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游南太行

冬游南太行
天疆

准备一次出行
最近，几个好友聚在一起，中心议题就是去太行旅游。为了登上太行，工作之余都在悄悄地做充足的准备。问我去否？我在犹豫。说实话，时间点不好，近直初冬，去北方登太行似有一股寒冷侵透脊骨。已是奔六的人了，真有点挑战的意味。二者由于腰间盘骨质增生，时常疼痛不止，听说每天要背负行囊走五个小时，霎时，一身的虚汗立马浸透掌心。去还是不去，我在斟酌。
权衡良久，还是下定决心去接受一次艰险旅程的考验。太行的魅力不该输给体力，登山虽说艰苦，但那一座山的生命底蕴着实丰厚。其实，华夏大地最不缺的就是山了，向北向南或是折转东西，四分之三的地界都与山为伴。它们或高或低地摆在生活的大地上，滋养生灵。而我在江城，以水为家，长江横流穿城而过。湖泊养生，自然天成。有时候人恰恰守不住安分之心，日子久了倦怠了水色，山的诱惑会时常侵扰我心，自觉或不自觉地进入梦怀。于是，之下的江汉平原未能锁住一颗骚动的心，山峦就成为一种企盼的情结。
族人的繁衍，从夏到清绵绵数千年，周而复始，代代耕作而食。沿袭血脉少不了土地。而大山却有碍于土地的生成，山梁之中零星的梯田层层叠叠，那是早年大寨精神的缩影。还有视线的阻隔，攀援的艰难，是怎样造就华夏的？那些选择大山居住的人一定有他生活的理由和乐趣。都说有山就是风景，这是人们的向往。黄山之奇，泰山之圣，华山之险，庐山之恋，全都承载着汉民族的今生与过往，人文与民风。那太行山呢？冥思中，历史像一部大片不时地快速回放，我慢慢检索不得要领。去，是寻觅，是追踪，是诱惑。毋庸置疑我被那座山所绑架，就为解开时常困扰在怀的疑团，所以，偏执地下定决心跟随兄弟们一起前往。
开弓没有回头箭。上网按照兄弟们的指点买回登山鞋、冲锋衣，购得登山杖、抓绒裤。另外，护膝不能忘。入冬了，太行平均海拔在千米之上。羽绒衣也是必备的行装，虽然体积大一点，好在不重，是我能承载的份量，更何况入夜的冬季太行气温在零下三，四度，商家御寒用心良苦，不可辜负。
今起，忽而想起一首儿时的队歌：稍加修改便成为：“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么，我们都是荆楚好男儿。登上了顶峰，遥看着华北，明天的太行一定有我们。”配上老腔老调，这该是我们团队此行的进行曲了。
三天行程，徒步登山是主题，肩负行囊比拼的是内能。如今，虽然锻炼少，耐久力不如从前，但凭着拗劲自认为，早年在大西北零下二十多度寒冬，不穿棉裤都能从事夜晚的放映工作，相信寒冷对我或许有一种抗体。呵呵，当下没有了年轻的资本，痴狂或许就是动力。永山老弟与我相仿，缺少锻炼，微微发福的身板为了经受此次考验，提前一周就已开始穿上登山鞋步行上班了。我偏执地认为，体力和能量来自储备，只要在走，自身的热足够抵抗寒冷。至于夜晚，农家有院是旅途的驿站，住下来就是我的家，三两天应该能挺过来。更充足的理由是我们这伙弟兄时常在乡下露营，一顶营帐就能夜宿。去太行过夜应该没什么问题。挑战自我，一定要在太行山中升华。还没有成行，一些文友听说我要去太行，也激动不已，甚至要与我一同前往。这还真吓我一跳，于是赶紧说＂你可不能去，七八个汉子，行程像铁人三项赛，别说山高路险，就是每天徒步五六小时的山路，都是年长者承受能力的极限”。说完还不忘顺带着调侃一句：“我怕你成了电灯泡，照亮了别人，熄灭了自己，如是毁灭在太行之颠，我怎么告慰爱护你的文友们呢。”听到此她才息事宁人。
