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老挝

天堂老挝
文/王春梅 毛主席说：“越南、老挝、柬埔寨我们是一家人（小时候的语文课本）”。所以，从越南、柬埔寨回来，便设想着去趟老挝。 前段，果真成就了这一想法。 老挝，是一个完全自然的国度……临行，导游告诉我们。 念旧性格使然，脚步在欣喜与好奇中一步步近了。 老挝，国土面积23万多平方公里。人口不到700万。属热带季风气候。走在老挝，呈现在眼前的果真是一个古朴的国度。质朴、干净的街道上很少有信号灯出现。整个国家，交通顺畅、自如。 到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旅行，不能不去的便是威严、肃穆的主席府。想着这个万人之上的神圣地方，尚未及见面，心灵层面就已经燃起“熊熊大火”了。而老挝的主席府却特别到让人惊讶：先不说那里的建筑如何别致与富丽堂皇，单就大门敞开且无任何人把守。便让我们这些日常居家谨小慎微的国人足以感到惊奇。 在老挝，夜不闭户已经做到了极致。大街上，偶有中小体型的狗狗们或同类间戏耍或行人间穿梭。悠闲、自然中，不见一声吠叫。在这个信仰极高的国度，看家护院已是一个不再存在的概念。 老挝人礼貌、亲和，安静。每有遇见，多以双手合十，说声“塞拜迪”（您好的意思）。即便在农贸市场，也是一样。所有交易均在和声细语中进行。 囿于之前走过一些东南亚国家（因为身上未带零钱，而与一位乞讨中的刚刚满月的母亲及襁褓中的孩子擦肩而过。为此，至今心里依然疙疙瘩瘩的）便把其他发展中的国家也放肆的经验到了。出发前，特地准备了一些散碎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事实告诉我，还是多虑了。 老挝是整个亚洲幸福指数极高的国度。几乎没有乞讨人员（家里养不起孩子，可以送到寺庙。老挝的男人一生必须出家一次。时间从3——7天到一生不等）。整个国家，宗教气息浓厚。并且所有僧人均依靠人们每天的布什度日。 清晨，天际泛出氤氲的钴蓝和铅灰色。雾霭散淡中，绿树蓬蓬然，像画清宁的装点在那里。随着清晰、悦耳的僧乐响起，一道移动着的亮丽的橘红出现了。 干净、潮润的街道上，早有一趟风景线般摆放整齐的供布什的人坐用的红色小塑料凳。在众多的布什者当中，有当地人也有外国人（老挝人以布施为荣）。他们或者从家煮好饭后带过来，安静的等在那里，或者现场买就，参与其中。 随着一行打着赤脚、不疾不徐的红衣僧人的临近，布什者便将带着温度、袅袅飘香的糯米饭捏成一个个乒乓球大小的饭团（老挝人徒手进餐），依次分给从身边经过的僧人们。 在布什一条街的下游，另见三两个甫得到僧人们的布什而满载而归的孩子。怎么？有舍才有得嘛！见我们诧异，导游及时做着补充。在此，忽然明白了一国无乞丐的真切说辞。 老挝，生态自然，浑然天成。慢节奏的生活使其成为了世界隐居度假的目的地。也让初来乍到的我们真切的体会到了在这被时光遗忘的天堂里，且行且思的从容与惬意。因为少了焦虑，神态自然安详，说话已然和气。不仅游人，街上每一个行人的表情都是谦和、清静与自然的。 老挝，曾隶属法国殖民地（70多年）。在世界自然与文化双遗产地的琅勃拉邦，至今仍保留有法国街。那里，一幢一幢的法式建筑临街而立——米色的外墙、棕色的屋瓦，让视觉平和、舒适。不高不矮的三四层台阶以及一道半包围及膝的小院墙让湿润、静谧，荫凉的长街即近在咫尺又严格区分开来。凉棚下，三两个悠闲的欧美人（欧美人度假的后花园），一瓶啤酒，两碟小菜，然后一坐一个下午。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恬静、那么让人心生敬畏，不忍打扰。 或许，性格里太眷恋“故”这个字，所以，一直觉得，那些古老的，不变的事物，才是熟悉的，亲近的和安全的。老挝像一枚老玉，越品越有味道。 老挝，没有过高的建筑（一般都四层以下）。建筑色彩似乎也只有接近自然的平和色调。走在街上，素朴、平和的视觉中不会出现像小丑似的让人一惊一乍的奇艺色彩。树，像主人，是整个国家充斥在肉眼里的最多的景物。也让我用了很多的心情、眼神凝神谛视。并且，我说的这些树，不是弱不禁风的瑟瑟中的幼小树苗。是有年龄的老树，有模样的大树。在这里，每一棵树都能长成自己的模样。普普通通的一棵，就有几房高。它们或立于开阔的场地或超然于庙宇中间，营造着一种让人震撼的古意，也拢住了一个院子的风水和阳光。这些树，让人确信，它们就是百八十年前栽下的。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对待自然的态度，往往能道出好多东西。包括修养、见识、主义和尺度等等。 或许，囿于至今依然卑微着的地位，每到一个国家，总喜欢探寻一些息息相关的民生问题：在老挝这个国家，疾病多？诸如常见的癌症……在我们这个国家，几乎没有癌症病例发生……是啊？！如此意想不到的答案，又一次惊到了人们。 一个居然没有恶病发生的国度，想想就让人心生羡慕。 在老挝，所有粮食、蔬菜均不投放化肥、农药。产多产少、长好长坏全凭自然。农贸市场里面出售的蔬菜，肉眼看上去，品相自然缺少一种贡品似的挺括与光鲜。但却不乏隐隐的亲切。土里长的自然带土，泥里生的自然有泥。纯粹、本真。筐篮抑或器皿里的菜什，似乎也不是商品，更多的像是居家间的一种互换。比如绿豆芽，就那么一盆，三四斤的样子。短短的、胖胖的，青涩中有的伸着懒腰，有的打着哈欠，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在老挝的八天里，我们尝到了最美味的饮食（所有人的共识）。说其美味，并非似鸡非鸡，似鱼非鱼的如何刁钻、怪味，而是真真切切的肉眼与味觉的对接与统一。甜，甜的纯脆；苦，苦的彻底。“在老挝，找不到那种似是而非的蔬菜”。酒店老板告诉我们（中国锦州人）：以前刚到这里时，觉得方方面面的不太习惯。现在，随着年龄增大，生活越来越简单，回国反倒觉得不习惯了…… 民以食为天。一个国家看似再怎么正当、积极的发展理念都离不开民生。老挝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饮食最安全的国家之一。也是世界上人生必去的目的地之一。 人，无力选择出身。它可能富有，也可能贫穷。但是，生态自然、和谐，有着坚定的信仰以及最安全的饮食，天堂老挝，是也。 2018、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