱她呀,她很幸福,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她就笑,眼泪都会笑出来。
后爸爸包了一项建筑工程,因为资金不足,很不顺利,妈妈就帮助爸爸向亲戚求援,借了好多钱交给爸爸,妈妈的支持下,爸爸很努力,终于走出了困境,爸爸一定很忙,忙得都不能回家了。她很想爸爸,她就问妈妈,爸爸好多天没回来了,他很忙吧?妈妈含泪不说话,她就一次又一次地催问,为什么呀?妈妈你说啊!妈妈终于叹口气说,你爸变心了呗。她还不太懂变心的意思就问妈妈。妈妈说,就是不要咱们了。她不相信妈妈的话,就喊就蹦起来大声地喊:不会的不会的,爸爸那么爱我……妈妈跺脚说,怎么不会?男人一有钱就扯王八犊子。
爸爸一直不回来。暑假时候,妈妈就带她去工地看望爸爸。时间不长,妈妈就发现了爸爸长久不回家的秘密,他有了别的女人,和她先前的爸爸一样,想抛弃她和妈妈。妈妈和爸爸在工地上就吵了起来,翻脸无情的爸爸让她的心碎了,后爸爸对她是有承诺的呀,他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什么人呀!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呢!养父和生父一个德行。自己咋这么命苦啊?养父曾那么爱她,难道为了一个女人就真的不要她了吗?她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呼喊着……
这天晚上,爸爸妈妈还有她在锦州车站旁的一家小饭店吃饭,养父说了很多,她和妈妈没有吃饭,只是不住地哭。养父很坚决,一定要离婚,真是祸从天降,有如晴天霹雳,失魂落魄的妈妈带着哭号着的她只好无奈地回到了秦皇岛。
妈妈依然抱着对爸爸的希望,她也不相信养父会绝情地抛弃她们。妈妈和她都幻想着爸爸能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九月六号这天爸爸真地回来了。
爸爸和妈妈避着她谈了两天,怎么谈的,谈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养父对她依然那样好。八号,她还在睡梦里,养父就走了,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就走了。她不明白,哭喊着质问蓝天:为什么男人都这样绝情?
她有好多话想对养父哭诉:爸爸,您养育了我六年,六个三百六十五天呀,这六年里,您对我点点滴滴的爱我都记在心里,流淌在我的血液里,是您给了我真正的父爱,在您的关怀下,我一天天的长大,我也懂事了。我记着您的养育之恩,您就是我的亲爸爸,您的恩情我会报答的。爸爸您不能一走了之呀,爸爸回来吧,难道您就不记得我们三口之家曾有过的的快乐时光吗?
爸爸,回来吧,女儿很想你,相信爸爸一定不希望女儿心酸,爸爸回来吧,我和妈妈等着你!爸爸,您在女儿的心里永远是好爸爸,我也永远是您的好女儿,我也会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的。
爸爸,女儿希望您不要抛弃妈妈不要抛弃女儿,您要三思啊!爸爸让我们共同跨越鸿沟,共同营造家这个爱的港湾,我和妈妈会一直等着您回来。
她的呼唤没有回应。那天,妈妈一直在哭,说话颠三倒四,她觉得要出事,便左右不离妈妈,她追随着妈妈一直登上了碣石山顶峰。东望渔帆点点的渤海湾。母女相拥痛哭,大声呼唤:老天啊,快管管有钱就变心的男人们吧!
山呼海啸惊天动地,遥相呼应着母女俩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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