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陪君三万场,不醉不归
2021-12-23叙事散文990601
女作家池莉曾写过一篇与酒有关的文字,名曰:想念一种喝酒的方式。她说最好的喝酒,是纯粹的喝酒,私下自己认为,她所谓的纯粹,是一种纯意义上的喝酒,酒杯后面,没有现实功利的目的,我想,只有这时候的酒,喝起来更为舒畅,更为开怀。于酒,我没有更多评论……
女作家池莉曾写过一篇与酒有关的文字,名曰:想念一种喝酒的方式。她说最好的喝酒,是纯粹的喝酒,私下自己认为,她所谓的纯粹,是一种纯意义上的喝酒,酒杯后面,没有现实功利的目的,我想,只有这时候的酒,喝起来更为舒畅,更为开怀。于酒,我没有更多评论的权利,少之甚少的社交应酬,即便去了,任何劝说在我这里均不起效果,人的德行没修炼到某一步,只能至于谈论的角度。每每见酒,心中便会生出几份怯意,任人磨破嘴皮,我这边无动于衷。古时,诗圣李白无酒不成诗,于是,这酒有了诗歌的意境,杜拉斯在酒的催化下,在文字的深渊打捞时光沉积的痕迹,《情人》该是她微醺时心灵的最高跌荡。突然间萌发一个念头,没有醉过的人,也算是生活中的一点缺憾吧,对我而言,至少该是这样。
同事曾与我谈起她的一位友人喝酒,气度不凡。一场聚会坐下来,不见他动筷子夹菜。“喝!”酒入口,随后下肚的是几口烟,上刀山下火海,玩的就是心跳,与酒肝胆相照,这叫做风度,做人的豁达也由此显见,心中不免佩服。母亲说,小时候我是喝酒的,父亲没事时总爱沽一两口,我咂着小嘴在一旁观看,父亲总会用了筷头沾些酒让我尝尝,却见不到我有任何不快的表现,父亲会夸我说,这孩子有酒量,现在想起来,他所说的量,应该是我今后做人的度量,当时母亲很担忧,她总怕我长大后沾染这个坏习惯,眼下,母亲的担忧是多余的,倒是辜负了父亲的期望,这个“量”字我至今没有活着样来。
无酒不成宴,无酒不成席,现代生活中,能够让人在闲暇放松的是酒,深刻地说,酒代表着一种文化形式,它是社交场合必不可少的催化剂,升官的,发财的,新朋友,老朋友,一切都与酒有关联,举杯相邀,诸多客套话潜藏在酒字里头,大家在酒的氛围中得到彼此需要的结果,这就是酒的妙处。酒有时也累人,酒多了就会出现漏洞,酒多了就会胡言乱语,毕竟是祸从口出。有位友人的先生身处要职,时常陪上级“视察工作”,每场下来,身子骨遭受的折磨是小事,最受煎熬的是心灵,第二天酒醒后,要苦思盟想头天酒桌上自己曾说过的话,生怕哪句不体贴得罪了领导,于是乎,眼见着本来巴掌大的小脸,越喝越苗条,瘦在夫君身上,疼在友人心里,这酒喝的就有点心酸。借酒浇愁愁更愁,整天醉醺醺的是伤心人,只有醉了,才能忘记心头的那块伤,一颗麻木的心,在酒精的作用下只能越发脆弱,人性的可悲就是怕在泥潭中不能自拔,灵魂的堕落比身体上的残疾更为可怕。
黑夜,街头的酒吧会打出明亮的招牌,我只是在夜晚路过时多看两眼,当潮流把酒浓缩为一种时尚,它那琥珀色的琼浆,会勾起人的诸多欲望,我把它想象成钢管舞或超短裙,在或明或暗的灯影里,张开诱惑的唇,性感地撩拨着人群,这是一种潮流,在喧嚣中完成生命对酒的热爱,黑暗中的酒带点野性、挑逗,你可以完全忘记自己,抛开一切牵绊,在微醉的情怀里完成另一个自我。没有实质接触,我只能凭借想象把它升华,周末,有同事突发其想地要去醉一次,这是一次精神逃离,我想她应该选择酒吧,去感受一种新的潮流下的叛逆,做一次彻底的宣泄,也算是对生活的回赠与报答,
言子在《沉醉在时光的黑夜》里这样写到:“醉,只是一种感觉,一种状态,其实是微醺,身体朦朦胧胧,思想也朦朦胧胧,骨子里却是清晰、流畅的。”对于喜爱文字的人,酒的意义是生活的醇酿,融合四味人生,是生命的感悟和寄托,是思想最高的升华,凭借这种微醉,你可以触摸灵魂,在独酌的孤独中完成心灵的对话,此刻,它可以是诗歌,抒情奔放,也可以是散文,柔美绵长,生命不论长短,都有它真实的价值。言子说“酒就是力的化身,它凝练了那么多的人间精华。”是的,有时我们需要醉一场,以酒的力量,在时间的黑暗里,用文字打捞和拯救灵魂。
我喜欢苏东坡“醉笑陪君三万场,不用诉离觞”的潇洒,更喜欢李白“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的豪迈,甚至期望像杜拉斯一样醉过,在酒醉后的清醒里赦救自我,反省人生,然而我终是凡夫俗子,在不能超越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与酒擦肩而过,留下一丝缺憾。友人喜酒,有聚会常醉,劝之同时心生妒忌,只因其醉的洒脱!能够选择自己生活的人,总是强者,哪怕是烂醉如泥,这也需要勇气。心中暗暗发誓,下次与友人谈论酒文化时,一定会补充一句,如果有机会,就让我与你举杯,陪君醉笑三万场,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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