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我的青年时光（1）

《似水流年》之—我的青年时光(1)
　　絮语前言：从什么时候开始算青年呢？我想我比较早熟，还是从高中时代开始吧。读高一的时候我已经十六岁了。既然是青年时光，就不得不谈到我的初恋，既然谈到初恋，就不得不谈到我的初恋女友和初恋男友。既然要谈恋爱了，就不得不说到青春性意识。也许大部分人都觉得青春之爱是很美的，但我觉得，青春之性也是很美的，她是可以独立于青春情感之外的一朵纯粹之花。我的青春之性比我的高中时代更早一年。
　
　　从初二开始，我数学和物理成绩就坐着滑滑车一路往下。到了初三，又添了化学。说实话，我对那些分子式完全无感，但是我迷恋年轻的化学男老师上课时读水分子“h2o”时那微微张开的唇形和从胸腔里发出的嗡嗡嗡的声音。我仗着语文好得意忘形。那时候我的胸部突然之间就饱满起来，白色校服的衬衫扣子在胸前一幅随时会炸开的样子。那时候我还不会勾引这门秘术，但我同样不会遮掩。我想我应该是肆无忌惮地流露了我的迷恋。以至于我年轻英俊的化学老师主动约我单独补课。
　　化学老师除了上化学课之外，还喜欢搞摄影。那时候他在学校有一个极小的摄影房，那其实主要是用来冲洗照片的，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他就在午餐后把我约到那里去补课。这里的具体细节我不想说了，因为在我第一篇处女作小说《花开》里有过很唯美的描述。化学老师的确不算坏人，给我补课也不能说不真心。但后来我们吻上了。应该是我主动的。我说了，那时候我还不会勾引，就是靠得太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好闻的肥皂味儿实在让我没有办法自持，而对于一个什么也不懂直接生扑过来的十五岁的少女，我想他没法拒绝实在是太正常了。我只能说谢天谢地这个化学老师口腔的气味不糟糕，以至于年少的我可以全心全意体验吻的美妙滋味，后来我又捉住他的手按在我丰满的胸上，他的手哆嗦了两下很快就投降了。一切如此无师自通。我很感谢那时候化学老师没有随意扯下我的裤子，而我的无师自通又还没有走到这一步。只是那天回去之后我一直觉得内裤凉凉的很不是滋味。我以为是来月经了，查看后却不是。粉色底裤上湿漉漉一块蛋清的印记，滑滑的，让我觉得十分困惑。然后那天晚上我回味了一下和男老师接吻的美妙滋味，就很安心地睡着了。
　　后来我就投入到中考的激情中去了。对于化学课上男老师意味深长看着我的眼神我十分麻木。好几次他欲言又止想对我说什么，却又没说。事后我才知，大概他又是想给我“补课”吧？由于他内心不再纯如当初，所以他说不出口了。如果他说得出口，或许我还会去的。毕竟，拥抱、接吻、抚摸的感觉都很愉悦。
　　后来我就读高一了。我换到另一所学校。
　　有一天下午，老师喊我的名字说有人来找我。我从教室出来，看到了我初三的化学老师。他忽然老了很多，鬓角忽然有了一些白头发，那时候他大概就二十七八吧，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也不高兴。我已经换了新的学校，也把“补课”的事儿差不多早就忘光了，他还来找我干什么呢？我非常漠然。但我看得出他很紧张，还有些失意。我说，“老师你找我什么事？我还在上课。”他吃惊地看着我，也许他想，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说话呢？好歹我们热烈地拥抱亲吻过呀！他最后只是讪讪地说来看看我，看着我一切都好，他很开心。他努力维持着师长尊严。我说，好的，那我回去上课了。我就回教室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有点讨厌那个化学男老师了。事过多年至我真正成人，我才愿意理性承认，年少的我其实是很冷酷无情的。我天生是一个可以将情感和欲望分得很清楚的女性。
　　上高一的第一堂语文课上，我写的一篇作文就被老师当做范文朗读了。所以我很快在班级里蛮有名气。我蛮有名气还因为我很冷。我几乎从不主动搭理别人，包括对班主任老师我也不太搭理。我们班的男生都爱理我。中午都抢着我的饭盒给我打饭，下午放学都主动给我拎书包，求我坐他们的自行车后座回家。其中有个数学课代表我永远都记得，他长得最矮最丑也最积极——我都不知道他的自信是怎么来的！我们班的女生都不怎么爱搭理我。大部分女生看我眼神都是斜的，有时候会朝我翻白眼或者直接从嘴里“嗤”地一声。与对男生的冷相对，其实我对女生要客气很多。她们不待见我我都太理解了，她们嗤我我又觉得很好笑。我同桌就是很典型的一个。但有一回，我带了一本《柔情的琼瑶》往她课桌上一放，说句“借给你看”，她马上就说谢谢，眼神看着我也变得绵绵地了。说实话，我实在喜欢看女生眼神绵绵地看着我。比看那个死矮挫丑的数学课代表看我的眼神要受用太多！
　　我的同桌红缨没有成为我的初恋女朋友，我想她应该也是感到遗憾的。我的初恋女友是坐在我后面斜一排的小君。小君是唯一一个从不对我斜眼喷嗤的女孩。她从高一一开学就对我很友好，看着男生们巴结我，她也只是流露了愉悦的羡慕和崇拜，她就压根没嫉恨过我。我喜欢她的温柔可人。我们一起去上厕所时，我总是拉着她的手。那时候我是短发，喜欢把白校服塞在蓝色长裤里，然后还喜欢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我一只手牵着小君，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去厕所，一群男生会在下楼梯的地方虎视眈眈看着，然后起哄地嘘声一片。这时候的小君就像一只窘迫的小猫依在我身边，我呢，会大摇大摆地继续往前走，然后突然回头，对这帮男生怒目而视！我那时候成绩不错，但我会骂他们“滚！”我是一个对男生有暴虐倾向的女孩。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小君的父亲死了。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很悲伤。有一次放学后，在校园的一棵大树下，她趴在我肩头，呜呜地哭得很伤心。我突然有强烈的要好好保护她一生一世的念头。我轻拍她的背脊。夕阳下，树荫里，我们相拥的姿势一定很美。但有两个男生远远地看着我们，终于拍掌吆喝起来。其中一个就是矮挫丑的数学课代表，还有一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智桥。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智桥已经喜欢小君很久了。我总觉得我们才是一对。
　　后来小君问我，“你觉得智桥可以吗？”我很生气地说，“问我干什么？你觉得可以就可以。”然后她又说，“那你觉得二伟可以吗？”上帝，二伟就是那矮挫丑的数学课代表！她已经彻底给智桥收进，还替他的哥们操心起来，想拉拢我跟他！我愤怒地说，“不可以！”也是这次我对小君失望了，她不是我想象中同心同德的女朋友，她只是我一位比较要好的女性朋友罢了。她很快就迫不及待地去和智桥谈恋爱了。我只好惆怅地放手由她去。
　　但后来小君还是给我做了媒，她替我的初恋男友和我传递纸条。
　　写不完了，下次继续吧！
　　2017.8.18


（注：虽是首发，但不参与加精与计酬，谢谢；虽然我发稿，但没有一一回复的习惯，见谅，谢谢；另，不喜者勿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