这两天，茶余饭后与爱人聊天的话题无由地多出了太行。之初，爱人意犹未尽时还添油加醋，笑我痴狂笑我癫。当确定再不可能拉回我这头犟牛时，便无可奈何花落去地为我积极准备。女人心细，出谋划策，能备齐的一应备足，其心思的缜密是我所不能及的。虽然还没退休，但心中藏有一个秘密始终没有告诉过她，就是希望退休后游一圈江湖，做一个浪人。看到妻子360度的转折，我知道以后的说服动员要简单多了。
此刻，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哼一首《好汉歌》：“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于是立马摩拳擦掌“”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唱腔浑厚圆满，口中念念有词，儿时的经典似有梁山好汉的影子。如今，老来端起梦回大唐的行头来了。揣摩江湖，体验太行英雄，暮年壮心不已，霎时，一股豪气冲云冠顶。儿时，父辈走出山峡闯荡世途，天南海北把我生在广州，谁知阴差阳错，又义无反顾支援边疆，把安家在了西北。其实，生活就是一个念想，梦断时回到现实，梦中人一切都是空无。有挑战就会有风险，希望我能闯过这道门槛。 太行山上的汉子

光棍节，六条汉子就这样走进了太行，行程的第一天，一条峡谷蜿蜒盘曲在悬崖绝壁之颠，南太行九莲峰断壁绝顶，近三十里路程我们一路攀援，真有英雄凌绝顶，会当太行人的气概。
夜来的真快，五时才过，夕阳就落下了山梁。冬来好闲时，弯过山脚，太阳的帷幕已开始徐徐拉下余晖，经过六小时徒步攀登，抱犊村终于展现在眼前。其实，走过九莲峰不是险，险的是行进登临在山腰时，右手是绝壁山峰，左手是百丈悬崖。上午还在百尺天梯前艰难地登阶，下午就在云深不知处的高崖中蛇行。
夜投抱犊村，山高月近人。溪水环村过，庶民迎道问。一色的青石砌成的寒舍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抱犊村仅有十余户人家。落座话短长，村长慈眉善目，殷勤点道迷津。刚收获不久的玉米谷垛码放在村委会旁，我们走进旅店落下行囊。
这是我吗？一群汗水湿透衣衫的汉子，不问世道问山民，岂知是荆楚男儿还是东北路人。山间道途无歧路，顺逆都是出行客，谁又在乎一日的朝朝幕幕。我们上路，尽头就在远方。远方有我的炉头灶具，一丝炊烟就能点燃心中的梦想。跋涉太行，我不惧旅途艰险，总有天险横亘与道途。今夜落户在村长家的旅社中，晚餐，杀鸡宰羊，杏花村酒香诱人，问询才知这里已是晋土的地界。把酒当歌，此刻只想记下简短的诗句以寄心情：莫笑农家谷酒浑，丰年留客慰群英。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步履攀援村舍近，登高望远古风存。简朴若许西山月，拄杖落缨夜扣门。浊酒一樽常在旁，醉来浩气尚轩昂。西寺钟鼓催始今，浪迹九莲在路上。天接太行入云霄，云卷壁刃未着妆。俯临中原尽苍茫，冬雪无痕南太行。这架势完全不输刚到此的一帮东北客人。
天地如此宽广，太行雄伟奇险，人杰地灵。我不来谁为先锋。记着那一刻： 不问世事，我只当太行愚公。 生命的脊梁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梦里总有太行的影子化解不开。兴许，血液里就渗透的是太行的乳液，中原的情结，浓浓的绝对正宗。好多次说起，又多少次放下，来来回回时常萦绕在怀。五台山，云台山，那一个“台”字一定有他的深层用意，渊源长久，底蕴深厚，须从历史的谜团中去寻找答案。不说太行拔地而起，就是西北阶梯的整体抬升，太行山也算是群峰叠嶂，巍峨耸立在华北平原之上，堪当北方山脉的魁首了。
