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快乐,在儿子的口袋里
2021-12-23叙事散文湘江往北
快乐,在儿子的口袋里
文/湘江往北秋日的阳光洒落窗台,我坐在窗前的阳光里望天。天空应该是洁净与空旷的,有一种由远而近的蓝,我不禁屏住呼吸,深怕惊扰那了那份蓝。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自从家里被小偷光顾后,我就害怕一个人坐在窗前,不管窗外是阳光……
快乐,在儿子的口袋里
文/湘江往北 秋日的阳光洒落窗台,我坐在窗前的阳光里望天。天空应该是洁净与空旷的,有一种由远而近的蓝,我不禁屏住呼吸,深怕惊扰那了那份蓝。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自从家里被小偷光顾后,我就害怕一个人坐在窗前,不管窗外是阳光明媚,还是夜色迷离,那风,那树,那人,都让我有种莫明的心乱。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响声,再也没有从前悦耳,我甚至感觉像陌生人的脚步声靠近,侧耳细听,又感觉像是身后有人转身的声音,其实我明白,那只不过是树叶在唱歌。是的,在唱歌,而且这歌我听了很多年,从住进这个小区开始,窗外的一草一树都让我心生喜爱,尤其有风吹过的时候,树叶轻舞,草儿欢快,内心的喜悦来得这么简单真实。偶尔窗台下面会路过一两个人,我会笑眯眯的打声招呼,或者什么都不做就是点头示意,那是一份从容淡定的生活,也是我在自己的生活里抹上的色彩。 可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坐在窗前了,偶尔经过会看到窗台下面停留的某个人,顿生警意,我不再信任任何一个陌生人,不再亲近任何一个陌生的面孔,我收起自己的微笑,同样撑起了一堵墙,我给自己建立一个围城,希望把一切丑陋隔绝。原本平淡的生活秩序被打乱,我开始忙碌于生活和工作之间,心力憔悴。窗外的风仍旧在轻轻的吹,秋天成熟的气息弥漫在我周围,花园里不知何时开出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淡紫色,小朵小朵的簇拥在一起,让我无法分清它们的具体形状。它一定是快乐的,因为它们身边有伙伴,它也一定是不快乐的,因为它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与它身边的一切紧密联系在一起,无法分离。花草的世界真如表面那样简单吗?我无从知晓。 阳台上的茉莉花谢了,只剩下一片绿色,翠翠莹莹,没有白色的衬托,绿显得很孤单,或许他们也在怀念花香满怀的时光,毕竟那些真实的存在过,他们甚至期待下一次的花开,和我一样,我也在期待。生活似乎就是这样,有份期待在心中,总能生出许多暖意,这些与快乐没有关系,与伤感也没有关系。 我每天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儿子看到了也学着我一样,拿起小水杯给它们倒水,并且每次都是笑呵呵问我,妈妈茉莉喝水吧?我告诉他,是的,茉莉每天都要喝水,才会开花。儿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每天给他喝水。儿子三岁了,学东西很快,很有灵气,也很懂事。我教他的东西很快就能记住,并且常常举一反三,也弄得我哭笑不得。有一回,看到电视上面一样东西特别喜欢,一定要。我情急之下,做出一个从电视里面拿的动作,然后飞快的放进他的口袋,告诉他已经装进了他的口袋了。儿子竟然也信了,并且高兴得捂着自己的口袋说好妈妈。看着儿子简单真实的快乐,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觉得自己过于压紧自己的生活了,而失去了原本的简单,而我却把这些称之为思考。 人在安静的时候不一定要思考,但在思考的时候就一定是安静的,就好像现在的自己,安静得如同那窗台上的翠绿,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弄得我越来越不快乐了。我在无意之中知道了使命这个词,慢慢的理解,摸索,分析,消化,直到现在被动接受。是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词,接受了这样一种生存概念,既然是生存概念,就有它一定的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有些人注定只是一座桥梁,承载另一些人由平凡到传奇,有些人注定就是一段辉煌的历史,有些人注定就是平庸的,甚至是不被关注的,但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使命这个词在我眼里神圣起来,不,应该是在我心里神圣起来。世间万物都是这样,都有自己不同的使命,花草虫蜓都一样。就好比那盆茉莉,绿叶有绿叶的使命,小花也有小花的使命,它们之间都有必然的联系,或是因果关系。 思考得越多,感觉内心越沉静,当一切由被动承受,到主动接受,这个过程会让内心丰盈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是悟性,然而这样的悟性却让人越走越远,或者说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越来越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使命,那么,自己的使命是什么?