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舌尖上的回忆
2021-12-23抒情散文林小白
A地三鲜
第一次吃这道菜,还是在北方上大学的时候。同学聚会,一群人围坐在桌子旁点菜,就有东北的朋友喊:来一盘地三鲜。南方人(或者说西南云贵川一代)喜好吃辣,无辣不欢,而北方人多好吃酸,给我的印象便是每顿无醋不欢。吃饺子时更甚。同学喊完之后便……
第一次吃这道菜,还是在北方上大学的时候。同学聚会,一群人围坐在桌子旁点菜,就有东北的朋友喊:来一盘地三鲜。南方人(或者说西南云贵川一代)喜好吃辣,无辣不欢,而北方人多好吃酸,给我的印象便是每顿无醋不欢。吃饺子时更甚。同学喊完之后便……
A地三鲜 第一次吃这道菜,还是在北方上大学的时候。同学聚会,一群人围坐在桌子旁点菜,就有东北的朋友喊:来一盘地三鲜。南方人(或者说西南云贵川一代)喜好吃辣,无辣不欢,而北方人多好吃酸,给我的印象便是每顿无醋不欢。吃饺子时更甚。
同学喊完之后便在心里嘀咕:地三鲜是何许菜也?等到菜肴上桌才知道,所谓三鲜者:土豆,茄子,青椒混合炒之,谓之三鲜。是东北菜系里常见的家常小炒。味道鲜美,颇让人流连忘返。
当然,也有些地方主料不一样,用别的小菜混合炒之,也谓之三鲜。但正宗的地三鲜,想来主料就是土豆,茄子加青椒。
学生时代由于穷困,讲究的是实在,北方菜系分量足,盘子不如南方那样“娇小”精致,端上桌来,一眼望去,颇为“粗犷”,分量倍儿足。若是一个人吃,大可只点一盘菜,就着几个新出笼的馒头,便可对付一顿。北方馒头颇有嚼劲,吃之留有甘甜余味。有饭量大者如我室友,能吃七八个馒头。
在天津和老杨在一起上班的时候我也在家中研究地三鲜做法,先将土豆(故乡称之为洋芋者是也)去皮,切滚刀,用油炸至焦黄,滤出来备用,茄子如法炮制,只是须用淀粉打上一层,想是茄子多孔,易吸油的缘故。在油锅里炸到焦黄时同样捞出来备用,再将蒜泥放入油锅,爆香之后倒入辣椒,扁炒片刻,倒入土豆,茄子混炒,当然,佐料是离不开的,香油,酱油,白糖(少许),如果放点西红柿一起炒,味道会更好。
只是做出来,已难有在北方时,同学们一起大快朵颐的热闹了。 B 潍坊朝天锅 离开潍坊已经三年有余,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里的朝天锅。
刚去潍坊上大学的时候,我问室友,潍坊有啥名吃?室友说,潍坊有三宝。萝卜,驴肉火烧,朝天锅。
我私心以为,萝卜那里没有,潍坊的萝卜,想来也没有什么稀罕的。倒是朝天锅这个词儿很快勾起了我的好奇。
室友说起朝天锅,如数家珍。他说,之所以叫它朝天锅,是因为做朝天锅的锅没有盖子,故人们戏称为“朝天锅”,以前不像现在,是在屋内经营,以前都是露天经营。煮肉的香味连绵十里,勾人馋虫。那时候潍坊的人还不叫它朝天锅,老人们叫它“杂碎锅子”,这称谓许多老潍县人如今还叫。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亲尝一口。第一次吃朝天锅,还是在打暑假工的时候,闲来无事,放假后家遥路远,索性整个假期都在酒店打工,一来可以赚点外快,二来可以解决生活问题,何乐而不为?
我已无缘得见当初潍县白浪河吃朝天锅时万人空巷的场景,那得多壮观?酒店里做的朝天锅,我曾到后厨看过,在一个大灶台上支一口大锅,锅内用鸡、驴肉煨汤,滚水里煮了猪头、肝、心、肚、肠等,再用甜面酱,醋、酱油、胡椒粉、葱、八角等十几种调料和冷菜。
吃朝天锅之前,照例要先喝一碗煨好的汤,汤里放上葱花,元荽等。汤可暖胃,一碗下肚,令人十分舒坦。
吃朝天锅之前,不得不说一下潍坊的薄饼,香软甘甜,颇有嚼劲。锅面那么大小的一张饼,裹上准备好的猪下水,便是上好的朝天锅了。
顺便说一下潍县的萝卜,其实我是先入为主,对它怀了偏见了。潍县的萝卜呈青色,味脆,佐以甜面酱吃最佳。但印象里潍县的萝卜用来腌制咸菜,尤为可口。北方干旱,萝卜便不如南方水萝卜水分多,这也成就了它的脆。吃朝天锅的时候也有人以潍县萝卜佐之的,吃相喜人,令人垂涎。
我是个路痴,出门不记路的。在潍坊上了几年学,也没有认清潍县的几条主干道。更不要说街头巷尾了。翻阅史料的时候看到关于潍坊朝天锅的一些介绍说,解放前较有影响的有蔡凤鸣在关五道庙开设的“凤鸣居”,胡智廷在南下河街地瓜市开的“朝阳居”,胡曦培在县城南门大街西北开设的“双盛号”,听名字挺阳春白雪的,遗憾的是在那里上学期间,我未曾见过。想是早被岁月风干了痕迹吧。
想起梁实秋先生《雅舍谈吃》 中 《馋》里对“馋”有如下描绘,“人之犯馋,是在饱暖之余,眼看着,回想起或是谈论到某一美味,喉头象是有馋虫虱抓作痒,只好干咽唾沫,一旦得遂所愿,恣情享受,浑身通泰”,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想到某种吃食,心向往之,是一种极为美妙的感受。恰如此时,想起潍县的朝天锅,想起曾经的岁月,已足以让人感慨唏嘘不已。
很多次室友老骥来电话,说起那里的朝天锅,我在电话里一边说,一边吧嗒着嘴,他说,来,我请你吃,中不?我说,中,可是心里总是没有底的,何时才能相聚?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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