那北方有奔驰的骏马，彪悍的民族，虎狼之师驰骋迅捷，窥视中原，勇猛异常。肉食者弱肉强食，来了，似汹涌的狂潮，风卷残云，历史的脉络里总有他们挥之不去的阴影。其实，掳掠蚕食不是本性，他们一定是为了驱赶本族的牛羊为生存的空间而来。生命就是这样，生存是第一要务，信奉的信条就是实用哲学，都写在脚下的土地上。简单的如同太行的岩石，裸露坦荡，内涵粗矿。阴山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草场是游牧羊群的给养，还有农田是农耕民族立命之本。 思忖此中的道理，只是一瞬，我心中久久埋藏的那个谜团顿然消解。原来，太行山是一道横亘在疆界北端的脊梁。是长城的基垫，强大的后盾。它高高地托举起华夏，为民族遮风挡雨，抵御南侵的外族人掳掠。望着这巍峨的山脉，我懂得了游牧一旦跨过太行，一道华北平原的堤坝就没有了屏障，顷刻崩溃势所必然。俯视中原，一马平川尽收眼底，我庆幸太行是如此懂得族人的心理。这就是地理中国的版图，沃野千里，谁都不会放弃。难怪，华夏大地总是与北方民族有纠结不完的战事，从匈奴到女真，从辽国到蒙古，兵戎相见，血与火交融，属于一部反复拉锯的历史。难怪历史的长河中有一群称作边塞诗人的血性汉子。王昌龄，陆放翁，辛弃疾等比比皆是，铁马金戈，仗剑江湖豪气万丈。
没有永固的疆界，唯有汉胡民族的渐进并融。历史负重，厚当此身，黄种人肤色相同，就这样在岁月的长河里一路坎坷地走来。没有胜者或打不败的对手，唯有进化的历史变迁，这就是社会发展，文明的血腥进步。就像这脉太行山岚，一峰峰凸起，又一峰峰跌落，波澜起伏，汹涌澎湃。历史在这太行山脉里潮涨潮落，峰涌不止。吞噬王朝，捍卫王朝。走过秦汉，走过唐宋明清，代代年年无穷尽期，书写出一部属于东方民族的史书传奇。
今天，来到太行山我登顶体验生命的轮回，俯视前川，万仞入云艰险无比，台原高隆，无法逾越。中原就在山下，那是我的族人和乡邻，乡音亲切，言行划一。是周公之仪，孔孟之邑，礼仪之邦，儒学之徒。民心归顺，国运隆昌。再望北方，蒙古高原遥遥在望，黄土高坡依稀可见。太行就像一道生命的莽原，沉沉割昏晓，苍茫居古道 。生当圣山，华夏大地有众多的弟子门徒顶礼膜拜的是泰山之重，圣人辈出，皇室为尊，手执牛耳，顶天立地雄居东方。黄山精致，典雅雍容华丽大气，茵茵雾雾锁着秀色朦胧。还有武当之乾坤八卦，精血图存。太极仙道，包容万象藏着道观庙宇。至于太行，我的感觉就是它生命力顽强，宽厚仁慈，上接秦晋，下承中原冀鲁豫腹地，藏着民生，据关中庸。八陉挡关，万夫莫开。护佑华夏，阻隔蛮夷虎视眈眈窥视的目光，真是一点没错。如今，那太行八陉的险道上，刀光剑影的战事早已烟消云散，历史的伤痕谁又能记得清呢？其实，历史中封疆大吏代代不绝，太行终归是太行，雄居一方，不辱使命。 行者匆匆 太行静好 那一道生命的脊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隆起。迈途于此，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走进这苍茫的群山，我犹如一枚落叶，飘然滑落于大山的怀抱，走走停停，步伐无法大步流星地放开，世界小到一座山的阻挡，唯有初冬午间的太阳明晃晃照亮万物，主宰群山。
