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会在不经意间成为现实
2021-12-23叙事散文陈苏民
记得三四岁时的某天,外面大雪纷飞,我和小时候的玩伴就着雪水,用泥土捏各种形态各异的小碗,那么低的温度,都没有挡住当年的玩耍热情。二十多岁时,身体本强壮了许多,人却不敢在稍微恶劣一点的环境里干点活,也许是“多年”的“文化教育”,让自己本有的一……
记得三四岁时的某天,外面大雪纷飞,我和小时候的玩伴就着雪水,用泥土捏各种形态各异的小碗,那么低的温度,都没有挡住当年的玩耍热情。二十多岁时,身体本强壮了许多,人却不敢在稍微恶劣一点的环境里干点活,也许是“多年”的“文化教育”,让自己本有的一些“勇气”都参和进了对成本与投入的“斗争”中去了。社会太现实了,是我和大部分人一样的,用来逃避追寻初心的借口,于是我在茫然与心累中活了很久。 27岁时,母亲因为我父亲的重病开刀和我的婚姻大事未了,再次精神分裂。独生子的我,不得不辞职照顾他们。本来就感觉心累的我,这下子是身心俱疲,我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那段时间,我爱上了熬夜上网和打牌,为的就是让夜晚的失眠时间尽量得缩短。在痛苦和煎熬中,一个网友的出现,让我找到了一些方向。他是一个有文艺梦想的人,他给我讲过,他曾经是延安大学的学生,因为看不惯学校里的某些制度,就在大三时退学了。我惊讶他的冲动,不过没详细问他如何在精神上舍弃掉多年寒窗苦读对抽象符号和校园风光的依赖性。他初跟我讲木心、陈丹青本人生平,并跟我讲他们的文字风格和思想的卓越性、超前性的地方时,似乎电脑屏幕都在抖动,而我却如在听那天外来音,楞是听了三天却啥也不知道。我是一直喜欢看书的,从武侠小说到诗歌,都浅薄地翻阅过。我也从书上认识了一些作家,不过那些是大部分学生能耳熟能详的大家。他讲的这些人据他说很出名,我不认识他们,也许是因为我孤漏寡闻,也许是我没有融入到文学圈子中过。他的这番话,倒好像是触动了我的哪根神经,我在老大不小的年纪,竟然有了重拾梦想的冲动。 我在小学到高中阶段,语文学得不错,作文也不太差,不过作出的文没达到出众的程度。我的作文在初中有俩次被当作班级的范文来读,在高中也有过一次,不过没有在年级被传阅的经历。后来的学习和工作中,与语文有关的东西接触得少,好多知识点都忘记了。有几次梦中,我总是能梦到自己在校园文章被传阅了或者我成为了作家,在台灯底下伏案工作的情景。每次醒来后,我都有相同的感受___我的旧结没有被解开,以后我和写作还会有缘。做梦归做梦,行动归行动,我梦多行少行少___我怕写文章时设计开头和整体构架的“艰辛心路”。 那男网友的言论是真有威力的,受他影响,我很快就开始了题为《我的初恋》的文章试写。因当时内心里有真实的情感,那篇文字篇幅不短,倒没有冥思苦想的过程。文章写完后,我用qq截图给他看,他说我写得还不错。我在初始和他聊天的过程中,也顺便看了他新浪微博的文章,当时我觉得他的文采和思想是一流的,能得到他的肯定,我的文章也不会差。去年某天,我再翻看那篇文章时,看到了很多的病句和错误的标点,才明白,当初自己写得并不好,他仅仅在鼓励我。 初始几篇文章是在稿纸上写的。当时觉得在稿纸上写比较容易些,没想过像他那样放在新浪微博或者qq空间里发表。有一天,他跟我讲,他朋友让他在微信公众号里发自己的文章,这样看到的人更多,于是他想自己申请个公众号。他又对我说,他想出名。我对于他的这种想法没有异议,因为他的文章看起来不错,他年轻,没被更多人认识,如果认识他的人多了,出名是必然的事。 他把这个想法说给我听后不到四天,公众号申请出来了。他鼓励我也弄一个,并说我文章写得真心的不错,只要写好草稿后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发到网上了。不得再次承认,他的语言很有能力,我又一次被激发了斗志,在他的公众号申请好后20天左右,我的公众号也申请好了。没多久,我就把除了前几篇外所有文章的稿纸内容修改后誊进了公众号。在此间,我经过他的推荐,加了个在成都某宗教人文学院读研究生的女网友。我公众号更新了一个月左右,写了《国如果不爱,你还爱什么》这篇文章。她看过后,说我的文笔和思想内涵都很不错。她是冉云飞的学生兼徒弟,被她肯定,我欣喜若狂,在之后近俩个月的时间内,我每天不再更新一篇文章,而是更新俩篇。我的文章写了近四个月的时候,无意中在网络里发现了《中国诗歌网》这个网络平台。此前,我没写过现代诗,仅仅是看过那个女孩的诗作,我竟然一发现这个平台就往里面投现代诗。更没料到,投稿一个月左右时,投往《每日好诗》的一篇《檀香树》,竟然入围了。我太兴奋了,因为《中国诗歌网》是《诗刊》旗下的门户网站,入围门槛很高。虽然最终没有刊登,但这比那俩位网友的言语更能激起我的写诗文的热情。 在我一边写现代诗歌,一边写自己公众号文的过程中,那个男网友的原创保护功能开通了,紧接着留言功能、赞赏功能陆续开通,在赞赏功能开通的第一天,他的文章得到了俩百多元的赞赏。我替他感到欣慰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如果写,也会达到这样的效果。我做事中的一个坏习惯,和小学课文中《我要的是葫芦》里的主人翁很像___只要葫芦,不爱绿叶。初始的公众号,我只对文字方面的细节下功夫。对于排版各方面的细节,我是能粗则粗,能省则省。别人善意的提醒,我不以为然,偶尔还会回以恶意。看过那位男网友的排版细节和文章的阅读量,再对照自己的,领悟到自己的某些做法是不可取的。于是我就下载了个名叫“微小宝”的微信公众号编辑器,在排版上下了大功夫,终于让自己的公众号人气上去了很多。 