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的故事
2021-12-23叙事散文老虎与小鱼
姜的故事
——我与Eileen Chang不得不说的故事 其实有时候,我很可以做一个烟火女子。食人间烟火,生有五脏六腑。向往别人家那种寻常却热闹稳妥的生相,过安详平淡的生活。不着意探究生命的本质。不记得前世今生。谁是谁。是非恩怨。红尘阡陌。……
——我与Eileen Chang不得不说的故事 其实有时候,我很可以做一个烟火女子。食人间烟火,生有五脏六腑。向往别人家那种寻常却热闹稳妥的生相,过安详平淡的生活。不着意探究生命的本质。不记得前世今生。谁是谁。是非恩怨。红尘阡陌。……
姜的故事
——我与Eileen Chang不得不说的故事
其实有时候,我很可以做一个烟火女子。食人间烟火,生有五脏六腑。向往别人家那种寻常却热闹稳妥的生相,过安详平淡的生活。不着意探究生命的本质。不记得前世今生。谁是谁。是非恩怨。红尘阡陌。生死相许。割袍断义。统统弃绝。
只可惜,上天太过垂爱。在我命运的轨道里过早地铺陈了生命粗砺凉薄的本质。迎着这样的面目狰狞,我只能跌跌撞撞,独自前行。仅是给自己一个理由,可以令自己拥有长久且清醒的自省。沉淀至生活的最底。且心安理得。
其实有时候,骨子里还是个孩子。喜欢所有色彩鲜艳的东西,常会买一大堆好看而不实用的东西:绘本。小说。中国地图。世界地图。就连买纸巾也会选择有卡通图案的。常会莫名其妙地迷路。甚至学不会无声哭泣。希望这世界是简单的,拒绝思索一切复杂的道理。我对你好就希望你会对我一样毫无保留地好。
所以,就更容易受伤。我知道,这是个缺点。就算鲜血淋漓也改不掉。至多会安慰自己,别人这么做有他自己的原因。然后就忘掉。直到再次受伤。
其实有时候,一个过程的开始只与自己有关。就如我与Eileen Chang。
坦白说,我不识Eileen Chang。也就是后来的张看,张爱玲。也不识她的父亲(至今都没能记住这位大家长的名、乃至他们家的家谱。)但我却知晓《流言》与《传奇》及《临水照花人》。印象最深的自然是《花凋》与《桂花蒸》,因着她文章别致的题目。而与她及她的父亲相关的故事与家族史,大抵也来自报章与故纸堆——那些遗老遗少们所发出的那种在旧太阳底下隐约的贵族况味,常常会充斥我的精神居所。
譬如现在。在这初夏。我点了一小炉檀香,将手中的夏扇这么“嗤啦”一声一收,就是我说的那种隐约的贵族况味了。
如果一定要比喻,那么Eileen Chang是朵白蔷薇。(这比起我的《满脸竟带烟鹂色》的腹稿或者又略强些。)
佛说众生。说面相。而我却想说Eileen Chang这朵白蔷薇的“招摇”。
“招摇”取意“沉潜、个性、自在”,是一种状态。藉此,内心可不兵荒马乱。在Eileen Chang的笔下,悲伤的时候喜欢热闹的面相。而热闹却又是属于他人的。她,Eileen Chang的“静”却只属于她自己。喜欢扮“小”,只因微末。故得长久。若佛掌心的一丝纹理。日日受她眷顾。可百无禁忌。任言语在自己的笔下“胡作非为”。偶感其隐忍的宽厚,会念己之性格的菲薄。会惭愧,会感动,会涕零于襟。但转念也会想即便个性,也是众生平等。“微末”而已。
然而,人生的面相既“生”,便都各有各的境。有的时候你只有放慢速度,才能跟得上自己的灵魂:譬如张看。我就不知道这个名的来历。是说Eileen Chang的所见所闻,还是说其窥得生活的哲理,你读得匆促就不好推敲这个名。再说她原初名字之长庚,都不过是似水之月——不叹流年,不持不放。念及此,会想到安妮宝贝的那句“心有猛虎(敬畏),细嗅蔷薇(静敛)”,还女子之静美。
静看红尘,泅者泅;渡者渡。不若她嘻笑怒骂,痴顽不冥。读、听一路;书、写一路。人生是需要仪式感的,就像Eileen Chang无法像很多人那样浑浑噩噩的活着。为了生存而活着,或者是为了过更好的物质生活而活着。物质要求对她来说很简单。她似乎不穿奢侈品也不爱热闹更不追牌子。但是心灵和精神要求,她始终无法舍弃。譬如文字。
殊不知,文字是月下的欢宴。一日散去,片影不存。
其实,评与说也不过是一种理念的不同。精或简自是各有各的一方道理!
就譬如我,看到精致,有见地的文字,如获细瓷。玩味之余,不敢轻易动笔。怕坏了其韵味。只肯细细走过,轻轻读过,稍留脚印,不敢多言。
事后细想,方知,收集是一回事。崇拜却是另一回事。
由于我的崇拜,就有了当初我语言上的“易装癖”,就有了《欢喜佛》、《半碧莲花》等文字。然,笔下之箭一发,即生悔意(有“无趣杀人”的嫌疑)。写时自觉笔意澎湃似中埋伏,意在急于突围,一旦突将出来却不能势如破竹,走笔太匆促,显露弃甲之相。
故,敬之。畏之。远之。也显露出“招摇”之态:象穿行在深远海面下的鱼,各行其事,脆弱无常。看着陌生人,揣测他们的心思。或者好象沉在一条河的底层,感受时光象水一样的流过去,流过去。低调而自在,不惹人注意。
行笔至此,我要表述的,并非你所表达的。写与评的关系犹如上下联。尽管做为上联(写者)往往对下联(读者)“不公平”,但下联同样也是按需索求。所以特定的写者,属于她的特定的读者群是居少数的。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下联对上联的不公”。
但值得一提并感到庆幸的是虽上、下联各自都感觉委屈与茫然,可彼此都能相安无事,都能单方面地执于各自的“读”与“评”的理解。这些“少数”让孤独的写者有了宽慰:至少有人读她的字。理解她。多数的写者,符合了下联的品味。唯独Eileen Chang,则不。她的写带着“自省”的特质。
因此,在我看来,Eileen Chang是孤独且有阿Q精神的,自尊,相当清高的,这其实是写者的悲哀。但同样,她也有许多写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心态——渴望有个精神或者文字知己。于是出现了胡兰成——被理解了,那种渴求欲,那内心深处长期的失落会跳跃几分欣喜。我把这种“欣喜”称为“小虚荣”。但这不是坏事,相反,这种“小虚荣”给了写者大大的想象空间与“继续写”的动力。这在一定程度上安慰了Eileen Chang孤独的写字旅程。
不可否认,我也是这样。
文字内里的真相与本质,力量如此强大。此与彼,终会在时光里两清。一饮一啄,都是前定。看得清的只有自己,如此,一段时间。我才感觉慢慢静了下来。
那么就让我在这笔墨喧嚣的江湖催生一些鲜艳的花朵,来一出属于自己的“清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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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0 06:42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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