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天
2021-12-23叙事散文朱竹
我的一天奥斯特洛夫斯基《我的一天》,曾入选我中学语文课本。笔者学而习之。 ——题记早晨,于半岛海湾中心地带压腿。一位年近花甲者问我:“可愿找保姆?”我回答:“不找。”随后又问我:“可愿找老伴?”我回答:“我有老伴。”这是个比我小二十余……
我的一天
奥斯特洛夫斯基《我的一天》,曾入选我中学语文课本。笔者学而习之。 ——题记 早晨,于半岛海湾中心地带压腿。一位年近花甲者问我:“可愿找保姆?”我回答:“不找。”随后又问我:“可愿找老伴?”我回答:“我有老伴。” 这是个比我小二十余岁的准老人,她每天于视野边缘处行云流水,轻手轻脚打太极拳。她一定是目测到我终日形单影只,孤苦无助。从而心生恻隐,想前来相帮相助,乃至执手偕老。她不知道我有老伴,更不知道我的老伴就是保姆,我的保姆就是老伴。 作为老伴足不出户为我烧水熬药,作为保姆须得叠被洗衣扫地做饭。一身兼二职。抑或合二为一。杨献珍就是合二为一—— 惨遭涂炭,让历史唏嘘不已。这是其一。其二,世上许多单身老人找不到配偶,苦于落寞无奈。我非但拥有贤内助,还要持有“贤外遇”,其慰藉之大焉非我莫属。难怪蓝天之白云对我悠悠,椰林之鸟儿向我啾啾。 晨练之后,走进早市购物。见到一份荤香,那不是本地蔬菜,是大陆人带来的种子大陆人种植出来的稀罕之物。12元一斤,有点咬手。而热腾腾的猪肉荤香馅包子,却不浮自现。发短信给保姆和老伴,得到五字箴言——想吃别怕贵。待要过秤付款之际,只见那卖妇大惊失色,随即手忙脚乱,转身逃之夭——因为城管的电瓶车出现在街口。 我大步流星尾随而行,于一街拐角林荫处,完成我愿意买她愿意卖的交易。忽地想起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笔者于北方农村集市,亲眼所见乡镇干部把出卖自家织出的土布者视作(小生产时时刻刻产生)资本主义加以讨伐追捕。有的妇女慌不择路,跑进庄稼地脱裤撒尿,用以对付苛政的逼仄。使之望而却步于国门之外。 两相对比前者是智斗,后者是无奈之举。智斗是喜剧,无奈之举也是喜剧,用一泡尿拒“集管”于国门之外。让我想起雨果笔下的那位骑着高头大马威武不屈的巨人,一泡大尿白浪滔滔汪洋肆意,冲走敌人数万…… 上午去人民医院看病拿药,三张百元大钞还差钱。我洋洋大陆医改越改越遭,药价高得离谱。拿药的小护士告知我,到外边去买,价格便宜。待等到街面一大药房购买时,果然是便宜不少,但依旧差三元五角。或是回去去取,或是让老伴送来。正在犯难之际,身后一中年妇女伸手为我付上。我连声道谢。 下午房东索取电费。同一座楼房两个价,新住户两块,我这个老住户两块三毛八。理由是新住户房价涨了,老住户没涨。极为不悦。老伴见状说道: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想一想也是,对每个毛孔里都充溢着铜臭味道之人,嗤之以鼻就是了,不值得去理会。 下午置身大东海,那儿的山与海已经让我多次赋诗。巨大的海湾与白沙滩以及与之相应的绿色椰林长廊,吸引了许多俄罗斯人。他们在那里游泳晒太阳托排球,也在那里读书。那书总是厚厚的,我猜想该是大部头的文学名著。或躺在沙滩上读,或坐在遮阳伞下读,或边吃着食物边读。
记得建国初期,我在京城上初中,听访苏者报告,言及俄罗斯普通家庭都有书橱,上面摆放着许多世界名著。在印象里那是个有文化教养的读书的民族,相形对比出我们是文化教养缺失不读书的低头(民)族。 晚上广场舞。舞者全是大爷大妈,我是唯一的例外——老爷子。不过所有动作都被我弱化,缺失了力度。我只是依节奏走,随旋律扭,做做样子而已。一个时辰下来,全身血流畅通,精神饱满。 人人手舞足蹈。有一位轮椅上的老人,于广场一角,只“手舞”不“足蹈”!人人向这位生命晚景中的老人招手致意!场面温馨而令人感动! 回到住处,待要向老伴陈述,却见老伴抢先说道: 又被《千家惠》(超市)坑了! 8元一袋速冻水饺要去了七袋的钱(五十六元)。# 我连忙问:有小票没有?有。待我明晨去与之理论。连童叟无欺的千家“惠”也磨刀霍霍向老人!? 晚上进入梦乡,有狗吠之声。醒后才意识到今年是我本命年,属狗之人一向坦诚忠实……一向保持狗者祖宗之习性,每次撒尿之后,两只后腿都要往后刨,一刨就碰到了1957年……自然也就惊出一身冷汗…… 写于2018年1月1日夜半 # 当时老伴没有觉察出来,因为买了一大堆东西,花了一百多元。只感觉钱不对劲,要得太多了。回来后才细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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