其实，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就如现在的我，恐高自不必提，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五六个朋友在一起共同跋涉，在这廖无人烟的大山中还真的难以想象怎样逾越悬崖石梯。我在思忖，我能在此安命成为山里的主人吗？现实中客观与主观永远是一个悖论，越是想要征服，心上的枷锁越重。而那些安居于此的山民，与山为伴，真有山的坦然。居住的乐趣不是我们这些城市人所能体会的到的。淡定的情怀，也许就是一捧太行溪水的能量。势能储蓄充足，即使有山石挡道，也能委婉曲折地绕行而下，沿谷底沟壑奔流，遇到百尺悬崖便奋不顾身地飞流直下，不惜粉身碎骨，浴火重生。一路开山凿岩奔腾不息，直至汇集成江流才找到了归宿。
溪水养命，薄田三亩层层叠叠，平展展地铺在山腰，听那些山里的居民说，如今山下的农民早已是机械化耕作了，而这里很长一段时间还是耕牛犁田，人工收割。直到有一天村民建议在崖顶与谷底之间装一部卷扬机设备，山下的小型农机具才大卸八块，一点点吊上山来，组装完成便可实现机械化农田作业。确如此言，他们实现了这一愿望。我瞧见村民家里都备有农机设备，虽然在这绝壁之上的沟里只有一条总长不到两里的碎石路，但是大大小小近百块梯田都确保了机械化作业，省下心来的村民可以腾出手来接待五湖四海的游客。
今日，小山庄热闹非凡，前前后后一下涌来一百多位驴友入住，村长忙前忙后片刻都没有停手，仅是杀羊就抓出了四只，喧闹的山谷始终洋溢着欢声笑语。有酒客，摄影爱好者，画家还包括我这个半吊子写手，应者众多。虽然wifAI信号不好，我仍在整理一天的笔记，让它点点滴滴记录下山里的心境，灵感如果一瞬间丢失了那可是天大的遗憾，如实记下，等回去后再好好整理。
晨起，吴总与刘小弟天还没亮就背起摄影器材到崖壁上拍片去了。来时，我留了个心眼，顺手带上了我心仪的飞机装备。呵呵，在峰峦起伏的山崖里放飞，那种感受绝对无与伦比。凭此念想，此刻约上容兄一起跟随吴总走出了山村。山风习习，冷飕飕地醒目，使人倍增精神。飞机呼啸腾空，直冲山顶。我在想，太行再高也高不过我插上的科技翅膀，这精神头真是给力。此刻，飞机忽而直出绝壁揽尽太行悬崖风光，忽而入云鸟瞰，晋冀鲁豫一览无余。真是：一群飞客呈豪强，绝壁遥控在翱翔。把控驾机天疆上，揽云入怀绝壁旁。角力不使太行高，伸手却如山代王。荆楚江湖有俊杰，亦师亦友似君王。
说起报犊村的历史，村长告诉我有上千年了。繁盛时，村里有二三百口人，如今虽然追随山外文明的脚步走了不少，但留下的也有二三十口，大多是老弱病残的村民。山脚下缓缓走来一位长者，身背画夹，银須健步身板硬朗，悠然一副南山隐者的打扮。寒暄之后，他说来此已安居七个多月了，只因山而着迷，故而执着的成为太行的乐居者。此刻，那句“大隐隐于市”，“静在深山有远朋”的名句顿然跳出脑海，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这句话在此确切，生动。路途艰难，山山重障，缘分命注定，中华一家亲。那炊烟，那长者，甚或一只狗，一群羊都或有着承接转世的灵性，岩涯危耸，壁立万仞，族群就这样千年沿袭，代代繁衍，生命的香火谁又能分得清谁是谁家的血脉，谁是我的族人呢？或许上述六代，可能大家都在一个锅里吃饭呢。
