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惑众”的原因——低语千年女妖的文字成因和特征

“妖言惑众”的原因
——低语千年女妖的文字成因和特征

　　木门长子老师的《千年女妖：一抹艳丽的红》，在论坛首先出现，文中语意敦敦，我心震颤，非闺蜜不能如此的那些善意满满的诤语，值得大家去感悟铭记。
柯英老师不爽约，《洗尽铅华见真淳——说说千年女妖的散文写作》，依文析文而行文，厘清与评论里，智慧闪闪，诱发我想，非常受教。
青衫子老师的《千年女妖：一抹喧嚣的灰》，说图片等段落，异常华彩，特别是结尾的“花和狗都比她水灵”，语焉深详，其中的蕴藉，令我感喟良久。
夜莺老师的《其实，我们心里都住着一个妖》，再辟蹊径，行文方式深得散文的次序美感，枢转自然，且做到心出良语，结尾一段的收束更是如此。
四篇华章，不仅点击量高，回帖的温度也高。跟帖者的留言里，认可、鼓励、鞭策、期冀、祝福同在，令人感慨激动，更给人鼓舞。所以，蝉衣也斗胆涂鸦，敬请老师们雅正。

　　在我动笔的同时和之后，还会有谁继续以上的精彩？这种自然形成的“同题”活动里有什么意味？之前的精华文对中财论坛对散文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留给春夜听雨的版主们、之前发文的四位一流作者以及对千年女妖文字感兴趣的文友老师们吧。面对灯芯草老师的激将法，我怯怯地躲避，实在是内心惶恐，可是又有小小的冲动，再后来柯英老师又嘱咐，于是只好在“众人都被她诱惑了，纷纷说妖——众惑言妖！”之时，来说千年女妖“妖言惑众”的原因。

　　六十年代孕育，七十年代来到人间，这个女孩的出生特点，是否注定成就一个今天的千年女妖？其父亲的心理是长女如子的、是期待成龙成凤的，对其教育观点也是异常开明的，开放的方式里也有侧重，比如四大名著中不让她阅读《红楼梦》，显然是想让她的性格里含有更多的刚性成份，而不是优柔寡断。既在各种规范上相对骄纵又在文化上进行塑造的教育方法，不仅为今天的千年女妖埋下了文化的种子，更是严重影响了千年女妖的生命历程。 　　千年女妖的父亲，这位喜欢学生喊他“罗大爷”的长辈，讲课如说相声般妙语连珠、逗趣活泼，就像生活中的洒脱一样，在课堂上，他可以对学生说：你们谈恋爱，居然说俩人连手都没有摸，没有摸手不等于没有摸其它地方，不要自欺欺人。针对千年女妖吸烟被母亲指责，一旁的他打趣说：熏过的肉比新鲜的肉放得久。他精通德语、拉丁语，自学英语，成为了大学英语教授，熟知中西文化，阅读了大量原文的外国文学名著，深受西方教育理念的影响。可以说，没有他的熏染，就没有今天的千年女妖。

