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

【聊聊网名】我叫bill的日子

2021-12-23叙事散文徐无鬼
我叫“bill”的日子我的第一个网名叫“bill",是因为名字中有一个”波“字。我在广东呆过几年,知道在粤语里是把”ball“叫作”波“的,“看球”就叫“睇波”。直接叫“ball"不好听,就取了网名叫”bill";再说,“bill"的名气太……

我叫“bill”的日子 我的第一个网名叫“bill",是因为名字中有一个”波“字。我在广东呆过几年,知道在粤语里是把”ball“叫作”波“的,“看球”就叫“睇波”。直接叫“ball"不好听,就取了网名叫”bill";再说,“bill"的名气太大了,当年的美国总统是”比尔.克林顿“,世界首富是“比尔.盖茨”,我网名叫“bill",大概也有攀龙附凤的心理。后来有个电影叫《杀死比尔》,感觉有点不妙,赶紧找来看了。那部电影看得比尔我云里雾里,大倒胃口;但影评说电影很叫座,因为它是根据一款流行游戏改拍的。这也难怪,因为我从来对电脑游戏没一点兴趣,”那不是我的菜“,当时我用电脑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看电影和交网友,连文章也很少写。 那大概是在2005年,那是盗版电影的黄金时代,不管在哪里拍的新电影,一个月之内网上肯定能看到,不过我看的主要是老电影,下载了历届奥斯卡的获奖名单挨个看;那时候的网友也单纯,素质也比现在高,大家在一起谈理想谈人生,抚今追昔,畅想未来——这个可以理解,毕竟那时候 聊QQ交网友只能用电脑,起码要四五千,多少还是有点门槛的。不象现在,只要花几百块钱买个手机,什么阿猫阿狗也能上网泡MM。 刚开始我没什么网友,因为我象所有的菜鸟一样,没聊几句就要刨根问底,盘问年龄、籍贯、工作单位,吓得人家落荒而逃。曾经有一个朋友离开前,愤怒地质问我:你是查户口的吗?虽然这样,我到底还是交上了几个网友。每次交上网友,我都特别兴奋,赶紧查地图看人家到底离我多远。
没过多久,我突然进入了一个群。这是我的第一个群,我一直不知道我是怎么进去的,因为群里没有我的一个网友,全部是一些陌生男女,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所谓缘份吧。群的名字叫“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因为群主的名字就叫“快乐的兔子”,后来我们叫她“兔兔”。兔兔是一个70后女孩,当年才三十岁,整天快快乐乐的很好玩。群里的成员大多是70后,只有我老一点,69年出生的,所以群里的朋友都叫我B哥——正如后来改名叫徐无鬼后,大家都叫我“鬼哥”一样。虽然我那时还没满40,但因为是群里年纪最大的,所以有点倚老卖老,动不动就对大家说:我比你们大一个年代,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这辈子啥没见过。后来来了新人,只要是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兔兔就告诫人家:“不要和B 哥比老”。 这是一个没有地域限制的群,群里的人来自全国各地,也不讲究什么共同的爱好,喜欢说话就行。但兔兔确实和我是老乡,她是湖南通道人。有一次,新进来一个男群友,说话比较“冲”。我“吓唬”他:“知道群主是哪里人吗?通道。知道通道是什么意思吗?黑道白道都通!敢来这里撒野,群主分分钟搞定你!”你还别说,听了这话,冲小伙确实收敛了不少,没呆多久就悄没声息地溜了。 因为群里的人大概都是兔兔随机抽取的,以前几乎都不认识,彼此间没有江湖恩怨,所以大家一见如故,聊得很随意。有一次来了一个女的,说自己是中学英语老师,说话办事都十分新潮,发了一张匪夷所思的图片,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兔兔 挑起话头,问我如果当老师,我愿意教什么?她的意思本来是问我愿意教历史还是语文?我故意说,其实我最愿意教政治。这回答招来群里笑声一片,那天大家都叫我“政治老师”。

通道是侗族自治县,兔兔也理所当然是侗族人。刚知道时,我和她开玩笑,说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实侗族和汉族几乎没什么区别,兔兔就有一个很普通的汉姓:吴。后来我在电视里看到的所有侗族人都姓吴,就问她侗族是不是只有吴姓?兔兔说,并不是这样,侗族也有其他姓,只是姓吴的多一点。 不过既然是少数民族,侗族总有一些和我们不一样的饮食习惯。有一次兔兔说她在山上找到了躲在树枝里的虫子(这种虫子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就当场把它们吃掉了,吃活的!后来我在电视专题片《远方的家》里看到过侗家人吃虫子的场景,折断一根枯树枝,里面爬浪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白白胖胖的蠕动,看上去和蛆一样,看得我头皮发麻。侗族人大喜,拿起树枝就往嘴里倒……

也是这期节目,介绍了一种更为奇特的侗家饮食风俗:有贵客光临寨子,长老高兴,决定杀牛款待,杀之前,先给牛喂一种青草,过半小时后再把它杀了,当场开膛破肚。这时那把青草正在牛胃里,呈糊状。侗家人认为没完全消化的青草就是宝贝,小心翼翼地连热气腾腾的牛胃一起从腔子里取出来 ,也不洗洗,就放到大锅里面炒,圆滚滚肉乎乎的,边炒边放盐放调料。估摸着要熟了,舀几勺水盖上锅盖用猛火烧,水开后再给周围的人都盛上一碗。侗族人不管大人小孩,接过碗就津津有味地喝,边喝边咂嘴咂舌。只有那个美女记者,端着那大半碗黄汤迟迟不敢喝,犹豫了好久才闭着眼睛一饮而尽……看到这里,我不断为自己庆幸:幸亏我不会去通道找兔兔,要不说不定也要喝这种汤…… 实际上我很快就和兔兔失去了联系,后来大家都不怎么在”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群说话了,慢慢就散了。刚开始我也试着联系过兔兔,但QQ发出去的信息总是如泥牛入海,没有回复。而我只有她的QQ号,她不回答,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去通道找她吧?再说我找兔兔确实没什么事,就是找到她了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慢慢地就淡了这分心。这次是为了完成”诗酒趁年华“的群作业,才偶尔想起这些往事。
曾经在QQ上看到这样一句话:其实QQ最伤人。想想还真是这样。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