这又是一个更加具体的问题,而且这问题会把自己困住,牢牢困住。 人思考的过程是越来越复杂,还是越来越简单呢?我一直认为过多的思考会让我们成熟,成长,却不知,这份思考让我越来越不快乐了。然而我却不能放弃这样的思考,从另一个角度,这样的思考让我更加理性,对于生活的理解也更加透彻。有人说,知道得越多,快乐就越少。想想,似乎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们宁愿知道多一点,宁愿让自己懂得更多,即使不快乐。 即使不快乐,但生活还要继续。我仍旧向往常一样,在生活的琐碎中爬行,让那些细小的俗事尘粒一颗一颗沾满全身,看它们笑,看它们哭,看它们在我爬行的旅途中掉落,有些落在泥土里被掩没,有些落在掌心里被捂干,还有些随风飞逝,无影无踪。我每天从家里到公司,再从公司返回家里,一天中只要在这段路上走走,我发现,路还是那条路,可路边的楼房却是越来越高,就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越来越小了,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天空。记得小时候,看天不需要抬头,只需要平视,就能望到天际,那是一个没有压力的空间,可以自由呼吸,世界就在自己呼吸之中清静许多。我还是喜欢看天,这个习惯这么多年没有改变过,虽然现在看天让我累,可是我仍乐在其中。 首先让我感觉到的是眼累,天空的形状大小几乎没有变化,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还是那么多,可是我感觉眼睛的前方有一种无形的东西阻碍,我必须用力睁大双眼才能穿透它们,久而久之,我会感觉天空穿上了一件外衣,是我眼睛无法穿透的部分,我也就看不到天空的洁净与透明了。然后我也会感觉到脖子累,仰视的角度本身就累,当我需要长时间关注某个地方的时候,脖子就会发出痛的信号,让我不得不放弃,这样看天的姿势让我觉得累。生活何尝不是这样呢,当我们感觉到累的时候,一定是某种姿势不对。生活中的姿势就是一种态度,一种对待生活的态度,我开始深思自己的态度,是否也像看天那样让自己累呢! 从家里的窗台,还是需要仰起头,才能更好的看到一片蓝天。我总是一边享受天空带来的宁静,一边忍受脖子的酸痛,痛并坚持着。儿子看到了好奇的问我你为什么总是仰着头,我告诉他,妈妈在看天。儿子接着问我为什么要看天,我说妈妈不快乐,看看能不能在天上找到快乐。不料儿子做了一个从口袋里掏东西的动作,握紧小拳头,然后用力的放在我的手心,认真的说:妈妈,快乐在我的口袋里,我现在给你,你就有快乐了。 我突然惊呆了,三岁的儿子告诉了我一个亘古的秘密:快乐就在他的口袋里,拿出来就可以了! 有些事情,原来就这么简单。
文/湘江往北 秋日的阳光洒落窗台,我坐在窗前的阳光里望天。天空应该是洁净与空旷的,有一种由远而近的蓝,我不禁屏住呼吸,深怕惊扰那了那份蓝。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自从家里被小偷光顾后,我就害怕一个人坐在窗前,不管窗外是阳光明媚,还是夜色迷离,那风,那树,那人,都让我有种莫明的心乱。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响声,再也没有从前悦耳,我甚至感觉像陌生人的脚步声靠近,侧耳细听,又感觉像是身后有人转身的声音,其实我明白,那只不过是树叶在唱歌。是的,在唱歌,而且这歌我听了很多年,从住进这个小区开始,窗外的一草一树都让我心生喜爱,尤其有风吹过的时候,树叶轻舞,草儿欢快,内心的喜悦来得这么简单真实。偶尔窗台下面会路过一两个人,我会笑眯眯的打声招呼,或者什么都不做就是点头示意,那是一份从容淡定的生活,也是我在自己的生活里抹上的色彩。 可是,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坐在窗前了,偶尔经过会看到窗台下面停留的某个人,顿生警意,我不再信任任何一个陌生人,不再亲近任何一个陌生的面孔,我收起自己的微笑,同样撑起了一堵墙,我给自己建立一个围城,希望把一切丑陋隔绝。原本平淡的生活秩序被打乱,我开始忙碌于生活和工作之间,心力憔悴。窗外的风仍旧在轻轻的吹,秋天成熟的气息弥漫在我周围,花园里不知何时开出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淡紫色,小朵小朵的簇拥在一起,让我无法分清它们的具体形状。它一定是快乐的,因为它们身边有伙伴,它也一定是不快乐的,因为它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与它身边的一切紧密联系在一起,无法分离。花草的世界真如表面那样简单吗?我无从知晓。 阳台上的茉莉花谢了,只剩下一片绿色,翠翠莹莹,没有白色的衬托,绿显得很孤单,或许他们也在怀念花香满怀的时光,毕竟那些真实的存在过,他们甚至期待下一次的花开,和我一样,我也在期待。生活似乎就是这样,有份期待在心中,总能生出许多暖意,这些与快乐没有关系,与伤感也没有关系。 我每天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儿子看到了也学着我一样,拿起小水杯给它们倒水,并且每次都是笑呵呵问我,妈妈茉莉喝水吧?