我在想，久居于此者，或许前辈是为了避难，或许是为了情仇，他们孤身闯进太行，从此，销声匿迹，隐姓埋名，安身立命于深山。淘一杯溪水解渴，播几垄栗谷养命，日月星辰悠闲自乐，岂是我等能体验到的。万物有源，万物有根，正是这安然于心的一念，造就了这批太行村民，血脉延续无法割舍，浓浓地化不开，打不散。抱犊山庄孤零零地藏于山坳，村与村阻隔在悬崖两边，近闻鸡鸣狗吠，晋豫之村却遥遥不可及，神龙见头不见尾。繁衍生息，生命的群落就这样形成，难怪走到此是抱犊村，而山那头叫肖家店呢。
这两天太行天气晴朗静好，没有风雨。天下无事民心安泰，已经不是南北拉锯的动荡年代了。文明在发展，历史烙在太行的陉径隘口内，成为记忆。郎朗的天光下我在遥控飞机，高高地飞在万丈悬崖上，这是科技的强大能量。太行的花岗岩沉积岩层层叠叠，一些地方片麻岩已经点点剥落碾碎在脚下。沧海桑田，历史是时间的延伸。去无多路，虽然太行变为坦途还需时日，但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绝壁终会有通途，而这里只是一个我们登高远望的台阶，供人敬仰，供人观光。
两天来一直在山中云游，浪迹的影子随着夕阳西下在时空中位移。常在偏离的不是目标，而是脚下的身影。西连寺在九莲峰的半山腰，逶迤在旅途的香客不辞劳苦络绎不绝，他们脸上写满了虔诚，人心向善，世途中偶尔产生的邪念和不轨，需要在这里净化。悔过也许不想让他人知道，而慰藉心灵的最好去处，就是这处寺庙。鉢依佛主，修得圆满正途。原来太行山也是有信仰的，争锋不让泰山，安静不亚于黄山。不管是山尖或是石缝间，处处留着生命的痕迹，坚韧而顽强，生命从这里一次次启程，寻找人生的坐标，他们一定会在贫瘠的石缝中坚强地成长。敬畏太行也是追寻人心，就像此刻这只山鹰一样，每一次的寻觅，或许是一只仓鼠，或许是一只山兔，自由不可能永远圈牢在地面，登高望远才会走得更远，自由的思想才会继续驰骋。
最后一天该下山了，私下里我和山弟悄悄商量，不走咫尺悬崖路，准备按原路返回，虽然远总比恐高头晕目眩强。真正到了该下山崖时，吴总与刘小弟硬生生挡住我俩的去路，保镖般发言，一定护送好我们下崖。无奈之下只有及不自愿地走上了危途。那石阶百丈有余，脚在颤抖，心底发慌，诚惶诚恐。过去自己从没发现有恐高的症状，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我如此不堪大任。现在几个兄弟强拉硬拽让我走下绝壁，只有硬着头皮一步步挨下悬崖。当下到谷底，即刻峰回路转。山涧溪水清澈，小息片刻，吃顿野营的中餐。阿香婆的酱菜，山民的老面馒头解饥去乏。换掉湿透的汗衫浑身轻松，合掌捧饮几口山泉，甜彻心扉。一只隼翱翔山顶，目光犀利，自由往来漫游有度，底气十足。它会小觑我妈？我想一定不会，来了就是收获。博爱的太行，一草一木，牛羊飞禽都慷慨无私，厚道养性。裸露的太行险道似慈母更像严父，教会我披肝沥胆怡养心气。
爱在群峰，今日一别依依恋恋，我会记忆深刻，无法离舍。那山之上的黄栌，枫叶正红，银杏已黄，还未铺满山路。而我此刻就要离去，情满怀，诗正浓，我已深深地迷恋上了太行。此时，情绪的波动难以讲明，在这太行山里，细腻可以忽略，只需用粗线条来勾勒，是天堂或是地狱，你都可以尽情想象。瞬间萌生，瞬间破灭。理清思绪我留下自己的终极结论，不要硝烟，不要拄杖，山还是这山，崖还是这崖，如果生命还有轮回，我一定会再来一次。不求在山中苍老，只为勇敢坚韧不拔地攀登。
就此告别太行，以圆我更多个美好的念想。 2016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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