在投稿《中国诗歌网》同时,我还关注着其他纸质杂志的征稿地址。我在校期间,一着喜欢阅读《读者》期刊,对《读者》这个刊物比较非常认可和喜爱,不过以前没有过投稿想法,就一直没记住投稿地址。后来,我在百度中搜索到了《读者》的投稿邮箱,自以为文章已经写得不错的我,一连投了几篇过去,过了俩个多月,依然杳无音讯。失落的我想了很多问题,并且从思考中认为自己的文章可能不够吸引人,才会落选。一个新聊了不长时间的文友,她无意中对我说起,一些高质量的纸质杂志,都有自己的签约作者。除非你文采已经非常了得或者本人很有名,不然普通作者非常难上文章。听完之后,我把看过的《读者》重新找出,看了看其中几篇文章,又对照自己的文字,发现自己的文字和他们的文章还有很大的差距。我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略欠老练的文字,是自己上正规杂志的拦路虎,于是我改变了想法,决定继续锤炼自己的文字___投一些企业主办的公众号。 经过朋友们的推荐,我投给了《茗酒荟》和《重头戏》一些文章。文章投《茗酒荟》后一个多月,平台的刘总编给我打电话,对我议论性的的文章表示很欣赏。一个从未谋面的中年人,还是对文字有些研究的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打电话给我,我非常感动,不过过后又感觉到有些惭愧。因为那些文字是之前写字欲望很强烈的时候写得。我在投稿《读者》那段时间,因为过度关注投稿结果,停下了笔几个月。而且经历过《读者》失败的投稿,感觉到了在文章方面想要取得一些成绩,绝非我某段时间想得那么容易,于是停了好长时间才断断续续的写了一些文章。刘主编的电话,又让我重新燃起激情,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的文字就在《茗酒荟》里陆续地出现。虽然稿费因为阅读量的缘故而比较低,但是却获得了很多老一辈作者的好评,那样的精神满足感是物质换不来的,我还因这个平台而接触了其他的高质量的平台,并且获得了一些留言类别的稿费。这些稿费的获得,让我明白了:我在文字方面的强项,更多的是议论,而散文里的景物深度刻画以及叙事方面还缺很大一截的火候。于是我就请教那些在散文方面小有成绩的老一辈作者,他们对于我的请教,基本上会有回应。在一次次的请教中,我不仅收获了散文里的一些写景和叙事技法,还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写文还是做人,还是追求自然真实为最好。那些华而不实的技法 和假装的情感,就像那短暂一现的昙花,开不长久。 我还因为写文而收获了的比较喜爱的工作。小时候,我就特别羡慕教师这个职业。记得在初一时,语文老师是位姓袁的中青年女士,她当时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老师”,她笑笑得看着我说,做老师没有前途。她虽这样说了,但在以后的语文课上,只要有机会,就会让我在讲台上讲一段课文的段落大意给同学们听。因年纪小,当时讲课不太流畅,不过我依然很喜欢那种感觉,当时还从那种感觉中看到自己在大学毕业后在讲台上西装革履,口吐莲花的情景。 刚进入社会的前期,我没有从事过和文字有关的工作,更不用说做自己小时候想做的教师工作。在之前的关键学生生涯阶段,自己滋生出“一切证件皆无用”的思想,以致于自己除了混了个毕业证,其他的证一个也没有。走上社会才知道,没有所谓的证,就算能力多出众,好多工作都没你的份。当我在社会漂泊了一段时间后,想做初心愿意做的事情时,那个证成为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就算是一些课外辅导机构,在我初入社会时,也要证。
今年,我感觉自己的文章写得有点进步了,就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___ 用文章作为敲门砖,去做老师,哪怕是辅导机构的老师。
我这人一向就是如此,会想一些常人不会想的方法去试图解决问题,成功过也失败过。打定主意后,我就留心着我们县的招聘网站。在几个星期后的一天,有个新开的叫“某某学习吧”课外辅导机构招家教老师。我加了他们在网络上留下的负责人的微信,然后通过微信表明自己业余写手的身份。在他同意见面后,我和那位男性负责人聊了很久,最后他表示,我的文章写得不错,让我先教小学语文看看。因为我小学的语文基础比较牢靠,加上之前在工作中的口才练习,在试教的一段时间内,我表现得不差,于是就这样,我到现在还在做着这份“业余教师”的工作。 直到今天,我还在断断续续地写着属于自己的文字。在自己文字的世界里,能把自己的心声和压力都吐露出来,那种精神上的发泄,能让自己畅快淋漓好一阵子。除了精神上的减压,我还能获得一些物质上的一些回报,虽然还不多,但这让我感到了希望。去年下旬,母亲病情还因我写文病情大有好转;因为文字做了自己少年时期想做的工作,这让我更是感恩。感谢那个让我开始了写文生涯的男网友,是你让我的世界从混沌中走向光亮;感谢那些提醒我从现实出发的人,是你们让我在可能触礁的大海转行能平安到达彼岸的内陆港;感谢那些指导我的老前辈,是你们让我从在海平面仰望星空的疲倦中走到在山顶观察日出的惬意中;感谢那位负责人,是你让那正被我踩着追寻初心的路由一望无端的山径换成了一马平川的宽广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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