　　走向社会之前受家庭的熏陶，给予千年女妖的是文化密码渗入生命后的高贵基因，有利于成就她在中青年及其之后散发出知性的气韵。没有这个基础，我们就不会在中财看到这样的千年女妖。踏入社会后，骨子里潜藏的刚性特点得以疯狂似的挥发，致使她高举“追求自由过了头”的个性和感性文化赋予的敏感，一路狂奔了二十多年。这一条路是她披荆斩棘地走出的属于她自己的道路，没有这些荆棘的刺痛和喂养，就没有她现在这种不羁的文字风格。 　　这一路上值得思量的太多，根据她已经呈现的文字，我简述三点，希望大家能够因此而知道妖是如何练成的，众人为什么会被她的文字诱惑。 　　一是特殊的性别意识，成就特色的语言风格。 　　作为女性，在人们普遍意识里男性在客观上还是第一性的那时代社会中，她在言行上更多的是不做第二性的对抗，是像男人一样行走于这个社会的姿态，而不是对男性的臣服。不仅是感情生活里，社会生活中也是如此。比如顶着大太阳与城管打游击战，艰难地在经济上实现独立。但是，她又不同于同时代的女权主义者和一般意义上的女强人。与女权主义人比，她不是凌驾于男人压倒男性的；与女强人比，她是全方位地打造自己。必须明确的是，这不是她先天就有的，也不是先验意味的，而是她父亲早期埋下的“种子”，她不自主地“任性”着努力地“发芽”，以致她不能成为普遍意义上的女人，成为女性里的既不“妇女”也不“淑女”的独有“风景”，成了男性眼里豪义齐天的霸气“哥们”和极有担当又具主见的极品“女皇”。 　　因此，不少女人恨她远她，更多的女性爱她近她；几个距离太近的男人对她爱恨交加，许多距离适当的男人由衷地敬她而友爱。也因此，这样的经历，支配着她的性格发展和思维活动，练就了她独有的心理代码，在她自传性的文字中，其生物代码里的生理功能也不同于其他女性，她不会躺着看男人，也不弯着腰抬头仰视男性，鄙视俯身坏笑着看她的男人，她总能从容地站着看直立行走于身边的异性。 　　这，也使得她的社会根基有别于其他女人（依附于孩子和丈夫等），也自然地出现了她今天的社会位置（独立于丈夫和孩子家庭之外的等）。这种特殊的女性经历给她的文字也形成了相对的凝型，一方面是语言风格里市井味的生活色、野性美和豪放里又清丽的简洁、灵性美、知性美的韵味，另一方面是她的文之用大于文之艺，这是眼下的状态，但是，不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这样的相对具象的文字逻辑，比起以技巧而实现并强调文学的意义和价值来，她更急需文学艺术气韵的滋养，品位使然的这种艺术气息，不是朝夕就可以培养起来并实现大的改观。二者都需要认知的进一步开化，进而达成思想的高度提升。 　　二是强烈的生命意识，催化文字内容的改变，作品也因此走向丰富。 　　2008年5月12日，家乡发生大地震，作为一位边培训边工作的临时义工，眼中一具具横陈的尸体，面对汩汩鲜血外流的伤者，在满眼狼藉的废墟边，日夜听着撕心裂肺的痛哭和呼唤，已经穷困的千年女妖拿出了千元。至今想起那时的情景，依然擦不干眼泪的千年女妖，在心塞的哽咽里经受了生命的洗礼，这，给了她文字的改变机会，从此，她的情感、她的日记、她的随笔，每一个字都附加了一定的重量。而在余震不断的时候，能够舍生取义地去做，这里面不仅有她父亲的影响，更有千年女妖重义向死的勇力和救生忘我的气概。这是超越男儿女人的概念的！对此，需要说的还有千年女妖从不标榜自己在那时如何如何，她只说过那时的她太穷了。这让我想起老子的“功成身退”。“退”不居功的姿态，我觉得这是她能够“惑众”的价值基础之一，即：诱惑众人的是内部纯净。我也在她这种慎独守心的知行合一里开始“一”省吾身。 　　但是，对于千年女妖，生命的考验和捶打，不是结束，2009年冬天，她最仰慕、最敬佩、最贴心的人——父亲，继她母亲离世不久，也撒手人寰。这个父亲眼中的前世情人，其悲恸走向了顶峰。在风来风去的白天，没有光明，只有模糊的泪光；在梦里梦外的黑夜，没有安宁，只有孤儿的哀嚎。失神的时光，从此再也无法走远。 　　而2014年，已经独身四年的她罹患癌症，在时刻觉得末日来临的时光，她反而变得坦然了。丢下女性最重视的身体零件，侥幸从死神手里逃脱的千年女妖，仰天长啸后，开始低头思索自己生命的历程和意义。从同胞的生命到家人的生命再到自己的生命，对生命的感受是一步步逼近的，是从他人到自己的，是由外向内的，是从泪到血的，是从眼哭而心哭的，最后却是从死到超脱的。由此，咯血的她，开启了边流泪边写作的日子，独处的千年女妖只要握住笔，就能令孤独开花，让文字咳血。 　　三是彻底的对个体经验的抒写，直接拍打着集体经验的死穴。 　　由于经济的快速发展，各级文学组织得以先后建立和壮大，文学写作的队伍也急速膨胀，各种书报刊物等相应产生，而社会的急剧分化所造成的个人意识的快速觉醒，使得更多的人产生了表达的欲望，个体经验的抒写自然成为时代的主流，而这个大潮快速涌起的时候，千年女妖的文字表达欲望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甚至是沉睡的样态。 　　手机普及、信息化网络风行、文学网站风生水起之后，正是千年女妖的生活发生重大转折的节点，经历自身生死考验后的千年女妖，由向外张望，在外部寻求消遣，开始在寂寞里向内自省，不再停留于浅薄的无聊层次，在寂寞里酝酿着孤独，走向寻觅理解的平台，开始端坐于书桌前，记录对自我人生的思考，五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一屋子烟味儿》，应运而生。五十多万字，想想都头皮发麻，可是千年女妖因为内心有自己的太多故事需要讲述，使得她能够在一个个独自熬亮的暗夜里，从容抒写。所以，想真正了解千年女妖，目前的最好方式，就是阅读《一屋子烟味儿》。 　　千年女妖可能是五十万字的长跑跑累了，之后开始一篇接着一篇地写散文。其散文就像她的小说一样，没有顾忌地解剖自我，甚至大胆地进行自嘲，把思维的触角伸入“禁区”——言别人想说而没有说、不敢讲的领域，甚至是半隐私和隐私的话题，也不惧一双双“偷窥”的眼睛。或许类似于她的人，也可以坦然地讲述这样的内容，但是没有她的文字能够在从容里透出“贵族”味的华贵气质，而且是在比较“俗”的形式里。比如她的文字里也时常可以见到访谈的意味，含有不一样的“鸡汤”，隐约有“段子”的成份等等，这些，无形地提升了作品的可读性。当然，这也是她心胸格局大、文字不惧市井色彩、父亲给予的幽默基因等因素在起作用的原因。 　　她这种对个体经验的抒写方式与更多的女性作者比，是相对彻底的。在很多优秀作者沉浸于以个体经验来抒写集体经验并感到自曼的时候，千年女妖以被批评的、以往当做纠偏对象的方式，放胆来袭，直接冲击着那个“死穴”，她使用的话题及其话题的展开、深入解说、大胆总结等，不是以往借助个体经验抒写集体经验的广阔领地，近乎是禁地。也不同于现在出现的那些故意吸引眼球的恶俗文字。她的这种大胆拍打，是以别人不好拿捏的分寸来呈现的，她文字里的俗是以雅的语言露脸的，就像她文字的雅不惧俗的题材一样，其中对度的把握和对文字的驾驭，都是千年女妖的独有特质。 　　我是否说对了“妖言惑众”的原因呢？只要对了一点，就可以。至少可以让各位老师和朋友在继续“众惑言妖”时，有所启发。

附录6月7日给评论员放飞梦想先生的回复，一并回答和感谢读者对千年女妖的关心和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