我告诉他,是的,茉莉每天都要喝水,才会开花。儿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每天给他喝水。儿子三岁了,学东西很快,很有灵气,也很懂事。我教他的东西很快就能记住,并且常常举一反三,也弄得我哭笑不得。有一回,看到电视上面一样东西特别喜欢,一定要。我情急之下,做出一个从电视里面拿的动作,然后飞快的放进他的口袋,告诉他已经装进了他的口袋了。儿子竟然也信了,并且高兴得捂着自己的口袋说好妈妈。看着儿子简单真实的快乐,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觉得自己过于压紧自己的生活了,而失去了原本的简单,而我却把这些称之为思考。 人在安静的时候不一定要思考,但在思考的时候就一定是安静的,就好像现在的自己,安静得如同那窗台上的翠绿,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弄得我越来越不快乐了。我在无意之中知道了使命这个词,慢慢的理解,摸索,分析,消化,直到现在被动接受。是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词,接受了这样一种生存概念,既然是生存概念,就有它一定的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有些人注定只是一座桥梁,承载另一些人由平凡到传奇,有些人注定就是一段辉煌的历史,有些人注定就是平庸的,甚至是不被关注的,但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使命这个词在我眼里神圣起来,不,应该是在我心里神圣起来。世间万物都是这样,都有自己不同的使命,花草虫蜓都一样。就好比那盆茉莉,绿叶有绿叶的使命,小花也有小花的使命,它们之间都有必然的联系,或是因果关系。 思考得越多,感觉内心越沉静,当一切由被动承受,到主动接受,这个过程会让内心丰盈起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是悟性,然而这样的悟性却让人越走越远,或者说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越来越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使命,那么,自己的使命是什么?这又是一个更加具体的问题,而且这问题会把自己困住,牢牢困住。 人思考的过程是越来越复杂,还是越来越简单呢?我一直认为过多的思考会让我们成熟,成长,却不知,这份思考让我越来越不快乐了。然而我却不能放弃这样的思考,从另一个角度,这样的思考让我更加理性,对于生活的理解也更加透彻。有人说,知道得越多,快乐就越少。想想,似乎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们宁愿知道多一点,宁愿让自己懂得更多,即使不快乐。 即使不快乐,但生活还要继续。我仍旧向往常一样,在生活的琐碎中爬行,让那些细小的俗事尘粒一颗一颗沾满全身,看它们笑,看它们哭,看它们在我爬行的旅途中掉落,有些落在泥土里被掩没,有些落在掌心里被捂干,还有些随风飞逝,无影无踪。我每天从家里到公司,再从公司返回家里,一天中只要在这段路上走走,我发现,路还是那条路,可路边的楼房却是越来越高,就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越来越小了,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天空。记得小时候,看天不需要抬头,只需要平视,就能望到天际,那是一个没有压力的空间,可以自由呼吸,世界就在自己呼吸之中清静许多。我还是喜欢看天,这个习惯这么多年没有改变过,虽然现在看天让我累,可是我仍乐在其中。 首先让我感觉到的是眼累,天空的形状大小几乎没有变化,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还是那么多,可是我感觉眼睛的前方有一种无形的东西阻碍,我必须用力睁大双眼才能穿透它们,久而久之,我会感觉天空穿上了一件外衣,是我眼睛无法穿透的部分,我也就看不到天空的洁净与透明了。然后我也会感觉到脖子累,仰视的角度本身就累,当我需要长时间关注某个地方的时候,脖子就会发出痛的信号,让我不得不放弃,这样看天的姿势让我觉得累。生活何尝不是这样呢,当我们感觉到累的时候,一定是某种姿势不对。生活中的姿势就是一种态度,一种对待生活的态度,我开始深思自己的态度,是否也像看天那样让自己累呢! 从家里的窗台,还是需要仰起头,才能更好的看到一片蓝天。我总是一边享受天空带来的宁静,一边忍受脖子的酸痛,痛并坚持着。儿子看到了好奇的问我你为什么总是仰着头,我告诉他,妈妈在看天。儿子接着问我为什么要看天,我说妈妈不快乐,看看能不能在天上找到快乐。不料儿子做了一个从口袋里掏东西的动作,握紧小拳头,然后用力的放在我的手心,认真的说:妈妈,快乐在我的口袋里,我现在给你,你就有快乐了。 我突然惊呆了,三岁的儿子告诉了我一个亘古的秘密:快乐就在他的口袋里,拿出来就可以了! 有些事情,原来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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